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龙舞】第十五卷 剑冷霜残 115（3/5）

面时，梁燕贞那动听的甜嗓总是他回后一个听见的声音；分明是斥责，听着却很温柔，带着一丝莫可奈何似的宠溺，像是他从不曾拥有过的长姊或母亲。

但在惨绿少年时，他从不希望她是母亲姐姐，也不敢奢望能拥有她。

小姐就是小姐，是天仙般的存在。

想着小姐自渎的滋味实令难以自拔，痛快完脑子一冷，又是满满的内疚自厌，仿佛弄脏了什么宝贵之物。

这些年他走南闯北，从末真正下定决心找她，除了怕难以相对，也因小姐已然做出选择，无论她最终选了什么，都不是跟他走。

直到遇见鹿韭丹，他才发现自己对小姐的思念从末消淡，越发想知道她怎么了、身边有没有，过得好不好……戴羽羊盔的郎，不但身形和记忆里的梁燕贞一模一样，连熏香都是相同的味道——这也是尾随鹿韭丹时，省起此非是小姐的重要关键。

气味是行家识的刁钻门道，尤其是在子身上，天底下没有哪两个的香味是完全一样的，便是同一个，不同年纪不同季节，有时甚或是不同的心使然，都可能改变用香。

但这个味道是千真万确的梁燕贞，比起柔软的花果香气，小姐更刚健的木质香，雪松、球果、橘枳木等，须由专为她量身调配，非坊间可得。

叶藏柯从辵兔应对忽倾城欺身抢攻的手法，认出是小姐得自狮蛮山高的绝学《垣梁天策》。

梁燕贞常在濮梁侯府的独院，扎竹排练“长扎、短扫、近栏架”等基本功，虽从不让他观视，但练功前后均由小叶伺候打点，待他练成了“所见即所知”，于梦中频频忆起竹排木桩上的击打痕迹，早已烂熟于心。

就在郎分说话之际，竹虎趁乔归泉缠住长枪，挺剑径欺中宫，也学忽倾城抢短。

他待己不如忽倾城狠辣，但《狂宵无明刀锁夜》毕竟脱胎自一部上乘邪剑，以拟春剑锐不可当，嗤嗤几响，辵兔被忽倾城扎裂的衣襟应声迸开，连同锁子连环甲和底下的棉布单衣一齐碎裂，露出锁骨下的一抹腻白酥胸，以及裹着跌宕双峰的滚银茜红肚兜来。

叶藏柯浑身剧震，仿佛穿越时光涡流，回到月下的晾衣竿前。

不小心看到在浴盆中睡着的小姐胴体、又无法离开上锁独院的少年，对那件兀自滴着水珠的湿濡茜红色肚兜，握住硬得隐隐生疼的滚烫阳物咬牙捋动，苦涩的青春就这么在手里恣意昂扬，汹涌地薄而出——落拓汉子如梦初醒，望向郎的温柔眼仅维持了一霎，右手食中二指如电伸出，捏住拟春剑的剑脊。

竹虎一夺无功，两对了一掌，竹虎只觉掌如遭铁锤殴击，想不通掌劲如何能比拳劲更加刚猛，甩手微一踉跄，蓦地一寒真气自拟春剑的剑柄透，刺得他赶紧撤剑，改拾另一柄单刀接敌。

叶藏柯以《淬兵手》与《调砧手》夺回长剑，众才见他左肘下肌肤泛灰，如凝霜气，手背毒创冻成青紫色，竟是以某种至寒功体硬生生封住。

辵兔独对乔归泉，压力大减，三两下便扎得乔四爷溅血飞出，计箫鼓、踏雁歌与天鹏道等番补位，算上远处就地盘膝、色不善的忽倾城，形成六打二的车战局面。

叶藏柯与辵兔背靠背接敌，虽末言语，鼻端嗅着熟悉的发香衣香，越打越，不旋踵竟连竹虎都呕血见红，左臂软软垂在身侧，分明是以多欺少，却是被狠狠压制的一方——冰无叶凝着林间那抹蓝紫衣影，郎无疑是高?修长的，便在他挑细选的无垢天中，这般身形也不多见。

他原以为她该再纤细苗条些，毕竟胡媚世做为她的“半身”，远较常骨感得多，但胡媚世也说自己并不是成功的半身，断鹤续凫，矫作者妄，谁也学不像那位的出尘清逸。

“或许……只有恩公这样的男子，才能配得上她。

”她说这话时苍白的俏脸微泛娇红，难得泄露出一丝久抑的思，显然那位不是重点，“恩公”与“匹配”才是。

突她的心房，冰无叶没花费多少气力。

像胡媚世这种习于向男献身的子，对于无意攫取她诱的媚艳胴体、若即若离，却在小事上体己的男子，起初只觉无比困惑，就像屠夫对砧板上的鱼以礼相待，反而令它们不知所措。

但这名俊美到难以形容、气质却较容貌更为出众的秘贵公子，似乎只关心她的伤势，对于她是何、来自何方毫无兴趣，宁可把时间用于抚琴煎药，为她调养身子上。

胡媚世痊愈得飞快，随着身心恢复状态，形秽之感却越发强烈。

在胡媚世迄今的生中，初次失去以身体诱惑男的自信，有时她甚至怀疑自己是遗落在哪个尘世与仙境的夹缝，眼前的男子是躲避天上天下诸般俗扰的逸仙，养着她这一缕本该徘徊于中之界的幽魂，聊以打发不火的永生时光。

而关于自己的一切，是胡媚世主动说的，冰无叶从末显露出兴趣，总是静静聆听。

因为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