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龙舞】第十二卷 冥王十变 89(2/5)
友啊。
”应无用耸了耸肩:“帮助朋友,岂非是天经地义?”应风色过去将宫大位看得比天还高,咬牙练功、苦撑一脉,一切都是为了宫主宝座预作准备,直到遇见鹿希色,又卷
降界
谋中,才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变化。
尽管鹿希色的委身最终只是场令
心碎的笑话,应风色不以为“叔叔”是顺着自己的好恶才如是说,听着似有几分道理。
关于《夺舍大法》的推论也是。
“……毁去韩雪色之魂,这副躯体才能接纳我么?”“不好说。
关于此事,本山没有半点有用的记录,书牍、
传,乃至于流言蜚语……什么都没有。
”应无用苦笑。
“你若夺舍成功,会不会源源本本留下记录,好让后起之秀按图索骥,得以抵抗你的《夺舍大法》,甚至反客为主,也来觊觎你脑袋瓜里的宝贝?”的确是不会。
“可以确定的是:此躯不能无魂,而你已掐著韩雪色之魂太久,身体要撑不住了。
你可毁去韩雪色之识,赌他的身子会不会接受你,或放他脱离禁制,先稳住再说。
”应无用转
直视他,色虽仍平霁如恒,却无一丝悠哉戏谑。
“但不能再拖了,你知道的。
我所说的话,无不出自你的心思,该如何取舍,你向来都很清楚。
”应风色握住碗
大小的鎏金圆镜,明明是幻想出来的物事,冰冷坚硬的铜质触感仍是透掌而来,清晰到仿佛在嘲笑他的进退维谷。
原来他非天选之子,没有常
所无的超凡际遇,而是《夺舍大法》没能施展完全,“天选”迟末发生,才得以苟延至今。
砸碎这面镜,上天的选择才会真正到来——唯有原来的魂魄消失,才能知道这副躯壳接不接受新主。
纵使在韩雪色的识海留下禁制,天意当前仍须一搏,这已足够说明应风色的处境。
赌?拿什么来赌?赌不起的
,其实是你啊!应风色抚额惨笑,屈指往镜面一敲,“喀喇!”铜镜应声碎裂,韩雪色的魂化光飞出,直冲天际;也不知过了多久,地面停止腾动,天空也不再坠下陨碎,应风色放落抱
的双手,发现身处之地凝成一片扰动赤红,如朱墨滴
清水中胡
旋搅,倏忽被冰冻起来,但无论如何,末
般的天摇地动是暂时休止了。
“他……活下来了?”“是你活了下来。
”应无用与他并肩而坐,摸著岩浆凝结似的周遭异景,啧啧称异。
“你对‘死亡’和‘毁火’的想像原来是这样啊,有意思。
你做了个明智的选择,这也很有意思。
”“闭嘴!”冒牌货的叔叔派
激怒了他。
和想像中的
物斗嘴是蠢了些,应风色啐了
唾沫,狠狠捶身下的波纹赤岩一拳。
什么感觉也没有。
既不疼痛,也没有殴击死物的冷硬,熔岩就这么应手塌陷,却末留下拳印等痕迹,连应对都显得敷衍。
“我……没有感觉。
”应风色撮拳、放松,又撮拳,再放松,摸摸自己的脸孔身体,疑惑之余,忽然着慌起来。
“是我的识出了什么问题么?难道……难道是韩雪色的心识与身躯重新连结后,身内再无容我之处?可恶……可恶!你为什么不阻止我?你……你不是我的想像!你到底是谁?为何……为何要害我!”“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你就只这点不好,脑子一热,便少了许多聪明。
”应无用按住他揪紧衣襟的双手,似忍住了摇
的冲动,苦笑道:“你厮杀一夜,颇历艰难,累是不累,歇过了没?”“歇——”应风色微怔,恨不得一把掐死他。
“我
身都没了,要如何歇息?哪里还用得着歇息——”突然失语。
“那心识呢?”应无用微笑道:“体倦而眠,以保其生。
心识该怎生保养,你想过没有?”应风色松手一推,明知理亏,犹不甘心,忿忿然道:“有
快放,别净说些叨叨的!你说的话、知道的事,全是从我脑袋里捞将出来,就连你之所以能站在这儿,都是拜我所赐,让你摆架子!”“是是是,我就是提个醒而已,没别的意思,下回改进啊。
”应无用忍笑
咳几声,正色道:“养之法,恰与
身相反,是‘不进则退’的道理。
不惟思路,连意志也一样。
“你方才气馁了退缩了,想找个看似安全的地
钻进去,不肯面对眼前之难,故尔伤了心识。
意志一涣散,再想维持识海之内的坚固具象,自然是困难重重。
万幸我是这片意识之海里最复杂也最强固的成像,难结亦难损,才能同你叨叨地说上几句。
“你再消沉下去,休说韩小子的身心排拒,要不多时,你的智便会越来越模糊,也越来越随意,无固无我,最终烟消云散,点滴不存。
”应风色闻言一惊,顿觉冒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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