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团之上——僧尼秘史】上卷（7/9）

把它赶跑。」寂秋说着下了床。

推开门，却看见海元师太站在门，冷冷地看着二。

海元见寂秋开门，转身就走。寂秋寂白二吓得魂飞魄散，忙不迭穿好衣服，

追进师太房里。

「师父……寂秋……寂秋知错了……寂秋任凭您责罚……请您不要怪罪师兄，

不要告诉他师父……」寂秋跪在师父面前，惊慌失措，语无伦次地哀求着。

「不不，都是我的错，师太您如果要罚，就罚我吧！」寂白也跪在海元师太

的房内。

海元坐在蒲团之上，闭着双眼，合掌念经，面无表，对他们的哀求不置一

词。两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在初春乍暖还寒的天气里瑟瑟发抖，不知是因为冷

还是因为害怕。直至五更，海元才低看了看二，缓缓地说：「有七六欲，

难以抑制。可这佛门清净之地，容不得之事。若你二两相悦，便从此离

了这里，还俗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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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师父……」寂秋虽然恋着师兄，却也忘不了海元师太素如慈母般

的照顾。这一时竟舍不得离去，跪在师父面前，只是垂泪。

海元师太怜惜地摸了摸寂秋俊俏的脸颊：「你本是我的徒，奈何六根未净。

我身为水月庵住持，责任重大，断不能违背清规戒律，留你在此。」

寂秋看了看寂白。寂白脸上晴不定，像是在想什么事。

「我会去信给你师父，告知事缘由。我有些钱粮，你们带着，好去讨个营

生。」海元师太似乎看出了寂白的想法，去房里拿了些银子和吃食递给寂白。

「谢谢师父……」寂秋小声说。

「今生今世，你我师徒缘尽。从此以后，再不要叫我师父了。」海元师太说

完，背过身去打坐。

寂秋便跟着寂白，一步三回地下了山。

看着自己的徒弟和海弘师父的徒弟下了山，海元师太长叹一声，眼前浮现出

一段尘封的往事。

镜花寺与水月庵两间寺庙，原本同在一山之中，中间隔着一条小溪，同由

空师父掌管——论理，和尚是不能掌管尼姑庵的，只是空法师德行高尚，名传

千里，无不称晓其美德。故空法师掌管水月庵部分事务，旁也没有闲话。

海元和海弘二都是孤儿，被师父空法师收养，天天一起打水、浇菜，一

起听师父讲经、诵经，和师父谈论佛法，感厚。两皆是秉持佛法之，两

小无猜，没有私。

两同为空法师的徒，海弘勇毅果敢，心志坚定；海元机敏善辩，聪慧

异常。空法师一时不知道该选谁做镜花寺的下一任住持。

就这样复一，不知不觉中两都长到了十七八岁。这一，空法师读

到一本佛经，其言辞甚是辟，让空法师十分佩服。闻得此书是洛阳一位高僧

所抄，便前去拜访。这一走大约要半个月才能回来，空便把镜花寺水月庵内大

小事务与海元、海弘二。

师父刚走三，便出了一件大事。

一打坐时，海元细数数，发现少了一位小师妹。在寺内找了许久都没有

找到。一向和她素来亲近一个小师妹说，她见师父走了，师姐又仁厚，便偷偷下

山逛去了。

海元一面骂小师妹贪玩，一面到了镜花寺，请师兄陪同她一起下山来寻小师

妹。小镇不大，却无论如何寻不到。在集市上打听，才听说小师妹被当地恶霸少

爷周虎掳到家中去了，准备当晚就强。

两一听，登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小师妹虽然淘气，并不是个之，

想来她若是被强，定要拼死反抗，难免断送了命。商议之后，两决定先想

个法子进周家，把小师妹救回来再说。

海弘从寺里拿了些银子，贿赂了周家的一个小厮，打听到小师妹现在被捆在

柴房里。他弄了一套小厮的衣服，戴上一顶小布帽子，扮作一个小厮溜了进去。

他砸开锁，进了柴房，看见小师妹灰土脸地被绑在那里，看到海弘，就要

叫喊。

海弘连忙捂住她的嘴，让她也扮作小厮，两偷偷逃了出去。

回到镜花寺，小师妹被海元教训了很久，千恩万谢地去打坐了。

谁知，傍晚时分，周虎竟带着一家丁闹到了水月庵，他们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