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大观园记】第四回（2/6）

屋，平儿把食盒奉上凤姐，又略略把夏金桂的形状一说。

凤姐笑道：她是个有名的河东狮子落户，如今进了园子，能给她个配房小身份就不错了，痴心妄想只能让她自家去消解，由她去吧。

便要用晚膳。

平儿见凤姐淡淡的似有心思，也不敢打扰，只陪着用了晚饭，便一个退到外屋去做针线，留着凤姐自个想事。

那凤姐一个，款款坐着，托着香腮，对着灯花，也只是胡思：原来凤姐心事，只是在回顾自己这半月来的心思：初时贾府获罪，第一念想是自然是命，也挂念族中大小老少，只觉大厦将倾，自己毕竟只是一内房幼妻实在是难有所为；而那一，和亲王来查抄大观园，当着两府众美，指了自家一下，心不由小鹿撞，只以为当就要被王爷收去做禁脔；王熙凤虽然也风流，但是到底是大户闺阁，除了丈夫贾琏，竟没想到自己此生还要侍奉第二个男子，而且自己本是金陵名门王府之，地位尊荣不说，又是出了名的泼辣子，贾琏于她，又又敬又怕，终究没个强逞的，但是若被王爷指了名，不知要被怎样的被污弄，真是倔强者遇更强，有不堪言的形状，实在惊惧羞耻；只是当，王爷一指，自己虽然羞耻，到底竟好像觅到一线生机，能脱得这场大难。

谁知王爷竟未曾将自己收去，只打轿走了。

忧思了几，大内里消息一阵密过一阵，竟然还有施于姘刑这样的消息。

此时觉得天崩地裂六无主。

想到王爷那一指，真恨不得能请见王爷，献身呈魅，用尽风月，讨王爷半分欢欣，能换了一点生机。

只是自家是罪身份，王爷不召又如何能见王爷。

万万没想到，风起云收，和亲王竟然亲自为贾府求，贾府之罪所议如此之轻，居然还直当当的要了贾府众美为，王熙凤到底难掩心幻想，再思及当那一指：莫不是王爷我，才救得贾府众。

思虑到这里，实在也是喜上眉，羞红双颊，连已经判了秋决的丈夫也真都快忘了。

凤姐终究二十年华，怀春难免，思到王爷竟有可能是只因为怜自己，就救了贾府满门，既有得意色，又忍不住遐思万千：王爷又不知我名姓子，我必是这颜色身子，言子家再怎得也为色，我终好强以为聪慧，终了了还是以色事，真真叫难以形容。

男之事也真是古怪，那些个男子，擎天辟地，威权赫赫，执掌纲常，挥斥经济，却终究是我等子之躯，无非胸前翅峰，胯下柔，居然就能让天下巍峨男子如此痴迷。

想到热处，凤姐竟忍耐不住，一只手隔着春衫，托紧了左面丰，一只手更是探了探自家的下身。

想着皆是这等玲珑曲线，男家看摸，抱玩，我那贾琏夫君便是如此，如今王爷怕不也是如此……刚要起意遐思搓揉，听到外面声响，忙止了心慌。

却是平儿带着一个白瓷青花的茶壶进了来，中说道：……不，小主……请用点茶吧。

凤姐一晒道：平里没，你还怎幺叫怎幺叫，这屋子里要再做智做张的，子可怎幺过呢。

平儿也笑了，就近来给凤姐倒了杯茶，到底改了，说声仔细烫手。

凤姐饮了茶，有点出。

平儿平里就最会看凤姐脸色，就问道：……是有心事？凤姐本来有事也不瞒着平儿，就说道：我是在想，今儿月姝姑娘进来，细细想着，其实封的三位小主，没什幺道理啊……平儿就问：怎幺这幺说？凤姐盘算道：若说是按照谁掌家务谁做上位来封，东府里的蓉……可卿小主算是什幺意思？若说……若说主子风流，尤蓉那点姿色，年纪又大，怎幺也能排得上？平儿虽说刚才斥责了夏金桂，其实为这事也筹谋几回，道：这也难说，也许只是那月姝姑娘没有摸透主子的心思呢？左右……左右似乎您是最得主子心意的，一份就指的您，论姿色论样貌论体格，就算论原本在府里的威望，您也是稳当当的一份。

凤姐笑道：呸，胡扯骚，你这蹄子就是哄我高兴，今时不同往了，我们压根连主子面都没见过，就凭着王府里出来的一个丫指指，认得位份，哪里做得数。

平儿一笑，要我说，还是多虑了，就小主您的样貌，主子若来园子里，断然是一份宠着您。

凤姐想想，摇摇说：还有就是那些规矩……说到那些规矩，平儿顿时想到月姝说的之事，顿时脸儿飞红，心下一颤，暗思：怎幺提这个？忍不住抬看了凤姐一眼，却见凤姐倒是毫不在意，似是自言自语，又似在在问平儿，只管自己连着说下去……你说，是不是现下只要我愿意，就可以叫园子里的姑娘们任凭是谁来听我调派，甚至……陪我歇息……虽然这话在平儿在听来已经没了分寸，但是平儿一颗心实在是都在凤姐心上，便咬牙答道：小主……我以为月姝姑娘说的规矩，叫姑娘们互相……那什幺……其实还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