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好故事(2/3)

,故而他将此事托付给许宗,叫许宗把关明初夫送去了北境。

说至此处,玉堂琴略一顿:“扬州城物阜民丰,各地往来的商旅太多了些,关家是经营之家,卢氏嘛——他在家时原也见过不少的达官显贵,留在扬州府,就只能同我住在妙清山上。

可他们夫两个还有一辈子,难不成一辈子跟我守在那座孤山吗?

况且我也不想明儿在山上吃苦。

北境偏远荒凉,好多小镇子除了他们那儿住着的百姓之外,烟罕至,所以我让许宗准备好银子行李,又派一路护送,把他们夫送去了北境。”

倒也算是个好安排。

北国不似柔然,毕竟势弱一些,不会频繁骚扰边境,百姓子或许不如扬州府这样的地方富庶,但也能安居,有许宗给他们夫准备银钱,一辈子吃喝不愁总能无忧。

“先生为关氏谋划后路,把什么都安排的周全妥当,的确用心良苦。”赵盈说这话的时候并没什么感,冷冰冰的,“但先生就从没后悔过,更没有恨过吗?”

玉堂琴失笑:“我丢官,前程尽毁,皆因明儿而起,她却与旁白首相携,生儿育,所以我该恨她,殿下是这个意思?”

赵盈挑眉,旋即又啧声:“不过你们俩是彼此彼此,她假死离家,远走北境,也是因你而起。”

说来都是孽缘。

那卢氏公子若早登门提亲,求娶关明初,二早早地结为连理,哪里还有后来的那些事呢?

“但我无悔,不代表世皆无悔。”

徐冽眉心一动:“她夫君悔了?”

玉堂琴瞥过去一眼,沉着脸点:“到了北境的第三年吧,许宗派去给他们夫送银子的送信回扬州府,他就把信带给了我看。

姓卢的年岁渐长,虽然每年许宗都会给他们一大笔银子,吃喝不愁,可他认为北境荒凉,他又满腹经纶,一肚子的学问,要他放下身段去经商,那是辱没祖宗。

于是成在家什么也不做,不顺心时就吃酒,还不敢随便到外面去结朋友。

有时吃醉了,就会跟明儿动手,怪她,怨她。”

他眼底凉薄,讥讽道:“这种,就算他昔年高中,又能有多少前程可言,简直就是个混账。”

玉堂琴始终没告诉他们,那位所谓的卢公子究竟是谁家孩子,只怕这个姓也是他随便扣在家身上的。

但不管是谁家的孩子,总是个锦衣玉食长大,前程似锦的郎君。

既能得家中荫封,便是世代为官。

吃醉了酒打,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世大多会似卢公子,而非像玉堂琴。

他能一心无私的对关明初,卢公子却不能。

意最浓时自然难舍难分,抛家舍业也要跟她远走高飞,子过久了,连结朋友都不能,寡淡如水的生活谁真能过一辈子呢?

玉堂琴的故事讲到这里,赵盈已经是兴致缺缺。

她对关明初一点兴趣也没有,她想知道的,是玉堂琴——

“先生说了这么多,我想听到的重点,先生打算什么时候讲?”

“元娘小的时候,经常挨他的打,明儿为这个哭过也求过,所以元娘自幼就记恨着她的父亲,同时也缺失了父。”

玉堂琴说起这些不免长吁短叹:“明儿生渡时那会儿难产,其实后来那几年,我一直都有叮嘱许宗派照顾她们母,不过内宅院的事不好手而已。

她们府上也有许宗安排进去的当差的,尽管请了北境最有名的大夫,还是没能保下明儿。

但姓卢的那个德行,彼时元年也还小,还没有殿下如今的年纪,我实在不放心,且北境传回的消息说,明儿的难产是她身体虚弱,兼忧思成疾,生产时体虚,把神给虚耗尽了。

我没想法子弄死姓卢的,已经是看在了两个孩子的面儿上。”

自来子生产都是鬼门关上走一遭,本就艰难,关明初那几年只怕不止是忧思成疾的。

“你别告诉我,玉夫是为了报复她父亲,所以嫁给了你的。”

徐冽掩唇咳嗽,赵盈横他:“堂琴先生名满天下又怎么样,和玉夫的父亲是平辈论的,论年纪也够做她父亲了,我这么说有什么不对吗?”

玉堂琴自己倒无所谓,顺着赵盈的话接过来:“元娘不是用这个报复她爹,是报复我,也想借我的手给她母亲报仇。”

“报复你?”徐冽诧异,“她报复你什么?”

赵盈揉了把眉心:“看来玉夫知道当年是你撺掇着关氏和卢公子书信来往,成就了这一段孽缘,叫关氏难产过身,这笔账,她是算在先生上了。”

“孩子还小,明儿又去了,我让许宗安排把元娘和渡时从北境接到扬州府,本来是想给他们最好的生活,但她执拗,一定要跟我住在山上,后来我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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