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2/3)

“咱这位哥乐意?”

“不乐意也没法,当时他才多大,胳膊拧不过大腿啊,哭着喊着也没理,医院和亲戚都说要拔管,他一个小孩能有什么办法?”

“……黑!都亲戚也狠得下这心?”

“谁说不是呢,不为己天诛地灭,都这样——事儿还没完呢,说来也奇怪,他们说开始的时候咱们这位哥还哭,但是到下葬那天却一滴眼泪也没流,就站那儿看着,拧着脸也不说话,也不搭理,等葬礼完就失踪了。”

“要按你说,这就是出去学本事去了呗,外面晃十几年学了招,然后回来按年挨个点名,全特么灭了。”

“聪明了嘿!直筒裤子的报说,这些年可没白混,国内混完混国外,杀手、fandu、嘿帮全过,手下至少有二十几条命,五六个国家通缉——这都没抓着,你说本事有多大?”

“……你记错了吧,二十几条命?光咱们这儿都不止这数!”

“这里哪敢报一块儿啊!当年和他家有关的那几家,开推土机的司机、现场的儿、开会的小官儿,还有搞开发批文的那些个……直筒裤子那有数,除了剩下这老板家四,其他一共四十三个,谁敢把这报上去,当官的那身皮不早被扒了?”

“这位哥神了!照你这么说,我估计今年那老板也跑不掉,我得赶紧去把码给重新盘了……”

“先别急啊,我这儿还有个内签,保你稳赢。”

“啊哟我的亲哥,这才是正经的,说说怎么下码?”

“怎么下码我不知道,那边改得太快,我只能把消息告诉你,到地方了你自己看着下——小渔佬他家前几天接了个快递,你知道里面是什么?”

“什么东西?”

“钱,满满一皮箱!”

“哪来的?”

“就是咱们这位哥寄来的,箱子里面还有封信,说万一他要死失手死了,让小渔佬他家给他收尸,把骨灰送庙里和他家里摆一块儿。”

“卧槽,怪不得你说小渔佬家要发财了,一箱子钱那该有多少!”

“要不是有这外财,小渔佬那抠货能请我喝酒?他家这提心吊胆多少年,一直怕他堂哥把他们也算成仇,收到这信才终于安了心,说不定过些天还要摆酒贺贺。”

“那什么,给他堂哥摆上路酒?”

“没有的事!你以为他家真去收呢?小渔佬他家商量了,钱收下,这事儿是绝对不会做的,万万不会和他哥家拉上半点关系。”

“呸!太不是个玩意了吧,都要死了,他们就光收钱不做事,也不怕回来找他家?”

“盘算了呢,要不喝多了也不能告诉我,小渔佬家那意思是先把钱收着搁着看,要死了那就踏踏实实收着,要是有个什么万一,他们就……”

“轰!”

一声巨大的炸声刺了城市的宁静,犹如尖针般狠狠刺进了每个的心脏,听得所有都猛烈的抽了一下,远远望去,城市中某个方位正勃然升起一巨大的浓烟,伴随着火光和刺鼻的气息,朝着四面八方宣泄。

“轰子!轰子响了!”棚户区七七八八的一起朝着街上涌去,往炸声传来的地方眺望,两个剃着嬉皮的后生仔撒腿就冲到了街边,骑上摩托,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朝着来处蜂拥而去。

跑到近处已是十几分钟以后了,从警戒线外望去,街上到处都是被冲击波击飞的杂物,血流坐在地上哀嚎的,一块写着‘华国夏商文物拍卖会’的展牌砸在围堵的警车上,把两辆车车顶直接给砸凹了下去。

拍卖公司的上面三层建筑物已经塌了,剩下两层的窗户中燃着剧烈的火焰,浓烟一的朝外涌出,不时还有跌跌闯闯从屋里踉跄冲出的警察,凭着最后一气冲了出来,然后栽倒在地。

远处响起了救护车和消防车的警报,由远而近,两个嬉皮把车朝路边一停,跟着就涌进了扎堆看热闹的丛中:

“死了没?死了没?”

旁边有谈兴正酣,尽是不知从那里听来的碎语闲言:“这位大哥可不是一般,我就听过件小时候的事儿,五岁还是六岁的时候他遇到过贩子,趁着大不注意抱起他就跑,结果才跑出去七八米就倒在了地上,满脸是血,痛得那是直打滚——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快说后面的,怎么个事儿?”

“后来一看,那贩子眼睛里扎了只铅笔,半截子都戳进去了,站旁边根本不怕,接着还捡起板砖就朝上扣,连着好几下,看样子好像是准备把铅笔给砸进去……”

“哇——”一群倒吸凉气,啧啧称奇,听得兴根本没搭理旁的,两个嬉皮也凑了进去,咋呼搭茬:“砸进去没有?”

“那倒是没有,只不过把鼻子给砸碎了……嘿,又有出来了,还是个当官的!”说话间,这猛然朝外面一指。

“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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