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交易(一)(1/2)

重约还轻别。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10.┛怅清江、天寒不渡,水冰合。路断车生四角,此地行销骨。问谁使、君来愁绝?铸就而今相思错,料当初、费尽间铁。长夜笛,莫吹裂。

黄浦江,冷得几乎就要结冰了。纪念第一次世界大战而树立的外滩和平雕像下,齐远山仰望寒冷的星空,脑中全是当年太行山上,两个少年的岁月。

隔着整条黑暗的江水,风中隐隐飘来一阵笛声。不像是江南丝竹的笛子,也不是北国的梆笛,而是某种沉闷的声音,就像从两千年前飘来……

后半夜,谁有心在浦东陆家嘴吹骨笛呢?除了秦北洋,别无他

齐远山还是默念出了辛弃疾给陈同甫场合的《贺新郎》。

明天便是镇墓兽九色做手术的子这个子极端保密,以免工匠联盟突袭墨者天工,否则秦北洋与九色都是翅难飞。昨晚,齐远山来到上海郊外的古墓中找秦北洋饮酒,才得知这个消息。

齐远山揉了揉发红的双眼,披上羊毛斗篷,正要坐进汽车回官邸,眼前浮出两个鬼魅般的影。他刚要掏出手枪,便听到一个年轻的声音

“哥!别开枪!”

这是中山。三年前,东陵一别,这声音便一直烙印在齐远山的脑中。

路灯下,照亮中山的脸;第二张脸,有一道蜈蚣般的刀疤,四十岁左右的男,他是阿海。

齐远山几乎坠背后的黄浦江,幸亏是个身经百战的军,迅速将枪对准阿海眉心,但那男如尸体般冰冷而不为所动。

中山靠近齐远山:“哥,我们此来并无恶意。”

“中山,你我虽是同胞兄弟,但你认贼作父,甘愿投靠阿海与寇,我与你必要兄弟反目。”

“哥,中山不在乎,只要哥能好。”

“阿海,上回我在东陵将你放走,我们两不相欠,下次再相逢,我会杀你。”齐远山向前走两步,直勾勾看着阿海的双眼,“你为何自投罗网?”

“你不会杀我。”

阿海说话了,他的声音低沉,像从地宫里升上来。

“枪在我的手中,你凭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们是同一类。”

“同一类?”

齐远山有些疑惑,会不会是阿海用匕首割喉前分散注意力的烟幕弹?虽说一宿未眠,但他仍强打,枪纹丝不动。

阿海淡淡一笑:“我和你,都出自风云物之家。我们的父亲都死于非命,我们从小都背负着大仇。”

“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有什么资格拿家世来跟我比?”

“我不是中国。”

“你终于承认了,你是!”

“我也不是。”

齐远山的枪晃动:“那你是什么?”

“我是朝鲜。”

“你……你想跟我说什么?”

齐远山在本读书期间,接触过不少朝鲜同学。他喜欢朝鲜的脾气格,仔细想来,倒是与阿海有几分相似,包括小眼睛的相貌。

阿海眺望一眼外滩北端的外白渡桥:“你还记得上海公共租界的虹巡捕房吗?”

“十多年前,我和秦北洋跟着青帮老大欧阳思聪,一起去了虹捕房大屠杀的现场。”

“我与脱欢屠杀了捕房内的多名巡捕与囚犯,包括印度巡捕与英国探长,只为劫出铁窗中的小木。当我杀完,便在虹捕房外对空磕,祭拜我的父亲大。”

“你的父亲是谁?”

“甲午战争那年,上海发生过一桩刺杀案。此案轰动一时,牵涉到东亚三国政局。被刺身亡之,便是我的父亲金玉均。”

“金玉均?”

齐远山似乎有所耳闻,却又不明其详。

“我的父亲,乃是朝鲜王朝的风云物。他是科举状元,通儒学汉文,相当于中国的翰林学士。彼时侵朝鲜,清廷派兵东渡,控制了朝鲜的军政大权,驻扎大臣便是袁世凯。”

“袁大可是我家的号仇!”中山了一句,“民国四公子之一的袁克文,便是袁世凯在朝鲜时与朝鲜夫所生。”

“袁世凯也是我父亲的仇!”阿海看着齐远山与齐中山兄弟俩说,“我的父亲金玉均,曾经考察本明治维新,决定按照本模式改造朝鲜。他成为‘开化党’首领,发动甲申政变,图谋诛杀擅权的闵妃。”

“这段历史我倒是知道,朝鲜开化党政变三天,就被袁世凯统帅的清朝驻军镇压。”

“嗯,父亲流亡本十年,为了逃避刺客追杀,最远避居到太平洋上的小笠原群岛。父亲通琴棋书画,他是朝鲜国旗太极旗的设计者,因为他钻研太极与周易匪浅。他善画兰花,又是朝鲜第一围棋手,曾在热海与围棋世家本因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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