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1 教徒（3/4）

？”我再一次问道。默不作声的领班的喉咙鼓动了一下，似乎是咽了咽唾沫，终于低声说到：“是怪物，两个怪物在地狱一样的走廊里走动，我很害怕，却发现它们似乎看不见我……然后我认出来了。那地狱一样地方，就是我们住的地方。那怪物进来了，我想要叫，但是失败了，而且。似乎也让怪物注意到了。”领班用苍白的表，苍白的语言，复述当时的场景，之后她说：“我觉得自己要被怪物杀死了，于是就醒了过来，才察觉那只是一场梦……”虽然说“只是一场梦”，但她看向我和富江的表，一直都不那么确定。

我想，她应该也在猜测，自己在梦中看到的怪物，可能就是我和富江。而且，正因为在噩梦中，我们两是怪物的形象，所以，她才如此恐惧，无法轻信我的话。不过，反过来说，我也可以用这些证据，让她相信，这一切并非因为我和富江就是邪恶，而是邪恶早一步侵了她们的身体和意识，让她们产生一系列错觉，引导她们堕地狱。领班的所获得的秘，有很浓的宗教味道，也定然不是随意出现的，或许意味着，领班拥有一定程度的宗教信仰。

虽然都是让获得秘，但我想，秘之种哪怕是参考了统治局的魔纹技术，也必然有所不同。魔纹使者中，只有天份卓越的，才能在二级魔纹的时候觉醒超能，而大多数魔纹使者，都是在三级的时候，强制觉醒一项超能，而这种超能和自身的相却往往不如自发觉醒的相更好。秘之种，也许会通过某些方法，消弭这个缺点。

正因为有过这样的想法，并且，从秘之种的应用中，可以找到一些证据，所以，我才会进而推想领班的宗教信仰，并利用它来说服领班。

“你们看到尸体之后，才遇到我的，不是吗？”我说：“所以，在遇到我之前，你们其实就已经被一种邪恶的力量影响了。”

领班沉默，正是这个沉默，让我觉得她开始动摇。于是，我拿出物质化的秘之种，展示于她眼前：“看到了吗？这是从你的同伴的脑子里取出来的东西。我称呼它为秘之种，它可以让获得一些异常能力，例如你之前的梦境，但是，在那之前和在那之后，都要付出代价。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会无缘无故变得与众不同，反过来，既然变得与众不同，就意味着，要付出带代价。我相信，你和她不会愿意承受这份代价的，原因你应该十分清楚，正常社会中一直没出现过这种异常的，异常之不是出现在宗教里，就是出现在病院里。”

领班不确信地看着我手中的秘之种，这东西在物质化后，表现就没有意识态中的那么秘，外表也不见得特异，就像是一个灰蒙蒙的小果粒。从教师的意识中取出来的这颗秘之种，和在nog的前进基地中，那个秘专家所拥有的秘之种，乃至于已经和左川融合的秘之种，在体积和外表上都远有不如。也许是因为，它尚未从教师身上汲取到足够的营养吧。

正因为不起眼，所以，说服力就不是很大。即便如此，我也相信，自己的说话水平可以为之加分。

“……你是说，在我的脑子里，也有这样的东西？”领班看向我，问到。

“确切地说，是在你们的意识中。”我用平静的语气说。

“意识？”领班不由得复述了一遍。

“是的，意识。我刚刚没有劈开她的脑袋，不是吗？”我说：“你现在看到的秘之种虽然是物质态的，但是，它可以是意识态的，或者，它本来就是意识态的，扎根于你们的意识中生长，被我取出来后，就蒙上了一层物质态的外壳。你想想看，难道除了今天之外，过去几天，真的没有意识方面的问题吗？”

领班听了这样的话，变动得相当剧烈，我知道她心绪起伏的原因，没多少可以在知道自己的意识被扭曲还毫不在意，问题在于，被扭曲了意识的，真的知道自己的意识被扭曲了吗？与之相同，被植秘之种的，在秘之种还存在意识中的时候，真的可以确认自己的不对劲吗？也许，由秘之种带来的意识改变，会成为惯的改变，即便在摆脱秘之种后，也难以确认自己的变化，到底有哪些是“不自然”的，而之后的行动，也会持续受到影响。

我接触过秘之种，但是，对秘之种的持续效果并不了解，因为，除非可以长时间观测一个在植秘之种前后的行为和思想，否则是无法做出明确对比的。我的话，仅仅是为了在领班的心中打下一个桩子，让她下意识认为，自己如今的所作所为，果然有什么地方和过去不一样，而这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因为受到了秘之种的影响。

对领班这样的职业，若非她受到梦境和同伴的影响，心大，又处于赤身**的不自在中，或许就会仔细思考，然后找出我的说法中的缺陷吧。一旦她认为我是在误导她，那么，对秘之种的态度，就有可能产生新的变化。

“你可以帮我取出来？”领班半掩着胸，问到。她果然没怎么思考，“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吗？”

“不会，你的同伴也只是昏睡过去，明天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