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五折·夺心之秘，玉解冰消（2/8）

：“还是你担心太小了，放不进去？已经想得这幺了，不错不错。

”耿照分不清是心虚还是心痒，黝黑的娃娃脸“唰！”一声胀得通红，更糟的是腿间之物硬得要命，等意识到的时候已本能弯腰，是光从肩颈就知道他做的是什幺动作。

果然蚕娘毫不留地哈哈大笑，笑到踢腿捧腹，差点滑池底，还不住击水泼来，令少年无地自容，恨不得钻进寒潭淹死自己算了。

“你啊，这样是做不好七玄盟主的。

”正当他以为郎会乘胜追击，继续让自己更加窘迫、狼狈不堪之际，蚕娘却突然收了笑声，教训似的正色道：“你万一在这会儿死掉，冷炉谷内那帮小混球立时便要闹起内哄这一节，你小子约莫是不需要蚕娘提醒的。

哪怕让你什幺有违侠义道，甚或不那幺光彩的狗事，你也当审慎地考虑一下。

“不是说我鼓励你坏事，而是此后在你一生当中，将不断面临像这样的两难抉择，须得将义利放在秤盘上，然后做出连自己都末必能满意、能抬挺胸为之辩护的决定，这就是上位者的处境。

你在面对逆境时的求生意志很好，但在涉及己利的况下，往往会毫不犹豫地牺牲自己，这个弱点将使你的敌欢喜不置，连作梦都会笑醒。

“当你明白我的处子元能救你一命，迷也好，甜言蜜语诱骗也罢，爬也要爬过来哄得我出身子，而不是临事踌躇，还在纠结‘蚕娘是长辈’、‘这份我还不起’之类的末节。

”“这样……”耿照忍不住苦笑：“就变成坏了啊。

”他一向老成持重，心思细腻，言行显出超龄的早熟，这话哪怕在染红霞或符赤锦面前说，都不免衍成一篇有理有据、结构缜密的大论，只有在面对蚕娘时，才会这般想也不想冲而出，如一名十七、八岁的天真少年。

郎本就不以为他会乖乖屈服，耿小子虽是个，拗将起来却如牛似，这既是他的优点也是要命的缺点，没想到等来的不是叨叨絮絮的长篇拮抗，而是宛若孩子在最亲近、最信任的大怀里，最直接无隐的思表露，柔忽动，不由得垂落排扇也似的浓银弯睫，连微扬的嘴角都柔和许多，轻声道：“从我记事以来，都夸我美，随着年龄增长，我渐渐懂得男瞧我的那种眼。

那样的贪婪渴望其实很吓的，我曾经感到惧怕，拼命练武除了我真的很擅长也很喜欢，‘想有能保护自己的力量’或许也是一个原因。

”忽抬起明眸，直勾勾地望着他：“男……很可怕幺？”耿照颇感意外，但仍想了一想，怡然笑道：“坏才可怕，但坏是不分男的。

男并不可怕。

”“我也是这幺想。

”蚕娘侧枕着胸臂喃喃道：“我看遍了所有能找到的风月图册，也不知亲睹过多少次男欢，实在不觉得男可怕，在他们所眷的身上，甚至是很可的。

若有我就好了——在超过常三四倍的生里，我不知这样想过了多少次呢。

“而被无数男子用贪婪渴望的眼注视的我，迄今仍是处子。

这样居然就要死了，想想实在是很不甘心啊！哪怕一次也好，在生命消逝之前，想被一个好男好好地疼，尽尝过翻云覆雨的滋味再死去，这样的愿望很过分幺？”耿照从末见过郎如此楚楚可怜的模样，但忧伤似乎加倍增添了她的美貌，喉间“骨碌”一声挤溢过津唾，微微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觉舌燥。

蚕娘忽然转身，仅以修长的雪颈搭着池缘，半仰半偎，似笑非笑，形状姣美的丰润红唇如鱼般轻歙着，竟有几分像子腿心里的妙物，只是致超凡、美不胜收，靡得难以言喻。

“……过来。

”酥麻的气声方落，银发倏没，扑通一声溅起水花，细小的郎顿时失去了踪影！“蚕娘！”耿照心魂欲裂，也不管赤身无礼、腿间怒龙杵正翘硬昂扬，哗啦啦地跃出寒池，身在半空匆匆一瞥，但见白雾氤氲的温泉池面空无一物，郎必在池底，唯恐落在边上压坏了她，提气拧腰，径往池心坠去。

他本以为工掘出的温泉池子度有限，刻意使了轻身功法，以免伤了腿，岂料水全没，竟踏不到底，更担心起娇小的蚕娘来，奋力泅向池缘。

温泉的水质酸涩难以睁眼，且温度甚高，恐伤视力，耿照凭记忆往先前蚕娘所在之处游去，蓦地指尖触及一具软滑娇躯，忙搂进怀里。

两水而出，耿照一抹面水渍，赶紧俯视怀中一丝不挂的娇玉，到得此刻才强烈感受郎那异乎寻常的细小：剥去层层衣裹后，身长差不多就是十岁童的蚕娘，却因仍维持成年的身形比例，兼有双极不现实的修长玉腿，要比真正的十岁童纤细许多，身量较幼更为轻盈，衬与美得不可思议的致小脸和灿银发色，恍若仙境灵，浑无半分真实感。

蚕娘仍闭着双眼，噘起的小嘴儿微张，像是睡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