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明月在》第二章（3/6）

的就是这流香酒。

王莲蜿蜒着从溪水上飘过，在谢襄跟前打了个旋，竟然缓缓停住，谢襄哈哈

一笑，长身玉立，中郎郎：「羽觞随波泛，翠盖引风流，脂香销艳迹，一只春

独秀。」说罢俯身拿了少间玉盏，作势低嗅如闻腻脂，伸手将少从翠盖之

上扶下，那少就乖巧的偎在他身畔添酒。

那箫音渐高，又一朵翠盖飘来，众此时都看出了兴致，细细留神，翠盖之

上一般是个赤标致的孩，只是鬓边攒了一朵红莲，孩子腰肢倒卷珠帘，一

对吹弹可的 小手抱着一双玉腿从肩上方勾去，骚媚娇憨的小脸仰起歪侧，斜

斜的卡在自己的间，樱唇和蜜各咬了一只莲花盏，风过处杯中酒涟漪轻颤。

那个盐运司提举叫做江城，素来是个放不羁的，竟然扯着王莲凑到席边，

俯首先一吸少中的流香，也不喘气，顺势又鲸吞了水里的美酒，饮罢

仰念道：「花开并蒂无双蕊，一点春心初绽时。好一个花开并蒂，好酒！」竟

大手一挥，勾着孩子的腰，给拎抱到腿上调笑。

众嬉笑着也不去管他，上游又飘来一朵，此番那少也是一般只有小腹粘

在翠叶之上，手足皆从背后托举，攒成个十字花样，后脑紧贴雪团般的翘，俏

脸不偏不正仰在十字之下，里也咬着一杯酒，恰似垂花又似盛露，最为稀罕的

是孩子如同凝露一般在翠盖之上旋转个不停，偏那杯酒不偏不倚，连水光都罕

见晃动。

今次这翠盖正停在池生春门前，这池生春乃晋商领袖，累世巨贾，虽属商贾

之流，也颇通经史能文善墨，见此景，思了半晌，吟道：「垂花凝露待芳辰，

绛唇一点羞与春。步步生莲飞假，盘中滚珠总是珍！」说罢，竟用一双巨掌将

孩子从翠盖上捉将起来举过顶，也不让她变化姿势，就这样颠倒昆仑，倾泻

酒，张着大嘴痛饮起来。

那些商户东家看的拍案叫好，哄声大作，还有的凑趣赞他，「池爷说得好，

盘中滚珠本就是我等的本分。」大家嘲笑热闹的更加不堪。

忽然箫声一转，越拔越高，竟有长空鹤唳之感，众扭身看去，原来，此时

又飘下一朵王莲，这个更是稀罕，竟是一对绝美的双胎姐妹花，下面的躬身下腰，

如弓般跪在翠叶之上，上面的双手撑在她的蛮腰上，双腿拉成一条直线，两只小

小的足恰似刚刚出水的新荷，脚心上各放了一盏 白玉莲花杯，孩随旋随舞，

白玉莲花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开处腿间的桃源妙处隐约，媚景纷呈。两个

孩子间或轻吻，如同池鱼唼喋，间或耳鬓厮磨，形似 双生芙蓉。

若说刚才的还算平常，此刻的妙景就看的宇文铎目光闪烁了，也不知李文泽

怎生用的巧思，这对姐妹觴恰恰停在宇文铎的跟前。两个孩子柔媚温婉，骚

鬓，竟然一起露出个一模一样的甜笑，莺声燕语：「王爷龙章凤姿，国士无双，

小们祝王爷丹桂多栽，五福齐来，禄享千种，位列仙台。」宇文铎握住那也不

知是姐姐还是妹妹的一对足，看着米珠般的雪的足趾，浅尝足心处的美酒，

顿觉心甘意舒，暗里思忖果然是风月甲天下的淮扬，这般艳福别处再无缘消受。

「你是哪家的下？怎敢躲在此处 窥视？」

明月躲在山石之后，见一朵又一朵的大大荷叶飘下，每个叶子上都有孩子

或舞或耍，大感有趣，觉得这比随母亲去天宁寺上香，看到的杂耍还要致古怪，

就是有些纳罕这些孩子为什么不穿衣服。正看得津津有味之时，耳边一声喝斥，

不由下了一跳，却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面容俊美，竟长着一双丹凤眼，就是此

刻冷着脸把那份英姿削了三分。

明月毕竟只是个八九岁的幼童，见有来了，大为慌张，也不再看那少年，

说了句，「我是水绘园谢家的，我来给我们三爷送信，迷了路！我看那个有趣，

就瞧了一眼，好哥哥，你别喊，我，我，我这就走！」

李子涵在书房用功，背书背的闷气，听小幺说园中热闹，因此也 一个没带，

偷偷来瞧个热闹，谁知贼还没做先捉到一个小贼。他虽然被先生约束的少年老成，

到底还留有孩子气，见明月大大的杏核眼里一双漆黑的眼珠咕噜噜转，慌里慌

张的就要跑走，竟起了捉弄之心。一把拉住明月的手，「你休要跑，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