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一折 参覃鬼面,门雪人无(2/5)

成五枚,显非从遐天公处移来,而是专门为这片写字台量身订制。

舒意浓受此启发,才从石塞挪来鳐珠晶柱,取代烛火。

再往上是数层横架,用的全是活板,只消调整支撑的铜钉位置,便能任意改变层架的间隔与高低——这也是舒意浓不曾见过的思妙想。

她猜测原本摆的是书,容嫦嬿鸠占鹊巢后,取下中间的层板,仅分两层,改放十颗大小的颅型木座,上下各五。

上层五颗木颅上空空如也,但从面部微凹的嵌槽能看得出,原本应该是有东西的;而下方五座,嵌槽内则清一色覆着容嫦嬿的皮面具,堪称纤毫毕现,维妙维肖。『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舒意浓也曾想过马脸是易容改扮的可能,然而取下面具一一检视,却益发迷惘起来。

时闯过几年江湖的小姑姑说,如完整脸的“皮面具”是不存在的,易容高手所用多是垫高额、面颊或下的小块皮片,佐以改变肌色的妆漆料,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另一个

全脸式的面皮既扰说话表,瞧着也不真实,三岁孩儿都觉蹊跷,谁也骗不了。

这五张面具固然做得极似真,质地却有些坚韧,仿佛内中夹了锻薄的百炼钢片般,更要命的是:面具内侧布满毛尖似的细密针尖,虽与针灸所使的银针相类,每根不过分许长短,刺满整脸也够瞧的了,谁能戴着这样的“皮面具”过子?简直是某种刑具。

而针的数量、长短、粗细等,也是张张不同。

最右侧的那张分布最密,宛如刺猬,同时针也最细最短,舒意浓试着以拇指轻刮,触感就像稍硬些的猪鬃,真要刺进皮还得多用点劲儿。

再来的那张,明显有十几根针更粗更长,所在的位置几乎是两两对称,是绝对能刺进位的程度;居间的面具则没有刺猬般的的细密针毛,但长针更多也更长,差不多就是医者针砭所之长,颇有“以面具施针”的意味。

第四张面具的内侧无法断定有无针毛,因覆盖着一层隔水油纸,其下透出浓重的药味,数年过去,轻按油纸仍能感觉敷料湿滑厚软,不见涸剥落,保鲜之能令咋舌。

层架最左侧,也就是下排最后一张面具,出乎意料地全无花巧,内侧光滑而柔软,触感微凉,贴肤十分舒适,尽管刻的鼻难以看出印模本相,“是个美”这点应无疑义。

(所以容嫦嬿……才喜欢在这里照镜子吧?)

生了张标致的面孔,却不能以原本面目示,终戴着蜡黄的长马脸,这名奉玄教茯背使的心理之扭曲,也非不能想象。

舒意浓锁上两重铁门,将大铁环收好,取出暗格里的鳐珠晶柱分置石室四角,无窗的密室中明亮如午庭,更无一处死角。

更重要的是,这房间里躲不了任何

充作卧榻的石台底下是实心的,乌木橱其实是层架加上写字台,而五斗柜中连猫都藏不进一只,遑论是

置身石室,舒意浓只觉无比安全。

能至的峭壁,无能启的铁门,用不着担心有谁潜藏其中;当被囚禁时有多绝望,此际舒意浓便有多安心。

她无法每天来,只要心不宁,或觉再也撑不下去,这峭壁上的孤绝密室便是她的避风港。

石室里没有一件舒意浓常惯用的东西,此间所有,全是容嫦嬿留下,丹药手札、木颅面具、贴身小衣……连枕被褥都是。

她不明白何以这里的一切能令自己如此心安,是因为容嫦嬿已死,再也伤害不了她了幺?

舒意浓无法解释。

石台邻墙的一角,还钉着一条带铁链的镣铐,那是当容嫦嬿用来锁扣她的,舒意浓没想过要挖掉。

即使对着五张蜡黄的马脸,她也能睡得比在挂松居里更香。

司剑丫只来过这个房间一次,便青着脸跑掉了,从此坚拒打扫,只消知道公子爷来此过夜,必定要闹脾气,后来舒意浓便只让司琴扮作自己的替身,留宿于挂松居掩耳目。

那死丫,甚至还没看到这整排木颅面具哩!想到胆大包天的司剑,居然也有专克她的物事,舒意浓又气又好笑,也就不同她计较了。

只有在这儿,她才敢在无陪伴的况下脱掉外衫、仅着单衣,不抱长剑便即睡。

郎褪靴解衫,脱到只剩肚兜纱裤,拿起最左侧的面具瞧了半天,终究没有戴上的勇气,灵光一闪:

“是了,拿些河泥敷在里,等了再敲下泥模,不就知道她本来长得什幺模样?”和阿根弟弟在一起久了,果然也变聪明起来,洋洋得意,翻出底屉的绣锦诃子,对着银镜在胸前比划,想象着穿给耿照看不知会怎幺样,晕红双颊,咬唇吃吃傻笑,说不出的明媚动

直到夜倦浓,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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