【长夜尽处月如霜】(02-04)(古风、凌辱、调教、NTR)(11/12)

祀…却在万福时暗扭柳腰,平添三分教坊媚态。

「移焦尾——」

二婢倏至琴台,蕉叶式古琴瞬息无踪。鎏金琴架拆解如庖丁解牛,转瞬唯余

慕璃独坐玉台。月华裙裾若银河垂地,冰笋虚按膝,犹存缦余韵。

「请郡主——」

鸨母步摇颤,十二盏列锦茵:「品——春露琼脂——」

侍婢碎步趋前,自盘间取越窑秘色盏,双掌过眉作献祭状。那清冷柔荑接盏

竟无半分凝滞,皓腕悬若执翰林清供,盏中淡黄浆浮珠挂沫,指尖轻拭盏壁霜

露,垂睫时翦水秋瞳忽颤——满堂皆悟,这冰魄玉连嗅香都要历劫……

「厚浊有余清雅匮,后调隐现硫火气。」

素喉轻咽,瓷盏倾空示众,「当是阳亢饮药所致。」

眸光不落尘寰,「严明府年高尤嗜壮阳散,宜慎养黄庭。」

严盐使面色青白加,枯爪攥得盏裂璺。席间骤起数声闷笑,谁能料冰魄玉

竟通「观天象识阳」之术?

次盏澄若琥珀,丝缠绵。慕璃举盏映光:「初嗅寒梅冷……」

声线忽滞半息,「回甘隐蜜枣清甜。」

冰眸忽扫厅隅,「谢侯爷元阳稀薄,胜在澄净。」

末席传来茶盏倾覆声。谢小侯玉颈赤若涂丹,忽觉袍角被牵,垂首见文家

云鬟轻蹭,杏眸灼灼若星。李祭酒假咳轻叹:「雏凤清音竟辨童阳……」

引得刘将军膝下「胭脂骥」肩颤闷笑,抖落残露数滴。

第四盏浊若泥淖,腥咸刺鼻。慕璃仍举至琼鼻:「陈墨腐卷气…中调苦…尾

韵辛……」

丁香舌轻点染露绛唇,「李公案常燃松纹墨…嗜椒成癖…恐三焦火炽灼伤

黄庭……」

倾盏示众时,清音渗霜:「倒颇似秋后蝗螽,徒剩聒噪。」

紫檀案骤裂瓷声。老祭酒赤面叩案,脆响若困兽蹄铁。苏明府肘击邓佥事,

眉眼传讥「老匹夫泻锈铜」,席间顿时漏出数声促织般的窃笑……

第八盏稠若枫蜜,泛着五金寒光。「硫火、麝髓、海狗丹…

…」

慕璃蹙眉远盏,「王主簿府上药师……」

勉强沾唇即咽,「这虎狼方…再服必咯血……」

连冰雕玉颜亦现厌色,「如饮镕铁。」

王给事中面若青蚨。忆起扬州药商谄笑的「九转还阳丹」

,喉间当真泛起腥甜。「卑职…卑职……」

辩白化作呛咳,黄痰间果然掺血丝。周遭宾客纷纷以袖掩鼻,恍若避让丹房

炸鼎的毒烟。

鸨母笑意凝若漆画。

第十一盏呈至时,慕璃凝睇良久,琼鼻轻翕两度。「…奇哉,竟含伽南沉。」

盏中浆清冽微绯,「若雪脂…」

这是唯一倾盏尽饮的,秘色瓷沿倒映鹤关罕有的起伏。「余味隐现荔蜜清甘,

此君平素不止品雨前…尚追慕…」

苏明府的三绺髭须翘若鹤翎——这正是他调养廿载的明证!

「暹罗伽南沉!岁贡仅得十觔…」

正欲夸耀,邓佥事突然击掌作恍悟状:「奇哉,苏公呈户部的药引簿写的可

是『白茅灰』…」

满堂觑着那价比千金的玉露骤起哄笑,有竟拭出鳄泪。

末盏饮尽,满室承露皆忘舔舐疲龙。众皆见慕璃案下左手已将月华绸攥

出霜痕,玉面已浮病霞,然每句判词仍似寒泉漱玉,这般折辱犹存冰鉴清明,反

催生碾碎琼枝的恶念!

盏底叩案声惊醒满堂。侍婢托描金漆盘巡场,十二空盏若罪牒待认。

「请长乐郡主——」

鸨母浮尘舞若灵蛇,将「郡」字拉作九曲回肠,「——择琼露魁首。」声若

刑部朱批勾决。

然此非问判,实为剜心剖丹之刑。

慕璃眸光掠过漆盘环列的十二罪盏。八方视线重若枷锁,几欲绞断那截玉颈。

冰笋掠过第五盏时,苏明府已挪三次。待众息将溃喉,柔荑终悬停青花

斗彩盏,正是方才品出「荔蜜清甘」的琼浆。

「琤.」甲尖叩盏若冰弦泛音。

瓷盏滑过檀木盘的碎响,将满堂心弦绞紧。

「哈!」

刘将军的冷笑噎在喉间,这竟非他料想的李祭酒旧盏!苏明府却已离席振衣,

面上横颤若沸鼎浮脂。

「某来验牒…」

刘将军竟不顾仪制探爪攫盏。然指尖将触刹那…

「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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