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燕歌行 第二十四集 今当升云 第二章 子夜歌残（2/5）

理他。

再敢搞东搞西，说不得要让老爷子动动，亲自来长安领。

”“小的明白。

”“小仇。

”仇士良赶紧上前，“王爷。

”“这回你是辛苦了。

”“不敢。

为王爷效力，是小的本分。

”“在外面好好。

后的事，都给小鱼，你就别手了。

”仇士良大松了一气，“才遵命。

”鱼弘志脸色煞白，“王爷，小的不想……”李辅国叹了气，“这种事谁想呢？你不想，我也不想，对吧？可事总得有。

给他。

”程元振捧着一只托盘，放在鱼弘志面前。

盘上摆着一条白绫，一柄金剑。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

霍仙鸣躬身道：“禀王爷，五坊小儿已到。

”李辅国叩了叩扶手，众立刻抬起软舆，护拥着这位手握权柄，含天宪的博陆郡王离开秘阁。

罗令也想跟上，却被李辅国摆手示意，“既然是你东家让你过来的，你便留在这儿，替你东家仔细看着，也好让他放心。

”罗令立在原地，茫然不知所措。

等他回过来，原本坟墓般死寂的秘阁忽然变得热闹非凡。

秘阁顶部巨大的金盆已经点燃，耀目的火光将阁中映得亮如白昼。

无数少年架鹰牵犬，在山野湖沼间游弋。

来自雕坊、鹘坊、鹞坊、鹰坊、狗坊的金雕、青鹘、白鹞、苍鹰、黄犬，或飞或走，宛如春的山原，一派生机勃勃。

舍所在的山峰下，乐舞百工和梨园子弟们吹笛抚弦，击鼓奏乐。

几条花舫驶湖中，教坊的红歌伎立在船引喉而歌，岸上，无数身着彩衣的舞伎踏歌起舞。

歌舞升平，长乐末央。

耳五音，目迷五色。

飞鹰走犬，长歌竟夜。

陶然忘忧，此乐何极！令心醉驰，不知今夕何夕。

“爹，”郄志荣小声道：“王爷到底是什么意思？”“别问！”仇士良铁青着脸，从齿缝间吐出几个字，“连想都别想！”郄志荣立刻缩了回去，过了会儿又道：“李训那狗贼怎么办？”仇士良不耐烦地说道：“哪里还顾得上他？先关牢里！”“都关起来？”“怎么这么多废话！”仇士良怒道：“方才没听见王爷说的吗？外面的事都给我了！不赶紧想辙把城里的事平定了，想让我也埋门里是吧？”郄志荣赶紧噤声。

不敢再提带回来的还有个光大和尚……仇士良方才倒是没吓尿，就是腿肚子有点儿转筋。

别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王爷的六道目能明辨真伪，给刘贞亮用刑，哪里是要什么供？王爷他老家纯粹就是来玩的。

跟王爷玩，刘贞亮这老东西玩得起吗？瞧瞧，都给玩碎了。

王爷那句“在外面好好”，让仇士良愁得几乎要揪发，外面什么样他不是不知道，从含元殿一眼看过去，清楚着呢。

招贼的里坊他都能数过来，一百零八个，一个不少。

也就是舞阳程侯所在的宣平坊，皇图天策府所在的永嘉坊安稳些。

别的坊那都跟烧滚的油锅一样，吱吱作响，青烟冒。

眼看着弹压不住，要出大子。

本来仇士良并没有把这当个事儿，再还能到宫里？只要自己太平，管别去死呢。

但成这样，显然惹得王爷不高兴。

这就是个事儿，而且是顶天的大事了。

想把这锅热油给弄凉了，谈何容易？京兆府和金吾卫的都在牢里关着，要让这伙反贼活着出去，对得起自己五个孩儿九个蛋吗？仇士良恨不得把他们全给活埋了才解恨。

官府指望不上，能用的就是自己掌管的策军了，不是仇士良不信任自己手下这帮军汉，实在是太知道那些鸟货多蛋了。

把他们放出去，等于长安城里突然多了好几千的贼。

那场面，王爷要不把自己皮扒了，拿盐腌半年，再挂到城门楼上风，自己的仇字倒着写！就算老天开眼，那帮混帐东西突然转了，忠心耿耿想要平定局——不是自己故意长他志气，火自己威风——他们也没这个本事。

一百零八坊，成千上万的贼，一个坊放六七十个策军，回再让贼给剿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咋办？仇士良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没啥处理民政的经验。

收拾皇上、大臣，自己手拿把攥，对付百姓，这活儿不熟啊。

总不能去问田令孜那死鬼吧？田令孜已经被王爷打发上路了，想问他，这辈子是赶不上了，除非找通灵。

要说通灵，徐仙师和他那位散仙至鸿都客，倒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