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尽处月如霜】(02-04)(古风、凌辱、调教、NTR)(12/12)

四婢中那位凤目含煞的倏然拦挡,不知何时多出的玄铁剑鞘横截:「诸公且

观礼,勿生扰…」

煞气竟得刘将军踉跄跌坐!

鸨母笑若涂蜜:「刘公稍安~」

转腕捧起青花盏。

盏底迎光转出:三字铁线篆赫然如烙;猩红丹蔻点过残渍:「骊

珠探骊渊——」

金铃裂帛,满室明角灯骤转胭脂色:「——恭贺苏明府拔得春闱筹!赏游

『小蓬莱』仙榻一更!」

余音未散,金铃裂空三响。

一婢自东厢抬来软烟榻,二婢张起素纱屏风。这「浮光画影纱」

薄若蝉翼,灯影摇曳间朦胧可见仙姿,偏又雾掩真容,较之袒露更催绮思!

「竟要演这折……?」

邓佥事的低语激起促笑阵阵。满堂蟒袍玉带的浊目俱燃,这般「隔纱烹雪」

的戏码,实乃诛心妙笔!

夜上舟素将绝杀留待终章!

二婢敛衽至琴台前,玉指若穿花蛱蝶解乌木扣。铜簧轻响。

「咔嗒。」机关松啮声裂死寂。

指尖漫卷云裳…

满堂瞳仁骤缩!那位始终端凝如冰魄的郡主,裙下玉竟脱笼惊鹿般颤栗,

方才缓缓分膝…琴座处赫然洇开湿云,将月华绸浸出奇异的釉光…

「啵——!」虬根离巢的水音,较之焦尾裂帛更蚀心魄。

二婢搀起虚若柳絮的仙躯。云裳下摆忽显沉坠之态,无风自粘玉腿廓,折

出旖旎辉光。

移步素纱屏的三尺金砖路,莲足每落皆拖银潢…那是广寒倾泻的月髓,在地

上勾连成天河……

苏明府喘息若旧鞴囊,牛眼死锁屏风上剪影。那俯首理裾时垂落的青丝,

那玉颈微侧的肩线……俱化利刃剜三品大员的裈袍处。

「簌…簌…」

素纱后的玉影蓦然凝滞。恰是踏榻的最后一瞬…

烛焰芯!满室皆见比赤身更媚百倍的影戏。

冰凰跪坐软烟榻,二婢分扶玉臂成展翼势。随着金纽解佩声…

首重云锦外衫抛落屏外。

继而宫绦委地……

再是贴颈剪裁的鲛绡裹衣,恰似玉蝉蜕壳,步步皆成祭礼。

当影戏演至仅存贴肌小衣时,满堂骤起蛇信般的嘶息,那剪影清丽远胜预期,

虽无丰腴之态,纤秾却似工笔描就,楚腰骤收若险峡,复接满月琼…与其说是

春宫图影,不若说似钧窑冰裂复弥合的奇观,既是玉碎之劫,亦是涅槃之仪……

琴台边那滩「瑶露痕」

已蜿蜒至金鹤烛台畔!明晦间犹见鲛珠曳微光……

「嗬…这妮子漏了多少仙露…」

不知何处飘来秽语…

顿惹满室促织窃笑…

鸨母适时振尘:「——春酲需佐龙凤引——」

翠衣婢呈上翡翠匏尊:「请苏公饮『骊珠醴』…」

鎏金塞启,琥珀浆垂丝若蜜,「此乃滇南秘贡,取蛟心血、雪岭参、三百岁

何首乌酿……」

异香弥室若毒瘴。

李祭酒枯目突:「昔年暹罗献过三斛…传言可…」

生生咽回「鏖战通宵」的艳词。

「温补不伤身,却教男儿如狼顾虎视…」

鸨母将盏抵至苏衡唇畔,「请——」

苏明府肥掌捧尊狂倾,喉间「咕咚」若渴骥奔泉!饮尽掷盏,霎时面涌赤

颈脉跳若擂鼓!

鸨母笑靥如勾魂月:「药发矣。」

「叮啷——」金铃催魂。

「请苏公帷——」福身引路恍似天魔舞,「——切记,春宵露晞,素帐影

双~」

「嗬…」严盐使瞠目:那平登阶喘月的胖子,此刻竟矫若猿猱!蹀躞带金

响着扑向素纱屏。

经谢小侯席前,突附耳狞笑:「且看老夫如何揉化这雪团儿…替你尝尽温香!」

言罢狂笑撞帷后。

素纱上跪坐的倩影忽挺若修竹……

似迎宾主之礼……

更似…引颈待戮……

灯影乍裂,恍化孽痕:画影素纱掩孽痕,金铃催广寒门。

冰弦咽尽鲛珠泪,玉杵捣残鹤魄魂。

蟒袍竞逐琼浆浊,狼目争噬雪脂温。

最是屏后昂颈影,断翎凤凰祭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