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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全被黑布黑纸封死,没有光。

延和帝最终还是打开了那个小酒坛子。

她是一国之君,没法像傅凛那样随时将自己关起来与世隔绝,很多时候只能靠喝酒这法子来熬。

她很早就被立为储君,身边自少不了随时暗示明喻地提醒她,身为帝王务必要克制自己的心,否则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于是当她开始察觉到自己有时会濒临失控后,便只好拿酒将自己往死里灌,醉到舌不能言手不能动,便不容易捅出什么篓子。

长此以往,酗酒就成了不可避免的恶习。

约莫喝了小半坛子后,酒意上的延和帝显然整个都松弛了,连“朕”都不称了。

“我就了怪了!一样的方子,妙大夫明明说他服药到第三年时发作的次数就减少许多,”她指着傅凛,对叶凤歌道,“我这服药都快四年了,没觉得好转啊。”

叶凤歌心复杂地瞥了一眼被她抱在怀里的酒坛子。

“服用那方子期间不能喝酒,我师父没告诉陛下?或者没派侍药弟子在旁监督?”

酒意微醺的延和帝怔了怔,莫名尴尬。

傅凛噙笑望向叶凤歌:“便是有,怕也不敢像你那样去拦着。”

当那坛子酒见了底,延和帝也像是彻底换了个似的。

“你们知道我父皇有多怪吗?”她站起身,一脚踏在石凳上,身形晃了晃,“我被立为储君那年,站直了还没龙椅高!别说旁不服、大皇兄不忿,我自个儿都觉得荒唐!”

叶凤歌轻咳一声,将扭向一边。

这种皇家秘辛,实在不是她该听的啊。

傅凛倒是听得津津有味,竟还顺手拿了颗果子剥起皮来:“他为何非选你不可?”

“他说世家坐大,早已将国政民生搅得一团,若再任由局势这样朽败下去,我大缙就得到了,”延和帝重重一拍桌,怒道,“你们说他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