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大观园记】第三十三回：顾恩殿众美探贵主，偎红床群芳赏雅卷（5/7）

就此了贴身儿之

选事倒妥帖，只是事发突然，总不好就这暖意洋洋的当儿晴雯之事扫兴，便

忍耐了。

弘昼却兴致极高，爽笑道：&qut; 今儿也莫辜负了，冯紫英孝敬了我一副画儿，

画儿便罢了，说是难得的二米父子共作的原迹，却叫 秋雨图 ，你们却来同赏

……&qut;

原来弘昼一心想着这大观园里诸，气质若兰才华不凡，这等秋雨暖房之中，

共赏 秋雨 图甚为风雅。只奈何这 园子自然以凤姐为先，自己又是接凤姐之话

，既然唤来同赏，自然是要论次由凤姐近前，只是旁也就罢了，凤姐却不

甚通这文墨字画，这一声唤，凤姐亦不知是该上前还是如何，脸现尴尬之色，凤

姐身形一滞，余自也不好往前。

（附注：二米父子，是指宋代书法家米芾、米友仁二。这一对父子书法绘

画都以游戏写意为先，说白了也是 漫风流的风格，所以借来用用。当然他们肯

定没有一起画过什么《秋雨图》，我写来随手杜撰的。如果有行家读者，请别太

当真。）

只那可卿却不避讳，偷笑凤姐一眼，窈窕向前，要迈步到了案后陪弘昼共赏，

胜这一筹。弘昼本无可无不可，他身后月姝却是微微一皱眉。低居然笑道：&qut;

子……这案几虽大，玉钏儿妹妹坐着，还能坐几？子这是唤哪位姐妹来同

赏啊？&qut;

她如此点明，弘昼也是一笑，依着弘昼本意，本不在乎这等小事，若能左手

揽着可卿柔媚娇躯，右手便是摸玩玉钏儿少身子，让其余众凑趣只管围着长

案，自己享用一番这倚红偎翠， 左拥右抱，品香赏画之乐，凭 园子里吃些小醋，

用些 心计，僭越些规矩又有何妨。只这月姝却是对自己忠心，见可卿锋芒太露，

又有娇媚之姿，竟然委婉提醒自己。他旁个也就罢了，唯独这月姝，却不忍拂她

的心意。便脆顺着刺刺可卿，一抬环顾众美，但见花红柳绿，脂香浓，裙

衫摇曳，说不尽众艳云集，自然也是得意。却自恶作剧般一翘唇角，笑道：&qut; 是

了……你们众都围过来看……小钗儿你最懂画……你上炕来陪着……&qut;

宝钗不想弘昼如此&qut; 点&qut; 到自己，不由顿时脸蛋儿飞红，抿着下唇几乎要找

个地钻下去。只是她冰雪聪明，一俯仰已经品出弘昼拿自己作阀，要刺刺可卿

不懂规矩。纵然她是一个不愿意得罪可卿，一千个羞涩于要在众面前，到炕

桌上去陪弘昼同坐，一万个不愿意在这等群芳吐蕊的场露脸。奈何这 园子里便

有规矩，亦只有一条规矩：弘昼之意。弘昼既然开了，自己万万没个不应之理。

只能一咬牙，心一横，微微向可卿、凤姐偷瞧一眼，送上一份歉疚之秋波，迈步

向前，转过案几，坐到了炕桌边上。

她也不敢矜持，乖觉觉怯生生羞答答，就将自己的右侧大腿，紧紧得贴到了

弘昼的大腿边。将身子略略一斜，上身就软塌塌依靠在弘昼肩膀襟怀间，吐气若

兰得靠在弘昼脸边，如此轻薄自己来取悦弘昼。

众亦都围上炕桌，此时房内一片春色暖氛，又带了阵阵风月之意，断的是

醉心脾。只是弘昼无命，众美既不敢不奉承，有了可卿之前车之鉴，也不敢过

分放纵卖弄风骚。只得各自安静，细细品那画。

却见这一副《秋雨》图，果然有些与众 不同之处，并未画得枫花、残叶等秋

景，亦不见雨水、雨点等点题之笔；却是画得一番远山朦胧，遮掩在雾蒙蒙霜淡

淡之间，一角孤僻冰隐隐自云霾里半真不真、 如梦似幻，近处却有一方小池塘，

池塘里泼云滚墨波澜九转，池塘边一座竹节小桥，通向一座寺庵，只见寺门微微

一开，却一个道姑掌着雨伞正自开门眺望远山，其身量窈窕，体态婀娜，穿一件

&qut; …d&qut; 字素服，量身体裁却是遮得不露半点肌肤，居然有那一等说不尽之佛堂温

柔、菩提风流；偏偏是用一杆雨伞半遮着道姑之花容月貌，瞧不得真切。这远山

用幻笔，近用细描，更兼纸张古朴，罗方雅致，露白处密密麻麻盖着十数个印

章，另有三行小字细腻娟秀，果然奇妙悦目。

弘昼笑道：&qut; 其实书画上我也不甚通……你们瞧着如何？&qut;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