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矫情之言（1/2）

夜幕低垂，张家后宅红烛闪烁的黯淡的闺房里，重重帐缦之内的牙床上，张延龄和徐晚意正相拥靠在床。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徐晚意脸上红晕未消，脸上还带着激之后的满足笑容，靠在张延龄的臂弯里闭目喘息。身旁的张延龄也眯着眼静静歇息。

“夫君……”徐晚意抬眼看了张延龄一眼，发现张延龄眉紧锁，于是轻声叫了一声。

张延龄没睁眼，哼了一声。

“夫君累了么？”徐晚意道。

张延龄微笑道：‘怎么？意犹未尽？还想要？’

徐晚意嗔道：“哪有，我见你似乎有些劳累的感觉，所以问问。”

张延龄呵呵笑了起来。沉声道：“不累，有些渴，有茶水么？”

徐晚意忙起身下床来沏茶。张延龄也坐起身来披上衣服，散着发坐在牙床床沿上。

新茶清香扑鼻，一杯茶喝光，张延龄满意的叹了气，递还茶盅道了谢。

徐晚意站在一旁看着张延龄柔声道：“夫君是不是因为今朝上发生的事，心中烦？”

张延龄呵呵笑道：“莫要胡思想，我烦什么？我今不知多么威风。宵小之辈意图攻讦我张家，晚意，你不知道你的夫君今多么威风。我舌战群儒，成功挫败他们的攻讦和谋，教他们铩羽而归……”

张延龄指手画脚的滔滔不绝的说着，徐晚意站在一旁只静静的看着他。目光中露出怜之色。

“你这么看着我作甚？”张延龄苦笑道。

徐晚意柔声道：“夫君，莫要装了。你这一整晚都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我看得出来。你心中有愤懑烦便直接说出来。你我夫妻一体，难道你还对我有所防范不成？你我虽成婚不久，但是晚意若连你心里是否高兴都看不出来，那还能算是你的妻子么？”

张延龄看了徐晚意一眼，轻轻叹了气道：“看来我不适合撒谎做贼，心事都被看出来了。”

徐晚意柔声道：“今那成国公府小公爷来请你出去喝酒庆贺，你却并没有去。晚意便知道你其实并不觉得今的事有什么可高兴的。夫君，你是不是因为我父兄都没有帮你说话，今殿上都是袖手旁观。其余勋戚也都没有为你撑腰而感到不满？”

张延龄缓缓摇道：“你多虑了。我并没有因此而不满，因为我太了解他们了。所以反而没有什么不满。这正是他们行事的风格。说到底，是我不够强大，没有取得他们的信任。况且，朝中局面扑朔迷离，他们选择观望，也是理之中。也许换做我是他们，也会袖手的。”

徐晚意摇道：“不，换做是夫君，一定不会袖手的。夫君是连自家仆役都愿意去拼命救援的，怎会做出那种冷漠之事？我真为我的父兄感到惭愧。他们怎么能这么做？”

张延龄伸手将徐晚意拉着坐在身旁，沉声道：“晚意，你记着，没有有义务去帮别。相帮是分，不帮是本分。我怎可因为他们没帮我便怨恨别。那是没有道理的。”

徐晚意叹道：“你的心胸真大。”

张延龄道：“倒也不是心胸的问题，而是看事的角度的问题。这世上的事其实没有对错之分，要看你从何种角度来看待。站在我的立场，想要对我张家不利之，自然都是敌。我会对他们毫不留。但若是站在敌的角度上，我便是他们的敌，他们对我也没有必要留。站在你父兄的角度上，明哲保身也是他们认为的正确的选择。这每一种的选择，从各自的角度上来看都是没有错的。”

徐晚意沉声道：“可是，除了一己之私之外，这世上还有道德，还有礼仪廉耻。这些东西难道也没有对错之分？公序良俗，纲常伦理，难道无需遵守？”

张延龄笑道：“有个饱读诗书的夫，有时候还真是件麻烦事。你这一问，我却无法回答可。我只能说，我们只能让自己遵守道德，礼义廉耻，而不能要求别。这或许也是我们这种活的比别艰难的原因吧。有时候真羡慕有些可以不用顾忌这些东西，随心所欲而为呢。”

徐晚意笑道：“禽兽便是如此，夫君也羡慕？”

张延龄瞪眼，双手做虎爪之势所势抓向徐晚意某个部位，徐晚意忙惊叫逃开，娇声告饶。

张延龄笑着放下手来，叹了气。

“夫君到底因为什么而不开心呢？”徐晚意再问道。

张延龄轻声道：“今朝会之上，我虽挫败外庭谋，也算是扬眉吐气。可是……从今起，我便再没有安生子过了。你知道么？以前我还可以活的快活，但从今起，树欲静而风不止，我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后面将有更多的攻讦和敌视，明里暗里会有无数的明枪暗箭。你说，我高兴的起来么？”

徐晚意楞了楞，伸手抓住张延龄的手道：“夫君放心，无论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