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百年棋局（下）（2/4）

处求援，借助外国涉，乞求和平，承认失败，恳请我们放过他们。”

再造塔的特卢迪达眯起眼睛：“努恩陛下曾经说过，诸国的联合威胁让他心存疑虑，担忧吞并星辰之后，空虚不稳的我们会成为众矢之的……”

“诸国的外斡旋？”伦狠狠一拳，擂在自己的剑鞘上：“那些苍蝇般的势力，对我们埃克斯特而言算得上什么？”

“康玛斯？我们在黄金走廊教训过他们无数次！翰布尔？三次大陆战争里的手下败将！夙夜？他们的大军漂洋过海都要好几个月！”

“至于圣树王国、钢之城，乃至来谈判的星辰狡狐？哼！”伦咬紧牙关。

“你们以为，以我那位国王舅舅的脾气，他什么时候因为战场之外的外手段而退让过！”

特卢迪达不再说话了。

“承认吧，我们之所以肯和谈，”伦吐出一气，痛苦地出声道：“是因为那场战争里，我们已经底牌尽出，气力尽耗，即便留有余力，要打下去的话，也毫无把握。”

“比对面重创无数、濒临崩溃的星辰王国，也就好上那么一丁点儿。”

听着这一切的罗尼大公闭上了眼睛。

“努恩王是个聪明，”伦无力地摇摇：“他打过的仗比任何都多，知道什么收手才是最明智的，借着台阶退后，不至于到了最后闹得太难看。”

奥勒修抬起，愣愣地看向顶的云中龙枪图案。

“所以有了《要塞和约》，”莱科大公脸色哀伤地接过伦的话：“有了那份我们咒骂了十二年的屈辱。”

伦重重地点了点。

“但只有少数，只有少数知晓，”伦颤抖着，低下颅，在火光照不到的黑暗里，艰难地咬字出声：“真正的屈辱……”

“是我们强大而骄傲的埃克斯特王国……”

特卢迪达偏过，不再看他们。

“面对那个王室遭劫，新王不稳，被内忧外患耗尽了最后一滴血，在胆战心惊中瑟瑟发抖的星辰王国……”

奥勒修表黯然，一动不动。

“面对那个虚弱不堪得前所未有，连一支完整的军团都拿不出来，只能靠着一群娃娃兵作战的星辰王国……”

罗尼大公难以置信地看着伦，又看看莱科。

只听伦表狰狞地道：“我们七位大公，十万兵力，倾国之力，率领着所向披靡的埃克斯特战士们，却连分开北境和中央领的牧河……”

“都打不过去。”

所有都久久不言。

唯有火光闪烁。

过了好久，伦才叹了一气：

“我相信，当年的战争，你们多多少少也感觉到了，只是你们的骄傲，你们的荣誉，你们的自大，都让你们不敢、不能、更不愿承认这一点。”

不。

还有，有比你们所有都更早地感觉到了。

只是……

伦瞥了一眼长方桌上的那个主位，捏紧了拳。

“而对方呢？”他似乎是下意识地开。

“星辰王国，在经历了血色之年那样的惨剧之后，”伦皱起眉：“明明空虚，重创难复，可是……”

罗尼大公抬起，眼闪动。

“可是五年前，凯瑟尔五世却带着病怏怏的王国，打完了那场荒漠战争，”这位祈远城大公抱紧的双臂微微颤动：“我们从荒漠发回的报——他的兵力不足，战力不佳，甚至连主力部队都差点覆灭在荒漠里，我们都在嘲笑他不自量力。”

伦却摇了摇，语气疲惫：“他是在提醒我们。”

黑沙大公转向罗尼。

“库里坤·罗尼，你们面对大荒漠的时候，”他淡淡道：“能做到带着大军大漠中心，在条件恶劣的沙漠里，一路维持补给，保证后勤，跟兽和荒骨血战连场之后，还安然回返吗？”

罗尼沉默了下来。

但所有都知道答案了。

“别说是你了，”伦的话语听上去很痛苦，也很无力：“那是连强大的远古帝国都疼了上千年，十数万大军也束手无策的大荒漠……”

“但星辰王国，他们做到了，”大公轻声道，似乎非常不忿：“不管胜负如何，他们就是做到了：他们进去，然后载着无数的兽和荒骨的骨出来。”

“记得凯瑟尔王的衔之一吗？”伦色落寞地道：“‘龙骸王座和漠祭坛的征服者’——这还不明白吗？”

四位大公沉默地换着眼。

“醒醒吧，诸位。”伦低声道，仿佛耳边的呓语：

“不管你们承认与否。”

“星辰王国。”

“已经不一样了。”

在所有复杂而微妙的目光下，伦脸色一黯，向后靠上椅背，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