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2.5部曲:重生之泡侠女】(72-73)(7/8)

天闻言,身体一僵,跪姿未变,却如遭雷击。他犹豫了半天,额上渗出

细密的汗珠,那汗珠在灯火下晶莹如露,却带着一种煎熬的灼热。

他身为传教使者,早将身心献于教门,可对华筝这份愫,却如教中那永不

熄灭的圣火,烧得他夜不能寐。

「圣姑……」他终于开,声音颤抖如风中残烛,「若您应下,圣火教得大

汗一言,成为大元国教,便可横扫中原,光明普照四方。属下……属下本该欢喜。

可我……我舍不得您。」

那三个字出,他自己也如释重负,却又如坠冰窟。舍不得——这不仅仅是

男儿对子的痴缠,更是教徒对圣的禁忌眷恋。

华筝是圣火教东方总坛的圣,教中至高无上的明尊化身,她的一颦一笑,

皆是长生天赐予的圣光。他怎敢奢望,将那圣光据为己有?

「先不说圣教,」华筝打断他,语气依旧平静,「你想想,我若真做了他的

妃子,是个什么局面。」

她伸手推开一点窗棂,外夜风灌进来,吹得灯焰一晃一晃。

「如今我虽为皇姑,出王庭、军营,自由得很。愿去西域,便随军西征;

愿来襄阳,便随他南下。原上谁见我,不叫一句『公主』『圣』,谁敢拦我

一匹马?」

她顿了顿,声音低下来,「一旦进了大都后宫,门上换成『皇妃』两个字,

表面体面,实则从此一辈子关在宫墙里——出不得城门,见不得旧友,上不得战

场,只剩下帷帐、笑脸、家法。」

天拳攥得咯咯响,他武功虽高,智谋也强,但在这些后宫权谋上,远

远不如华筝。

华筝又道:「再有,我这身子到如今还是净的。」

她说得极淡,像在说旁的事,「处子之身,对寻常子是嫁的本钱,对

我却是权柄——黄金家族的祭天圣,圣火教在原上的明面旗号,靠的就是这

层『不属任何男』。我只属于长生天,只属于圣火。你试想,我若真上了他的

龙榻,明他在大帐里一招手,说『这是朕的』,那些老王公、老长老会怎

么想?原这边,我从此不过是个被宠的妃子;圣教那边,我也只是一位失了

身的圣姑。两都矮了一截,以后再讲什么光明大道,谁肯全心听?」

天呼吸粗起来,一字一字道:「若他肯立圣火为国教,圣姑之名,自有

万民膜拜。何必在意这一身皮囊?」

「你真当他像宋朝那昏君?」华筝冷笑一声,回看他,眼神锋利,「大汗

是少有的英主。英主用,只用能帮他坐稳江山的,不会让任何一教、一绑住

他的手脚。他嘴上说要用汉制,是为取汉之心;他就算肯尊我圣火,也是要借

我这块牌子去镇住原诸部、汉地白衣。」

天怔怔望着她,一时说不出话。

「你别只看他方才那点冲动。」华筝轻声道,「他能在我唇边停手,就证明

他心里还有秤。他回得了神,就知道自己不能真把我关进后宫——那样他祭天少

了一位黄金圣,少了我其他三位兄长汗国的支持,以他的心,这样的损益算

得很清楚。」

她说到这里,才慢慢收了目中锋芒,语气缓了一线:「圣火教要借势,却不

是要把自己的命给谁。明神教我们与黑暗争斗,不是教我们换个主、换个笼

子,再继续做顺民。」

天垂下,胸一起一伏,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圣姑可还记得,当

年在西域火坛前……您说过,『圣火在心,不在前』。」

「自然记得。」华筝望着窗外黑得发蓝的夜,「那时我杀得太多,长生天只

给我勇力,不给我答案。是圣火教长老告诉我,光明与黑暗本就在相搏。世上有

昏君,有政,有屠城,有你我这样的屠夫,也有愿意为陌生挡刀的傻子。圣

火教所敬的明神,不偏袒哪一国哪一族,只问你愿不愿意把心里的那一点火点亮,

照一照自己,也照一照别。」

天不由得有些羞耻,他羞耻刚才生出让华筝嫁给忽必烈的念

华筝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底不由一软。她伸出手,纤长的指尖轻轻点在他眉

心,那里是教中「明心」,一触之下,便如一清泉注,缓和他眉间的褶皱。

天,你是好男儿,」

她柔声道,声音如夜风拂过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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