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曹孟德借兵破贼（中）（3/4）

明将军锋之际，我部倒戈，明将军趁势击之，则李乐诸贼败之必也！”

卫固所说的李乐等闻知曹境后，必会因为轻视曹，率部迎击这话，不是无缘无故说出来的，却是有其原委。他这番话暗指了曹此前数次与白波黄巾战，却皆无大功，没有占得上风这段故事。那么曹既然无非如此，李乐等自认为河东郡是他们的地盘，曹现而下又是以客军的身份境，最关键的，李乐诸将皆乏智谋，尽是恃勇好斗之徒，料来必然就会轻视曹。如卫固推断，十之八九，他们的确是会轻易地率部来迎击曹。

尽管被卫固暗指了自己此前数战无功，曹无有惭色，亦无怒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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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君之此策甚妙。”

卫固说道：“明将军亦以为然么？”

曹说道：“君之此策，正与我意相合！”顿了下，说道，“我给君之此策做个稍微的补充。”

“敢问明将军，是何补充？”

曹说道：“明天我会拔营，继续南下，但我行军的速度会放缓，此补充之一；行军途中，我会故意叫各部行军阵型散漫，此补充之二。”

卫固顿时了然曹的意思，说道：“放缓行军速度，是为给李乐诸贼足够的集结、前来迎战之时间；行军阵型散漫，是为骄李乐诸贼，公之此二策大妙！”

曹抚摸胡须，再度细细打量卫固，笑问道：“君现在河东郡府，任何职也？”

“蒙鄙主不以固寡陋，现任曹掾。”

曹顾与帐中诸吏，说道：“屈才了！”回过脸来，笑与卫固说道，“以君之才，区区掾吏，焉可限之？待败诸贼，我一定建议王公，论功行赏，对君加以拔擢。”

卫固起身下揖，说道：“多谢明将军厚意。”

曹下到堂中，亲自把卫固扶起。

却曹身材不高，其貌不扬，卫固自以为雄杰之才，有轻侠之风，刚才初见曹时，其实内心中是称不上重视曹的，以貌取，毕竟是之惯，可就只这么简短的与曹对谈数句过后，不知为何，也许是在听明白了卫固“暗指”之意后，曹却能做到面不改色，也许是举止言行间，曹不经意流露出来的与卫固类似的任侠做派，又也许曹那两个“补充”，表现出来的他的军谋策略，在卫固心中，曹的形象却仿佛亲近、高大了许多。

——这或许就是曹与刘备尽管不同类，然质相同的格魅力。

卫固是王邑派来的代表，和曹定下了此战方策后，暂留在了曹军中。

王邑的从弟和那武吏赶回郡府，向王邑禀报，曹已然同意里应外合此策这件事。

……

王邑的从弟、那武吏间道潜行，回到郡治，把曹的答复告诉了王邑。

王邑年有四旬，一部大胡子，相貌堂堂，身材高大，虽为文臣，有着北方边地的雄壮之气。

他听完他从弟的回报，便召亲近的郡吏见，先把此事告诉了诸，然后吩咐诸分悄悄地去做准备，打探李乐那边的动静。

却诸吏散去后，一折转回来。

这年纪不大，方弱冠之龄，衣饰朴素，然气宇轩昂，外露刚正。

此名叫贾逵，家在河东郡襄陵县，其族世为著姓，但其少孤家贫，乃至冬天连棉裤也没有，有一次他在他妻兄柳孚家借宿，天亮后穿着柳孚的裤子走了，因为此事，他於郡县中，颇得通健之名。贾逵为儿童时，戏弄常设部伍，其祖父异之，对他说：“你长大必为将率。”其家虽贫寒，到底是右姓豪族，文化的底蕴是不缺的，其祖父便向他授了兵法数万言。

王邑到任河东太守后，听说了贾逵的事迹和姓名，於是就把他召郡府，和卫固一样，任命他做了一个掾吏。卫固对曹说，“须当速决”是他和王邑商议出来的，“里应外合”是他献给王邑的，实际上这些并不仅仅只是卫固一而为，其中还有贾逵的很大贡献和功劳。

王邑见贾逵转回，便唤他的字，问道：“梁道，李乐诸贼现下大概已经获悉曹公部境，大战就在眼前，你不赶紧去做准备，怎么又转回来了？”

贾逵说道：“明府，逵有一疑，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对贾逵，王邑是非常欣赏，很喜欢他的，闻他此言，就笑道：“卿有何疑，尽管问来。”

贾逵说道：“若说之前曹公来书与府君，希望能得府君之助，歼灭白波诸贼，答应他也不是不可以；可现在洛阳已为镇东将军帐下之徐荣所部和孙伯符部兵马据。

“明府，这曹公他可不是荀镇东的对手啊！正是因为不敌荀镇东，曹公在兖州没了立足地，他才乃西投袁公，才又到并州太原。却既镇东所部已至河南尹，明府为何不与镇东联系，谋划共除李乐诸贼，而仍与曹公联手？”

王邑听了贾逵此问，也不瞒他自己的想法，回答说道：“梁道，我岂不知单论兵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