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凋零（2/4）

们就是刁民中的鬼魂？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两的谈话逐渐引向某种极为危险的话题。险恶的街道，树上的乌鸦成群结队飞向血红天空，地上两盏煤油灯的火焰扭曲成恶魔罪恶的牙齿……汉尼什想起了许多当地的传说，险恶必生，这意味着“魔鬼”就在周围，它们散发出谋的味道。

男悄悄摘下了的面具，毒蛇般的指尖抚过她的唇尖，最后捏住了她细的下。隔着自己冰冷的假面，仿佛这就是他的容颜，足以表达他此刻的温，微笑的嘴轻吻小巧的双唇，在外看来这样的景异常诡异，如同天使和恶魔的在拥抱，但也正是这个时候，汉尼什终于看清了那个子的脸！

该死！汉尼什不禁低声骂道，紧紧握住剑柄，他想起来了！那个子是选帝侯大的儿谢丽莎公主！如果她只是和某位少爷月下幽会，那他自然没必要多管闲事。问题是，那个斗篷男提到了选帝侯大以及当今陛下，只怕事并非那么简单。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斗篷男继续说道，“我们输不起。”

“不不，叔叔，我不能这么做！”谢丽莎公主的后背几乎贴到了树上。

斗篷男子依然步步紧，他的声音像生锈的机械，“你我之间早已背离天堂，注定要在地狱七重之下堕落为魔，既为恶魔，又何必寻求救赎？”男完全将身体笼罩在谢丽莎公主之上，他一只手死死按着谢丽莎洁白的手腕说，“让我的兄长——你的父亲现在就去天堂，如何？”

“收手吧，叔叔，我求求你。”谢丽莎公主拼命抗拒，但是男结实的胸膛早已牢牢将她囚禁在暗影之中，“难道我您还不够吗？”她清澈的眼睛泛出泪花，“我们可以远走高飞，哪怕到终年冰封的乌塔尼亚去，哪怕到烈炎炎的萨尔斯、荒连天的纳夏……哪儿都行！”

“你真的这么想吗？”男问道。

谢丽莎用力点点。

“可惜，天使不自折翼，恶火终将焚身。”不经意间，男悄悄摸了摸身后藏着的匕首，细微的锋芒一闪而过，“你知道吗？天真纯洁是天使最大的优点，也是唯一的过错。”

寒光出鞘，死亡迫近。谢丽莎毫无察觉。

月光彻底沉没之时，汉尼什惊起一片寒鸦，如同黑暗降临的使者，他刹那间冲出影——“所以你才一错再错！”声如雷震，宝剑飞舞银光，他仿佛雷霆迅猛进攻，剑尖“当”的一声正中匕首，火花顿现，忽明忽暗，斗篷男始料不及，匕首脱手而出，右手心被狠狠一剑钉在树上，动作几乎一气呵成，惨叫声伴随着烟花的巨响响彻整个街巷！

“快杀了他！快点啊！”男疼得几乎昏死过去，落下的匕首被汉尼什一把握住，横在胸前，他的目光则紧盯另一手持战斧的刽子手。

谢丽莎公主吓得险些跌倒，大惊道：“是汉尼什先生？”

“到我身后，公主殿下。”汉尼什伸手护住谢丽莎，然而她却像无助的羔羊见到饿狼一样闪躲开来，令懊恼不已。

她失声道：“汉尼什先生，求你别伤害他！”

“您在说什么胡话？难道还嫌到时选帝侯大不够生气吗？”

砰！刽子手的战斧横扫而过，剥下汉尼什一大块肩甲，在落地之前，汉尼什闪躲到一旁，倒霉的斗篷男胸一下子被自己的护卫划出一道狰狞的血痕，疼得他大呼小叫。

汉尼什隐隐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因为刚刚他在刽子手的斧子上看到了风玫瑰图案的雕花，要知道，这可是帝国皇室的标记，若非皇族，那么就只有守卫皇族的高廷卫和殿军们才允许使用带有风玫瑰图案的武器。这个刽子手打扮的家伙究竟是怎么拥有这种武器的？

不待汉尼什细想，凶猛的攻势接二连三，他意识到眼前的对手绝非一般的盗匪，腐朽的墙面石屑纷飞，斧刃几乎搅动整个空间，夹带着排山倒海般的力量，轰塌年久失修的围墙，当斧刃从汉尼什面前擦过时，他甚至感到了短暂的窒息！

“快快，杀了他啊！不能让他活着！”斗篷男大叫着，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钉着他手心的剑，男的眼睛布满血丝，赤红扩散向整个眼白，汉尼什从来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象。

刽子手杀大起，丝毫没有给汉尼什机会，短小的匕首根本无法抵挡战斧的力量，刽子手横冲直撞，打窗户，斩断护栏，险些将汉尼什切成两段。

“你们究竟是谁？”汉尼什气喘吁吁问道。

“送你上路的天使。”

刽子手企图将他向庭院死角，汉尼什当机立断，后腾翻滚，越过倒塌的断墙，落地之时顺势一脚踢飞地上摆着的煤油灯盏。眨眼玻璃碎，灯盏猛地撞向刽子手的脑袋，烈焰如同漫天火雨顷刻倾洒他的全身，灼烧五脏六腑，烫得他撕心裂肺！

“天使就应该上天去。”汉尼什微微一笑，挥手一刀结果了刽子手的命。

“住手，住手！”他终于有机会去摘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