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卑微的人们（三马同槽篇）】（2.3）（3/8）

地一声狠狠地拍了下桌子，然后指着颜雪梅大声说道：「你就是个庸医！连最普通的高中生都知道长个子需要生长激素，生长激素是由脑垂体分泌的，你他妈的却给我补肾，补个，你这么开药还不得吃死！」

颜雪梅愣住了，她的知识过于单薄，以至于只在没反驳时站得住脚，听儿子一说竟然还不上嘴了。

一旁的妍姐罕见张子颜生气，竟也有些慌了。

她不好现在就惩罚颜雪梅，这样也许会让张子颜更生气，于是她竟发出了一点急智。

妍姐一拍颜雪梅的说：「叫你他妈的瞎说，惹我颜哥生气。

颜哥，她他妈一副胸大无脑的样子，哪能懂什么中医啊，充其量是个给野男滋补阳的货。

她刚才说什么来着，戟天？你把这三个字倒过来说说是什么，天戟，舔！我看她是刚舔了还不过瘾，还想倒过来舔吧，是不是，大壮？」

颜雪梅经妍姐这么一打岔如梦方醒，赶紧贱兮兮地说：「对对，我刚刚是想着舔来着，爸爸，儿这输了，你就还让我舔舔吧」

张子颜好不容易有直抒胸臆的机会，哪里这么容易放过，他继续说：「还没完呢。

咱再说你方子里得独活，《本纲目》里说它是风寒所击，金创止痛，跟生长一点关系没有。

然后是枸杞，那他妈也算是药？里面的营养成分连莓都不如，而且又他妈是个补虚益，清热明目的东西。

最离谱的要属甘和海藻，这两个是中医中着名的是十八反啊，你也那么大岁数了，连基本常识都没有吗？你就是个废物！」

颜雪梅听懵了，她万没想到儿子竟能说出这么多药用理论。

她本来学得是医学，但就像大多数本科生一样，四年下来脑空空。

她年轻时还有自知之明，但上了年纪后随着生活的压力开始变得怨天尤，竟偶尔也开始感叹生不逢时了。

于是她有时会重拾那些看不懂的医书，背几句话，然后开几个方子以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结果时间久了，她竟真忘了自己的无知，误以为自己是半个医了。

张子颜的几句话竟点了她这十几年来的幻想，她又重新看到了那个一无所知的自己。

她心中开始响起一个声音：是的，我本来就什么也不是，四十年下来一无所成，生活上怨天尤，事业上狗不懂，格上虚伪做作，我只有这一副漂亮的身子和脸蛋，是的，我的身子可以温暖主，我的脸蛋可以取悦爸妈。

颜雪梅终于悟了，为何要放弃现有的欢乐和安逸来反抗命运呢，对于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现在不就是最好的处境吗？终于，两行泪水在从脸颊流下，流到她微笑的嘴角。

她甜美地看着张子颜，然后心悦诚服地说：「爸爸，是儿输了，儿什么都不是，儿愿意把自己的所有身体都献给爸爸，接受惩罚」

张子颜看到妈妈认错，顿感轻松了许多，他的下体又有了反应，欲也上来了。

他不慌不忙地说：「惩罚不着急，我们来方长嘛。

我现在倒是有个正经的中医问题，是关于你的方子里的甘的。

甘可是个好东西，安魂定魄，可以补五劳七伤，但我想知道你把它放在方子里的原因」

颜雪梅猜不透张子颜的意图，只得照实回答说：「爸爸你说得对，但我记得甘除了您说的那些功能，还有一个叫什么……通九窍的，利百脉的。

我以为要想增高，定要先打通的经脉，才好药」

她说完之后又没了自信，于是又补了一句：「也不知道大壮说得对不对，请爸爸指导」

张子颜点点说：「大壮谦虚了，毕竟你是专业的，说得都对，但我还是好，这甘怎么就能通九窍，到底是怎么通的？」

「啊这……」

颜雪梅被问住了，她完全没思过其中的道理，「我也说不清楚，但……但应该是行的，但我们手没有甘，我也……没法演示」

张子颜笑着说：「巧了，我手还真有」

说完他掏出了前几天从李小侯那里顺的雪茄说：「甘是常用在烟的，有保湿，增香，调味的疗效。

这上等的雪茄中当然也会配有。

大壮，你就把这根烟当成甘，来给我和妍姐演示一下吧」

颜雪梅看到儿子竟然抽烟，本能地反感，轻轻皱了一下眉，但随即调整了心态微笑着说：「爸爸，大壮不明白，您是让我抽烟吗？儿虽然不会，但应该没问题的」

张子颜叹气说：「哎，还真是个不懂变通的蠢货，就你这样还配当医生。

九窍是哪里还用我教吗？这一根长条形的物体就一定要服吗，外用岂不是更方便？」

颜雪梅接过雪茄思索良久，终于明白了张子颜的意思。

于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