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尽处月如霜】(02-04)(古风、凌辱、调教、NTR)(10/12)

出陨星般的坠音。慕璃唇间泄出半缕息,这绽与她

痉挛的韵律暗合……

敢言心中所盼。却皆嗅到,那位以残魄镇弦的冰魄仙子已临崩玉边缘

……纤腰正漾着雪絮落潭的涟漪;冰弦铮鸣间掺了糙砾滞鸣的涩响;更要命的是

……谁也不知云霓裙下,是否已成兰膏横流的瑶池……

此景较之直窥春色更摧心肠,正享唇舌侍奉的诸公愈发狠戾,愈发凶蛮捣弄

喉关……将那些屈辱的檀当作泄愤之器……

剪影仍在屏风上回……

似积满松梢的初雪不堪重负,终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倾覆……

末弦颤若寒潭鹤坠,冰徽激愈发锐急,似要割裂即将倾覆的宿命。灯火下

素手从容尽碎,古曲终章的「大收韵」

本该圆融若月,此刻却碎作残玉迸溅。

灯影中仙姿仍若冷月垂云,唯肩若负山岩般僵直。婢掌中铜枢忽滞,众

方欲舒气,骤闻九转铜枢疯旋两

满室死寂陡裂……

十二承露忽悟天机!这些风月修罗竟齐齐俯首啜,朱唇裹杵直抵喉关。

似群鲛争食骊珠,更似饿虎分啖仙蜕。

「呜咽…」

泉急湍之声骤起。

刘将军胯下「胭脂骥」

已翻白眼仍埋首虎须,严盐使的「翰林柳」

竟自掐雪颈吞,谢小侯被文家纤掌扣住玉杵,少年连挣动都似抽筋剔骨

……

「铮!」弦断惊心。

「嗯……」一缕清吟如折翼鹤唳滑落。

分明细若游丝,仍在死寂中惊起千重。慕璃雪颈后仰成弓月,瓷肌终沁碎

露,鸦睫颤若离枝枯蝶……

那具仙躯绷若满弓又猝然松驰,广袖委地若折翼之凰。

琴台下,一泓清露悄然漫开……

十二道赤目黏在那道崩散的月魄上——这位冰铸的郡主竟是、竟是这般……

化了?

此瞬满堂泄元如。杜郎中攥着驯姬云鬓按向胯间;老盐枭将翰林千金檀

灌作琼池;邓佥事恰在弦崩时浇出元阳,恍惚觉是自己浇化了广寒仙;谢小侯的

元阳甚至溅上少睫羽,似穿了某道永世难愈的孽障。

当最后一声虎吼消散,满室氤氲异香。承露们未将珍露下咽,俱噙在冰腮

间。文家先以鲛绡轻拭檀,方将白露吐天青釉盏;王给事中的元浆几要漫

过越瓷边沿;连枯槁李祭酒亦泄得几欲昏厥,膝下「尚书珠」

正将浓涓滴不漏啐彩盅……

十二罪眷捧盏跪如仪,脂般的元浆在盏中旋出涡纹,挂壁的浊痕似恶蛟吐

息……

冰弦残韵犹在。那道始终端凝的清影竟在余震中又颤三颤,若新竹遇飓…

…玉笋犹虚按断弦,云鬓散落一缕黏在绛唇,如落凰以尾羽划就的不甘……

鸨母履声碎玉……

执柄婢适时松手。璇玑枢发出九幽地府的滞响,终归寂灭……

满室唯剩零落蟾喘。

鸨母踱至琴台畔:「敢问佳,适才冰弦惊羽……可是珠藏鲛室……泻了琼

津?」

此问诛心至极,既要玉自承溃堤,又断其最后寸缕遮羞纱。

白衣郡主静若冷泉封冻的观音相:「然……」

金步摇颤中鸨母笑意愈毒:「既纳过九重……不妨说说那玉杵捣药时

……是冰锥雪……还是炽铁熔霜?」

慕璃凝滞良久:「似……初雪覆刃……融即凝……周而复始……三分刺……

七分沸……」

字句碎若冰河裂镜,末字却复归平湖。然这般诡谲的喻辞,反倒映出方历的

虐何等惨烈。

「可酣畅?」

「……」满堂静至可闻冰裂。

「酣畅。」

玉磬般清音不染悲欢。如邢窑白瓷迸一指裂璺;似和田环佩断永世完璧;若

无字碑自剥蚀出暗文。

霎时满室鼎沸。李祭酒拍案溅翻越瓷盏,严御史掐裂螺钿椅,连驯姬们都在

眼波间传递着窥见广寒倾覆的亢奋…这般用礼乐刑天斧劈开冰魄的快意,较之

欲横流更摧心肝百倍。

「收——瑶池玉露——」

金铃脆响穿堂,两婢托缠枝盘而出,自承露掌中接下十二盏元浆。

天光映着盏底山水暗纹,竟为浊露镀上玄妙清辉。婢屈膝高擎金盘过顶,

姿态恭谨恭谨如太庙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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