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你应该是个好人吧？ （小章）（2/3）

“但是毋庸担心，在虚无之前，你们还可以等待。”

“等待至真正的虚无平等地降临无穷无尽的万物众生之时。那是伟大之缔造的第七天堂。”

烛昼的声音道：“你们已经失去斗志，丧失魂，就连记忆都遗忘了，没有任何冥界可以容纳你们，你们距离虚无只有一步之遥。”

“只是世间还有在思念你们的存在，你们自己还没有放弃，所以才能够在这里行走。”

[这里是哪里]男困惑道：[我们为何在此处]

“这里是回。”烛昼回答道：“所有汇聚，所有泪汇聚，所有记忆和存在于转中解脱，真灵再次出发之地。”

[我不明白]男孩摇道：[我们只是一直向前走而已]

“所以你们还没有开始回。”烛昼回答道：“你们还在执著，不想消散。”

“于是就没有消散，还在行走。”

[其他呢]孩歪：[应该有很多回才对，不应该只有爸爸和哥哥]

“除却诞生的因果，在世间从不会必然相连。”烛昼回答道：“而且你们不是早已看见过了？那些熄灭的篝火，碎的营帐，宽广的峡谷，巍峨的高山，古老的神像，以及化作大雨的神祇。他们都是，在他们眼中，你们亦是另一番模样。”

烛昼道：“你们并不是同一条线，只是偶尔错，有的时间长，有的时间短。”

“久远未来后，你们三也都会互相分离，但现在还没有。”

风吹过原，沉默在木的喧嚣中并不突兀，因为宛如海一般的声音正在风中摇曳。

烛昼正在耐心等待。

[是谁还记得我们]男在长久的沉默后轻轻询问，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想知道]

[我也想知道]男孩抬起，他的目光明亮起来。

[是的，我也一样想知道]孩拽紧了父亲和哥哥的衣角。

烛昼笑了。

“我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他如此说道，然后抬起手，指向无垠荒原的天穹：“但苍天会回答你们的疑惑。”

随着那指向天空的手指，天穹顶端的云层开始翻涌，厚重的霾裂开了缝隙，一道道宛如利剑，也宛如阶梯一般明媚的阳光自乌云中垂落大地，化作一条蜿蜒盘旋，直通天穹之顶的阶梯。

这阶梯似乎正在发出声音，那是虔诚的祈祷，是始终无法断绝的思念，有正在用记忆维持它，亦有用自己的神力坚固它。

由光凝结的阶梯就像是由蜘蛛丝编织的吊绳，似乎随时都会碎消散，但它却顽强的令难以想象。

“向前走吧。”烛昼说道：“你们一直都在向前走，只是没有一条阶梯可以令你们攀爬。继续走下去，你们会得到答案。”

[我不明白]男迟疑了一会，他顺着阶梯仰视苍天，直至双目酸痛：[苍天从不回应我们]

“现在会了。”烛昼说道：“但我只会帮助你们到这里，路要靠自己走。”

[我不相信，天总是在骗]男孩抿起嘴，似乎有些气鼓鼓：[而就算登上苍天又能做什么，这太过无稽]

“万事万物的本质都是无稽。”烛昼回答道：“但只要相信就有意义。”

[我们需要小心什么]孩眨了眨眼，凝视阶梯：[它很脆弱，我很害怕]

“不要回，不要低。泥土一样是脆弱的，但你们因为相信，所以它坚固。”烛昼笑道：“继续行走，就和你们过去向前行走时一样。”

“对了。”烛昼提示道：“就算是登上苍天，你们依然需要漫长的等待。”

“你们只是从回中离开，还没有真正复归世，但是不用担心，已经有一位老太太为你们踏上旅途。”

“她虽然已经很老了，但是我相信她一定可以成功，用自己的手把你们从死中夺回，我已经为她赐福。”

男的心扑通扑通的震起来，他的目光终于变得灵动起来。

虽然仍然不记得那令他心脏震动的是谁，但是还未完全洁净的真灵上仍然有本能的印记。

[只是……]他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艰难地说了出来：[只是赐福吗？]

“我会做许多事。”烛昼微笑道：“但唯有在革新，唯有将自己命运变得更好，在改天换地这些事上，我只会赐福。”

“因为我不配为你们定义幸福，所以请一定要加油，倘若你们在获取幸福的战斗中输太多次，恐怕我也会无能为力。”

一家三互相对视了一会，他们笑了起来。

家们为对方整理衣装，系好鞋带，他们为对方梳，正了正衣领，将漫长跋涉时变得邋遢的容貌重新整洁。

他们没有问究竟能输多少次。

他们一次都不打算输。

不久之后，男，男孩和孩出发，他们踏上了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