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尾声：当时的月亮（22/26）

见到石秋生拿来那些陈重和芸芸在一起的照片，我有一分钟震惊。

一分钟之后我开始微笑，因为小姨的眼睛里只有惊慌和对我的歉意。如果不用担心小姨，石秋生算个什么东西？

和陈重在一起之后，我很少害怕来自任何的威胁，我知道如果是敌，拿块砖猛拍他的，拍到他无力反抗，他就会投降。

今天要对付石秋生这样一个垃圾，甚至都不用陈重开说话，就算是我拨通一个电话，他也会被欺负得像狗一样，在这个城市无立足之地。

又不是什么赤的画面，最过分的一张也不过是陈重的手进了芸芸的裙角

。那算什么呢，给我两分钟，我就能教会芸芸说话，怎样把这样一幅画面解释成一件合理的事。

他只要两万元，为了苟延残喘的生活，拿去什么租金。我一直注意着他的瞳孔间的变化，确定背后还有没有隐藏什么危险。

一件事发生，就尽量让它往最好的方向发展，而不是更坏，是公公教会我的理念。

他说：“陈重……想让他不生事，是不可能的，你要学会在他惹出事来划句号，才能使事不至于发展得更糟。如果你做不到这样，脆别嫁陈重这样的男。”

那是在结婚之前，我问公公婆婆，怎样才能做好陈重的老婆。公公告诉我的一些话。

公婆都不赞成我和陈重的婚事，他们都觉得我还是小孩子，不具备当好陈重妻子的能力。我告诉他们我陈重，只要他们肯教我，我会努力去学。

婆婆的话很直接：“，我儿子身边那些个孩，她们都他。可是算什么，最后都会变淡变冷变得疲惫。如果不能把老公当成自己的儿子那样疼，没有什么可以一辈子不变。我不是故意对你刻薄，对所有我儿子的，我都没有敌意。我只是提醒你，如果确定要一场幸福的婚姻，别把当成是无往不利的法宝。”

我一直铭记那次对话，他们二老让我接近了婚姻生活的真谛。

半个小时之后，所有事都打发了，石秋生还有小姨。

犹豫着该怎么和陈重说起这件事，如果给他知道石秋生拿他和芸芸的事威胁过小姨，他一定会报复的。

而他会不会最后处理得失控，我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因为他实在不是一个可以很好控制自己绪的。

一切挑明了才能划句号吧，告诉陈重可以随时在自己家里和芸芸亲热，也许他会收敛对石秋生的愤怒。

只要他冷静下来，我就相信他能处理好任何事。

我不该在陈重面前提起我妈？

还是我不该闭着眼睛在陈重面前提起我妈？

就好像这一分钟，我还在天空翱翔，下一分钟，我却站在无边的风里，看着自己的生命崩溃。

闭上了眼睛，我感受不到陈重对我的，浑身一寸一寸冰冷，我看见爸爸面容。

陈重和妈妈最早开始的时候，我还正努力计划着一个自认为伟大的工程，希望可以重新搭筑起一家之间的亲。

我第一次想我上陈重是错的，把他带回家，然后变成妈妈的夫。

我对不起爸爸，我领了一条狼回家。

即使爸爸不遭遇海难，他还会得到妈妈的吗？也许一辈子都不会了吧。

妈妈从来不仔细的去看陈重，她的目光落在陈重身上一瞬就会挪开。但是我知道，她其实很在意陈重，会心做最好吃的菜等他去吃。

只挑出最的菜心，把所有的外叶都剥掉，一盘菜要倒掉整桶的垃圾，如果是我自己回家看妈妈，她是不会那么仔细做的。

心里恨一个，每个都会想到报复，妈可以找任何男报复爸爸，为什么要找陈重呢？从认识陈重那天，我就发誓一定要嫁给他，我告诉过妈妈无数次。

躺在陈重身下，闭着眼睛听他讲述，与梦里陈重与妈妈做的画面重叠。

梦里的画面欲漾，却不让我觉得肮脏，那只是两个违背伦常的男，躲起来的偷欢；陈重的讲述却是肮脏的，他每一次和妈妈上床，都是羞辱爸爸，妈妈当时还是爸爸的妻子啊。

无数次做，我在陈重身下荒唐呻吟，我说：“你爸陈重。”

但是我心里，从来没有过去那样做的想法，我他，也把他的爸爸当成自己的爸爸那样着。

那么我的爸爸在陈重眼里算什么？我告诉过陈重，这辈子我只过两个男，一个是陈重，另一个就是爸爸。

第一次感到陈重对我的伤害，痛心彻骨的伤害，就算……呼吸停止了也没有那样痛。

一直以为，陈重对妈妈最过分的一次，应该是被妈咬嘴唇的那一次。我没有恨陈重，反而心疼他。

事后他变得对妈妈彬彬有礼，更暗暗高兴他肯为了我而委屈自己。克制自己不去得到自己想要的，把一切隐藏在黑暗中，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