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第八章】3(14/17)

「呵呵,因为我不像徐远那样清高呗」徐远确实越来越顽固,但看来沈量才也是魔怔了,非跟「清高」二字杠上。

他紧接着说道:「我是没资格清高的……所以,我知道有些东西,没那么简单,不是一蹴而就的。

呵呵,在你们所有眼里,可能都觉得我是个小,对吧?但我自己知道,我长了多大的脚,能穿多大的鞋;穿什么鞋,过什么河。

可远哥,他心气越来越高,思维却也越来越顽固,所以他只能看到红党身上的黑,看不到蓝党自己的脏。

别的不说,远的不提,你承不承认,咱们Y省的警察系统,是有很多问题的?而且有的还很严重?」我点了点,因为确实是有很多:H县和以下级别的警察单位,在现在这个互联网数字化时代竟然还在维持纸质办公;好多分局以及警队还出现组织警卖的现象;还有送到缉毒大队的「生死果」的调查到现在还没出来任何结果、到现在他们的实验进度都不如邱康健一个做的有效率……不过反过来,我却觉得,这个问题不应该是他来问我,而是我来问他——一直以来不都是他给胡敬鲂当狗腿子的吗?结果沈量才下一段话的开场,就把我马上脱而出的话给噎回去了:「也不想想,胡钧座在省厅为什么能得到那么多的信任和支持?虽然我不敢说杨省长的态度哈,但在红党Y省党委,又有那么多的能愿意跟胡钧座往?之前聂仕铭可是也故意跟红党去硬贴过的,被在饭局聚会上数落过,才转向投靠蓝党的!胡钧座也是个很有想法的啊,可是好些事,他跟别没说过、他可跟我说过——还不就是以为那个聂正厅长处处都要故意压胡钧座一吗?结果先倒是好,在你们面前,聂仕铭尽做好,坏的事可全是胡钧座的!你说到底谁坦、谁小?」好家伙,在沈量才的嘴里,胡敬鲂简直快成了超过孔孟的巨圣了。

他把胡敬鲂说得那么好,那胡敬鲂想用各种龌龊手段对付夏雪平的事,我怎么会从佟德达那儿听过、在丁武那儿听过、在夏雪平自己那儿又听过的呢?但沈量才现在毕竟在气上,所以我有些话只能继续憋着不说,继续听着沈量才为胡敬鲂吹着彩虹

「可远哥却一直认为,这些事,都是因为红党在两党和解之后依旧独大造成的。

以他的角度来说,他身为局长,有些事他也无力改变,因此,他脑海中一直有个想法:只要把现在红党在Y省执政的局面推翻了,让蓝党建立新的政治生态,一切就会不一样。

但你觉得可能么?你刚才问我,为什么我支持红党,其实要我本来说我是说不来的。

但是,有一个,他其实骨子里很支持红党的,但是很多都不知道,他给我讲述过一些历史,给我开了蒙,我那时候才知道,原来蓝党在旧时代执政的时候,做出来的这些事要比现在恶心多了!」「那,不会是我外公吧?」我皮笑不笑地说道。

我相信外公骨子里是支持红党的,尤其是在我看了那本《沉重的促织》原稿之后;但同时,我也怀疑外公真的给沈量才讲过自己的心里话么?毕竟徐远跟外公关系好,我是早就清楚的,但是沈量才跟外公的关系,有没有那么亲近,我一直持保留态度。

沈量才也不点,也不多解释,只是继续说道:「你再看看蓝党现在那帮烂骨——在岛上混不下去了,陆忠华、劭千远一个劲地来内地,名为寻根、实则求援,当初国家领导廖京民耳根子软,看他们可怜,就找机会会见了叶九昇,又准许他们蓝党可以在内地开设非政治质的所谓『文化流团体』、并允许他们进行一些盈利活动,倒总算是给了他们一饭吃,否则他们那帮遗老,全都得在南岛被『南岛地方党』的给饿死!从富翁到乞丐再到富翁,蓝党的胃也是越来越大,路子也越来越,从那时候他们蓝党就已经为颠覆红党新政府买下不少种子了——直到现在,蓝党早已枝繁叶茂、就差开花结果了。

远哥他清高,但他怎么就看不到:好多事,都是因为蓝党在使绊子,所以才做不成的呢?而且,有些事,在于个而不在政治环境,明明他自己都已经在这个位子上了,他是自己没决心去,反倒……反倒去往更上层去埋怨,这合理吗?就比如说,如果一个中了子弹,于是肚子上肌肤烂掉了、化了脓,结果他不去把子弹给拔了、不去把那些溃烂的皮肤和肌切掉,反倒是想去摘了这个的大脑、再换个新的大脑,难道说,这个身上的那块腐就会自己长成新的吗?难道说改朝换代了之后,警察系统的好多事就能自己解决了?这个社会上的问题自己就能解决吗?」「这个……我是不知道了,可能……我也不够『清高』吧」这句话是调侃,也是心里话。

我真没想那么多。

我只是知道,Y省很多的事是不对劲的,可如果问我,这些问题的根源是什么,又该如何解决,我是根本答不上来。

我一直认为专业的事就应该给专业的去做,比如写小说的事就应该给小说家,抓贼办案的事就应该给警察,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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