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3/3）

，跟着她一步一滑地往山上走去。

老突然停住，转身瞪视着老田，说：

“他们不会信我的。你是国家部，兴许他们会听你的，我要去的那个地方，安全着哪。”

老田看着她一脸的笃定，无法不相信她的话。

“那您…孩子……”老田犹豫，不忍心丢下残老幼儿。

“不要紧，把娃缚在我背上。”她说。

老田权衡轻重，忙依言把其孙缚在她背上。

“我怎么能找到你们？”

“顺这条山路，走不到一里，路边有一丛松树，下面有一个水坑，叫‘一碗水’，走不上三四百米，又有两个水坑，叫‘二碗水’，过‘二碗水’约半里地，路边有棵弯柳树，顺弯腰树右边不过二百米，便见一片松柏林，林中有些祖攻，坟边有条路，沿路进去百拾米，就见到一山壁下的山屋了。”

老讲得是道，老田听得半明不白，不过，这条很富传奇色彩的路线，也在他心中有了个大概。

老田道了声保重，返身扑向村里。

可目前的景让他惊呆了！

小箐村一片喊马叫！哭救声，呼爹喚娘声，混合着泥石流的滚动和撞击声、房屋的坍塌声……在风雨中迂回，在山谷中震。宛如一曲狂无章的大杂响。

老田朝着有房屋的地方冲去。

们四处奔跑，躺避着洪水泥石。有的爬上附近一棵树上；有的看着亲被掩埋，哭天抢地；有的看着房屋被冲毁，五脏俱裂……一时风凄雨惨，雨泪流。

老天开了个玩笑，却开碎了百姓的心；们肆意砍滥伐，却砍在了自己的心窝上！

老田看着眼前的一切，痛心疾首。他力所能及地救出了几个老和孩子；们从天地里放下活路回来，在焦愁和悲痛中伺机去救家中的亲，或寻觅着亲的尸体，有为此又丧了生。

约两个小时后，解放军指战员，消防官兵到了……

老田按老所指，约莫走了个半小时，经过了“一碗水”，“二碗水”，“弯腰柳树”，“松柏林”，终于看到了一处山崖，帽遮凉似地伸出，却是坚固的磐石构造，上面森林茂密，杂木丛生，植被非常牢固。遮凉下有间不算太小的石屋。老田以为是什么亲戚或熟在此守山，不想进屋一看，除孙俩在烤火外，无其他。

老见他进来，浑身污渍，衣服已被淋湿，忙请他烤火。

烤着火，老田环视小屋，发现屋后有个山，好奇地站起来去看。不大，里面有简单的桌椅和生活用具。

老告知，这是王家祖传的山屋，为的是守山或躲过一些灾害而设。外面的松柏林，是代代相传而又不断增植的结果。

“田伯，说句不该说的话，小箐衬周围那些树，要不是被砍得不成样子，像今天这样的灾害，兴许就不会这样老火咯。”

田刚一怔，随及眼睛一亮，想不到这个满面沧桑的山村老，其见解比之有些所谓的“村官”或“能”来说，不知要高明得好多好多。

他意味长地点了点，可他毕竟不是这里的村官。现在的村官，成天不务正业，吃喝嫖赌，欺上瞒下，又怎么会考虑这些呢。

小丫知道了王晓凡家的故事后，又感动又惭愧又意外。她被老田的忘我工作神所感动，愧自己工作没做好，也恨自己对“犯家属”认识上的偏差，以致对老及其孙俩的照顾有所欠缺，对孙俩的如此失踪倍感意外。她搀扶着老田，迎着零星的雨雪，踏着硬滑崎岖的山道，坚定地向前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