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言至此，不必前（11/11）

吧。”

何春夏去挽莫青衫，“衫衫今晚和我住一起。”被轻轻推开，“我和娟儿住。”何春夏露了委屈，不由莫青衫挣扎，用力抱了她，“我俩以前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莫青衫由她抱了会，“嗯。”以前。

何春夏不能察觉，以为俩关系如初，抱过以后高高兴兴地回房去了。

灯熄。

张舟粥睡不着，起了，来到院里，踱步一阵，掏出个小布包，里三层外三层的打开，红绳铃铛，轻轻拈起，摇一摇，铃声清脆。一颗小石子打中他肩膀，回无，声音从屋顶传来，“这不是我的铃铛吗？”

张舟粥笑笑，“之前在扬州掉的，我收好了，给你送上去。”候了一会，声音才出现，“不了，过年，正好给你当个彩。”张舟粥哦了一声，继续在院里踱步，却不知该想些什么，过了一阵，开，“师姐你还在上面吗？”

“你上来吧。”

她长发简单束好，贴在背后，穿浅色布裙，脚蹬一双小皮靴，月光勾出她的细眉。师姐不再是高高兴兴地勾着嘴角，她看着天上的星星，安安静静。

张舟粥缩着手在何春夏身边坐了，他想一直这样坐着，时间，不要再前进了，可不过一会，他冷不丁开，“师姐你穿这么少不冷吗？”何春夏白他一眼，从袖里翻出个小手炉塞进他手里。

两再无话，只默默坐着看星星。

打更声起了，一慢两快，三更，子时。

何春夏突然指着天上，“那一颗星星刚刚冲我们眨眼，它好像很温柔，也许是你的妈妈。”

张舟粥眼里，所有的星星都一个样子，他顺着何春夏指的方向去看，分辨不出，他摇摇，“分不出来啊。”何春夏把他拉的靠自己近些，贴在自己肩上，“用心看。”

一颗流星划过天际。

千万颗流星划过天际。

如流火般在夜幕中。

流星雨落。

长恨低吟。

十四月中突然睁开醉眼，直直望向天空，眼白间雷光闪动。

京城悠悠醒来，无数奔走出屋，在街面，院里齐齐抬，观此盛景。

有两窝在屋顶，倚在一起，静静看着。

渐渐，繁华落幕，夜空中稀烟缭绕错，将缓缓散去。

倚着的两分开。

“师姐，我突然有一句话想对你说。”

“嗯。”

“四个字，我想，师姐你真的对我很温柔的，我就是，我就是真的很想对你说...”

“你说呗。”

“师姐，我...我...谢谢师姐。”

“嗯。”何春夏点点，起身跃下屋顶，声音渐渐远了，“明天记得早起给师父师娘拜年。”

张舟粥笑笑，抬看了天上。

妈妈，我遇到了一个孩。

她一点都不像您，她有点怪怪的，有点..有点..其实她很好，对我很温柔。这世上，除了您，不会有再对我这么好，这么温柔了。我记得您说，是很美好很美好的事。

我想，很美好很美好的事发生了。

妈妈。

我想。

我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