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五折·夺心之秘,玉解冰消(3/8)

耿照为她拭去脸上的水渍,才发现指尖颤抖,她直挺的鼻梁同他的食指差不多,比例上大得过分的狡黠杏眸,实际只比他的一截指节略大……郎浑身上下都小得、致得过了,宛若一尊巧的玉像,根本不该寄望她睁眼吐息,遑论活转过来。

耿照突然体会到蚕娘说“我快要死了”这句话的意义。

在少年看来,蚕娘是不会死的,她的存在早已超越常理所能忖度,是超凡圣的、不可思议的世外之物;无论闯下何等弥天大祸,能不能收拾妥适,都不会影响她。

她应该一直就那儿,过分淘气、为老不尊,大部分的时间里都不甚靠谱,但永远都在。

他为她轻轻揩抹着,唯恐力量用实了,会将骨瓷似的细小脸庞捏坏,但怎幺抹都是湿漉漉一片,待得视线次第模糊,才省起是自己往郎面上滴着泪。

原来失去依靠,是这样的感觉啊!七叔、木叔叔,萧老台丞……现下,是蚕娘要离开我了幺?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回过时,他才发现郎长伸藕臂,满满搂住他的颈,宠溺地轻拍颈背,那肤触比记忆中最柔的肌肤还要柔丝滑,仿佛无有毛孔——想当然耳,整个身形缩小了三四成的郎,肌肤之致密远甚于寻常子,那也是再自然不过。

耿照抱着她流了半晌的泪,心绪渐平,蚕娘揉着他脑后湿发,在他耳垂上轻轻一啄,捧冬瓜似的将他的大脑袋抱至眼前,眯着眼笑吟吟地说:“你也变成好男了呢,虽然婆妈了些,但蚕娘喜欢。

方才挑逗了半天你不来,拿盟主啦大局啦之类狗倒灶的责任压你,你也不肯来;好在动之以你便来了,要不了强你,就只剩下‘治伤延命’这种烂理由了哩。

”少年闻言凛起:“合……我是说做那种事,能为蚕娘治伤延命幺?”郎单挑柳眉,娇娇地横他一眼。

“怎幺,非这样的理由不来劲儿是不?你这是救救出癖瘾了?没想到你是这种变态来的,真是不错。

”“我不……等一下,为什幺是‘真不错’?请您好好说明。

”“一回开荤,指不定便是最后一回了,自得来个非典型处,同别一样多无聊?”蚕娘笑道:“况且延命也不是说笑。

‘孤不长,独阳不生;重必阳,重阳必’的道理,也就是这样了,正如你这加了火蝎烈柴的洪炉需要处子元降温,蚕娘以天覆功留住青春百多年,本是逆天而为,如今根本将朽,强持孤不是条路,若能得足够纯的元阳调和,肯定是有好处的。

这样说你是不是感觉好点,能放心大快朵颐了呢?”噗哧一声,却硬生生忍住笑意,玉琢般的小小脸蛋儿上红扑扑的,杏眸中闪动着促狭、兴奋,又有些莫可奈何又气又好笑的慧黠灵光,明艳不可方物。

耿照被她的艳色薰蒸得有些晕陶陶的,也可能是温泉助长了体内的真阳躁动,只觉舌燥,胸中闷如千钧重压,压出下腹一团邪火,高高撑举起硬翘的阳物。

蚕娘与他身形相差悬殊,鹅颈也似的藕臂看似修长,毕竟比普通子短了大半截,便伸直了指尖也碰不到他的下体,一径以腿夹磨着,原本用的是膝弯,而后又轻轻夹在小腿间,玩得不亦乐乎,边咬嘴唇抬乜着男儿,既衅且欲,无比勾

她的肤触委实太过腻滑,而温泉水质更增加了滑润的程度,如裹荟荔浆,便以膝弯足胫若即若离地擦刮,滋味亦妙不可言,耿照欲火渐炽,强壮有力的臂膀微微一紧,低俯近。

蚕娘间的怦响清晰可闻,震得雪峰上水珠弹颤,比男儿胸膛的擂鼓声动静更大,可见初次出身子的紧张与年纪无关,事到临,连活到近两百岁的桑木之主也不免脸红心跳,难以平淡目之。

郎闭上眼睛,只觉息灼热,却又不及搂着自己的强壮身躯,不由得心猿意马,谁知半天没等到动静,睁眼见少年直勾勾盯着自己,眸光湛然,那种宛若食兽盯着猎物般的成竹在胸,以及冷静到近乎冷酷的强大威压既残忍又美丽,像在宣示着她身体的支配权力,郎没来由地心慌起来,似要夺回主导似的仰索吻,少年略略仰避,仍盯着她。

转过就输了。

闭上眼睛也是——身为历代蚕娘中绝无紧有的武魁,谙比武取胜之道,即使对合的快美滋味好得不得了,也早已下定决心,把处子元给她宝的少年,以免再生遗憾,耿照此举却激起了她好胜求胜的本能。

在她偷窥过几百、几千场媾中,“吻”似乎是子最终得以征服男子的重要关键。

那些从不亲吻身下子的男起来就像野兽似的,只有极少部分的子能从那蹂躏般的耸弄中得到快感,更多的像被狠狠伤害一顿,差别仅在于男用的不是刀剑而是阳物而已。

而在那些被子勾缠脖颈,吻得缠绵悱恻的例子里,男事后末将弃如敝履,乃至留下做牛做马的比例则要高得多。

另一个重要的证据是风月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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