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1 教徒（2/4）

了同伴的鼻息，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点血色，她看向我，仍旧说不出话来。我知道她有很多问题，而且，作为一个私会所的领班，就算没经历过太诡秘的大场面，心理素质也应该在普通标准以上，以这个标准来说，她此时表现出来的惊骇就有些异常。她盯着我。就像是要努力从我身上辨认出什么，我知道她在想什么，最初来到走廊上时，就直觉感到空的走廊上，除了自己和富江之外，还有一个看不见的“幽灵”。结合领班突然从噩梦中惊醒的状，不难与之产生联想——领班的秘之种，让她获得了这么一种诡异的秘，她可以通过梦境窥探现实，产生宛如“灵魂出窍”般的现象，这样的秘毫无疑问既是秘学中常见的，也是宗教学中常见的。

我所把握住的每一条线索，都从正面或侧面，和德华父扯上了关系。如果说，最终的答案，并非德华父而是其他，我想，大概自己会吃惊的吧。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我更希望罪魁祸首就是德华父，虽然这些事更证明了他的强大和谋，但是。冷静考虑一下，和他的身份比较起来。却不是太过让惊异的事，如果罪魁祸首另有其，反而意味着，那个拥有和德华父不相上下的背景和能力。

有一个兴风作的德华父都已经很够呛了，沙耶病毒至今还没有一个确切的防治方法，由沙耶病毒衍伸而出的种种秘。也已经愈加趋近成熟，树管带的统治局原住民聚集地拥有的秘不可谓不强大，但却仍旧被沙耶病毒一扫光。这样的东西，出现在中继器世界中，哪怕纳粹掌握着这台中继器。也足以让德华父拥有凭借一己之力对抗诸多势力的可能。

统合装置只有一枚，能够得到它的，自然也只能是一个。我的敌是其他所有，能够独立出击的德华父必将成为棘手的敌。我一点都不希望，在独行的秘专家中，还有另一个，甚至于更多个和德华父同一等级的强。我想，德华父大概也会有类似的想法吧。

无论个的力量有多强，但是，除非可以拥有绝对的优势，否则，哪怕是多出一个敌都不是什么好消息。在这种时候，合众连横就是必不可少的考量。这一次德华父用这种隐晦的方式，让我认真到他的到来，是不是就打着这样的主意呢？他的身份和手脚横跨末幻境的几大秘组织，报来源自然也不会少，我和铆钉等的关系变得冷淡，对他来说也应该不是什么秘密，而我并非nog的成员，而仅仅是外编的行动参与者，这个身份也大致拥有合作的可能。

“你做梦的时候，看到了什么？”我盯着领班问到，赤身**的她有些经受不住我的注视，身子别扭地动弹了几下，我没有让她穿上衣服，也有这方面的想法。阮黎医生的研究数据表明，普通在**的时候，思考能力会相对降低，意识层面也会出现动，更容易被心理手段引导。

领班听到我的问题，脸色再一次大变，她的目光在我和富江之间游弋，似乎有难言。

“你身上有问题。所以才做了那样的梦。早上你们看到尸体并不是偶然，即便是幻觉，也定然有因。”我将吻变得舒缓，说：“我是这方面的专家，早上见到你们之后，就觉察不对劲，之后又翻找了许多资料，确定了问题之后才过来找你们。请相信我，我并非要伤害你们，而是要帮助你们。你想想今天早上的事，还有刚才的梦。”

领班躲闪着我的视线，她似乎想要找东西掩饰，亦或者想要离开，但是，在我和富江的注视下，当然不可能做到。营造出气势去压迫一个**的，心不定的，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也非是英雄所为，然而，在现今环境下，我即便怀着英雄的梦想，却也再也无颜说出来，因为，我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做到，何止无法做到，简直就是背道而驰。哪怕我想拯救自己所的，这个想法并不是错误的，但是，如果不是目的和手段，都是公认的正义，就绝非我心目中的英雄。

我只是仰望着英雄的小丑而已。我的手段疯狂又下作，这是不争的事实。除了我之外，没有会愿意将一切压在“江”身上，除了我之外，没有会上“江”，哪怕是黑暗英雄。也必然有一些众所公认的英雄优点，而我看不出，自己有哪一点符合。

我甚至连“正常”和“普通”都算不上，就只是一个病而已。

我承认这一切，我愿意承受这一切，如果。这么做就可以让我看到希望，让我有可能拯救自己所的。

我的内心，一直都在燃烧。当我承认自己上“江”，决定帮助“江”的时候，我就已经快要燃烧殆尽了，我之所以到现在还活着，不过是因为，“江”将烧成一片灰烬的我重新堆积起来，即便如此。我仍旧再燃烧着。我内心的火焰，也许沉而疯狂，但是，即便是最虚弱的时候，也绝对不是绝望的冰水可以扑灭的。

我用这燃烧的眼睛，注视着领班，我的吻温和，并不意味着。我的内心也同样温和。

我是高川，在所有高川中。也是独一无二的高川。

“想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