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 蕾(15/20)

我直觉到那全是我用的东西。

这里只有我生活过的痕迹。

时蕾……阿昇这个不存在,他是妳幻想出来的男

不要。

他没有电话、没有住址、没有身分,派出所完全查不到他,附近居民也从没看见这个

别再挖了。

至于这里,妳每次离家出走都会闯进来,所以妳妈妈买下这间空屋,修建一些基本设备,让妳在这也有水电可用。

裂痕越来越大了。

时蕾,妳能理解现在的况吗?我……时蕾?我不行了。

我已认知到昇哥是……可能是我的幻觉……起码这地方真的跟我记忆中不一样,况且我也找不到他。

如果妈跟警说的话是真的,代表爸可能也已经走很久了。

需要我的三个男竟然有两个是幻觉……我好害怕,完全无法承受,忍不住哭了出来,身体频频打颤。

我只剩吴大哥了。

但我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又过了两天,我在妈和那位热心的警陪伴下,渐渐能够接受昇哥与爸是幻觉的事实。

再加上吴大哥电话也像昇哥那样成为空号,使我更加确定──需要我、渴望我的男们都只是我的幻想。

我想起旅馆的事,想起店员和路以异样眼光看待我们……不,是看待我……我以为吴大哥在身边还受了委屈,其实从到尾他们嘲笑的是我。

可是我无法理解,既然他们是幻觉,又怎能和我做?妈说我该去见医师,我会在那儿得到答桉。

那位警依然热心地载我们到医院去,科的林医师见到我彷彿看见多年老友般,中年粗糙的方型脸露出了亲切又高兴的笑容。

李时蕾小姐,很高兴看到妳来!医师请我坐在一张宽敞的双沙发,我和妈一起坐下,我坐得比较随,妈毕恭毕敬的。

他用着黏了些赘的方脸打量我,再看向妈。

那是相当慈祥的笑意,让我好有安全感,也有点兴奋……我不确定是不是这样……但我希望他渴望得到我,旁边的护理师让我觉得好碍眼。

医师将目光移回我脸上,笑笑地用他充满力量的低音说道:时蕾,请闭上眼。

我点照做,我想乖一点他会喜欢的。

黑暗中响起椅子的压挤声,是从前方传来的,医师稍微驼着背、身子向前倾、十指扣在膝盖前的样貌清楚勾勒出来。

他用那让感觉十分可靠的姿势说:妳做得很好。

啊,是的,我做得很,你会摸摸我的吗?虽然每次我都会说同样的话,但这次我依然要说:妳在这种状态下能一个来见我,真的很了不起。

一个?好吧,我可能有点经质了,我只是想要确认那句话的意思……我睁开眼睛往旁边一看,却没见到理应坐在身旁的妈。

咦……?妈去哪了?时蕾,妳的母亲在妳大学毕业那年就离开了。

……你刚有看到她吧?你的眼有往旁边飘……我没说错吧?这是我跟妳之间的默契呀,我们让妳很舒服自在地待在这儿,再协助完成妳修补中的认知。

所以……所以,妳真的很喔!即使置身充满幻觉的世界,妳依然勇敢地排除困难、来到我这里,妳总是能做得这幺

总是?这表示不是第一次啰?医师缓缓点道:时蕾,妳从二十二岁那年主动向我求助,现在妳二十七岁了。

我们的疗程进行了六年……状况有点棘手,不过我们每次都有收穫,妳的状况持续在进步。

而妳每年有五到六次会像这样完成一趟旅程、来到我这里向我求助。

我无法理解,但是医师的话很有说服力,声音让我感到安心,我开始在思考他冲击我的这些话语,意外地很能消化它们。

即使我仍记不起过去是否真有这样的经历,眼前却有比起昇哥、吴大哥、爸爸……比起妈妈……还要更接近正确答桉的对象。

我接受了。

在没有过往记忆的依据下、没能全盘理解的状态下,我接受了这个男的声音,让它带着纯白的答桉进心房……这过程让我感到充盈和兴奋,不可自拔。

时蕾,当个好孩子,忍耐住慾望。

你怎幺知道……我们一起努力了六年,我很清楚妳现在处于什幺状态,所以请妳也像以前那样忍耐,好不好?好……不行,他太完美了,掌握了我内心的钥匙,在层面打开了我……我越来越想和他实际结合,我想要他彻底支配我的身心。

时蕾,我不会答应妳任何有关行为的事

如果妳觉得自己还是办不到,我会开给妳一些有帮助的药物。

啊……他的声音好柔、好湿,彷彿从我里面舔舐着每个器官、每条血管。

我想我脸红了,可能再过不久就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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