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第八章】3(15/17)

死扶伤的事就应该给医生护士,而政治方面的问题就应该给政治家;要不然,怎么到现在有了选票和大选制度,也不是随便从大街上拉来一个就让他当元首的呢。

沈量才闭着眼睛,摇了摇又点了点,我不知道他这套动作的意思,却只听他平静又鄙夷地说道:「清高……哼,谁他妈能清高一辈子?我年轻时候在警校成绩不好,眼里我沈量才啥也不行,于是我自己索也自自弃。

那阵子我也激进过,而且那时候我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读诗——你知道我最喜欢的诗是谁么?不是海子,也不是顾城,而是刑天——我估计这个,你和你同龄的小年轻们,可能都不一定听过。

那家伙脑门上长着反骨,但是真有思想,写的东西也是真彩!但他的思想,我感受得出来,有很多东西是跟恩师夏涛公教会我的东西冲突的地方,所以我也被搞得一直都很纠结……然后,我十多年前在F市跟着胡钧座见过他一次,他当时也在F市工作。

你知道见了他本之后,我是啥感觉的么?」「什么感觉?」沈量才顿了顿,低声吼道:「我他妈的,感觉恶心!恶心你知道吗?从你少不经事的时候,你知道在这世界上有这么一个,在你面前的形象完全是出淤泥而不染,狂风骤雨之中百折而不挠,你觉得在世界里,这个就是你的榜样了……如果要不是十多年前,我跟着胡钧座一起吃的那顿饭,怕是今天,我也会跟远哥一起支持蓝党去。

可结果呢?」正说着,沈量才又微微闭上了眼睛,享受般地背诵起了一句诗歌:「『最后一个君,将在雨声中停止它冗长的重要讲话/最后一个黎明,将在黎明的雨声中缓缓升起』」接着,他又彷徨地看了看我,「——你能想象出,一个曾经写出来这样清高诗句的,现在居然是一个被K线图牵着鼻子走、满脑子全是跟着支持在野党那帮财阀们研究怎么坑散户、然后再反过来把锅扣到红党经济政策的上的吗?在那个饭局上,他那满的自私自利的言论,竟然能是从我曾经最喜欢的诗嘴里说出来的……他说的话,竟然跟喜欢看看百家号的糟老子、满嘴跑火车又觉得自己聪颖过国家智库的出租车司机、还有常看QQ空间的小*学*生一样,浅薄、无知、不知羞耻!哼,一个,浅薄到自己早已经云亦云、却还在自认自己思想高洁傲岸、独树一帜、超凡脱俗!……我现在想起来我都……我都他妈的脸红害臊!我那时候开始,就明白了,在这世界上,总共就有两种:一种是,别说他是谁他就是谁,而另一种,是他自己说他是谁但他偏偏不是谁」我根本不认识这个诗刑天,倒隐约知道他是那个海子的朋友,可这个在我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没什么影响力了。

什么「万园之园流派」、「河殇派」,怕不是早该进博物馆供卖票展览的老古董了。

沈量才嗑着后牙、努着鼻子,吸一气,接着像个无赖似得咧嘴一笑,摇摇,捏着手里的钢笔朝前指着自己面前空气道:「从那以后,我就也不再崇拜什么『君子』、『骨气』了,其实每个都一样。

追求和标榜那种玩意,还不如老老实实做点实事。

Y省全都是俗,就蔡励晟一个君子吗?太扯淡了!」到了了,他又补充了一句,「——呵呵,当然。

这也是为什么我跟你妈夏雪平不对付的原因之一,她跟蔡励晟、跟蓝党那些一样,都太装了」换成是几个月前,我还会立刻回怼他一句「夏雪平才跟别不一样呢,你不许说她」;可是现在,我却都不能百分之百确定夏雪平贞烈亦或,真的高冷还是假装正经。

于是此时,我就只有低着沉默的份儿。

沈量才一见我低不悦,却又很和气地笑了笑,走到我的身旁拍了拍我的后背:「可你不一样,秋岩,好好,你能成好样的?」「呵呵,我行吗?」「你当然行!你是我老师夏涛公的外孙,你是夏家的爷们儿,你身上有骨子劲像极了老师!你小子能成事!」我也不知道沈量才这么评价我,到底是在夸我还是骂我,我只好回问了一句:「哈,您说我我哪点像我外公?」「你拎得清」沈量才满目信任地看着我,狠狠地拍着我的肩膀:「你看着吧,等过了大选,别的我不敢说,咱们F市市局肯定会有大变化。

但只要你表现得好,你放心,你肯定还是咱们『F市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处级部』!」「哎呦我求你们了!我现在知道自己还不利事,饶了我成吗?就一句没边没沿的醉话,怎么谁都那这句话来骂我呢?」「哈哈哈,怕什么!年少哪有不轻狂?功名皆从骂名来!行啦,我也不跟你扯闲嗑,我这还的马上再去找一趟胡钧座去。

你小子快去正事吧!很多事,有所为、亦有所不为。

总之,还是那句话:上官公子那边,要是在你跟胡佳期审讯时候提出了啥需要的话,你不用管,直接发消息跟我说」唉,废了半天舌,闹到最后尽是我安慰这个我平时都不怎么欣赏的长官来着,而上官果果这案子我算是甩不掉了不说,还被扣了一大堆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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