Ｗｈａｔ Ｉｆ？（032）正式从军（3/6）

谁！

吴子玉？吴佩孚！

称秀才将军，民国史上曾经拥兵数十万、一统半壁江山的吴佩孚！

那个年轻时就只身化装成小贩，潜东北现场参观俄战争的吴佩孚！

那个全国首先宣布支持五四运动，终身恪守「四不义：不作督军、不住

租界、不结外国、不举外债」的吴佩孚！

那个全中国第一个首先张「召开国民大会」、「还政于民」的吴佩孚！

历史上要不是吴佩孚的坚持，北京故宫的太和殿、中和殿与保和殿早就给

拆了！

历史上要不是吴佩孚拒绝割让外蒙古国土以及转让东三省本特权给苏

联，列宁也不会愤而叫苏联特使越飞把庞大军火械弹、贷款转广州孙中山，

也就更不会有后来国共作、黄埔军校与蒋介石崛起。

也只有这种个才会在兵败隐居四川白帝城时，拒绝本提出赞助十万

支步枪、五万大洋帮助东山再起的诱惑，坚持中国权完整。

也只有吴佩服坚持民族节、坚决不租界这种个，才会在抗战时期牙

龈发炎还坚持不进租界洋医院、不让外国医师诊疗，最后因败血症而死。

这位叱咤风云的大元帅，现在正坐在我面前……。

「萃亭老同船川，是代表胡同里吗？」吴子玉双眼陷眼窝中、眸子

显得异常明亮道。

「您过奖了，在下不过是逃学出来游山玩水，军国大事哪得到我这个毛

孩子……。」

吴子玉话中提到了胡同，指的是设在铁狮子胡同的陆军总部。既然他也做

足了功课才来点，我也没什么好装聋作哑的，只是实话实说吴子玉未必会相

信。历史上的吴佩孚天资聪颖而刚愎自用，但洁身自对所属也要求甚严。国

民党北伐成功吴佩孚下野后居然自己连间房子也没有，还是靠老部下接济才勉

强有了间房栖身；吴佩孚更不好色，终身就一妻一妾，虽然一辈子没有一男

半却也不曾传出任何桃色新闻。

「所以第六旅何时要开拔？」我猜测着吴子玉前来相认的动机，赌上

一把问道。这个时期他还在湖南当旅长，照史实第六旅在护国战争兴起后也是

真的开四川。我的判断是──直接挑明绝对不会错，反而可以加吴对我前

往四川身分的疑惧。我虽不上什么钦命要犯，但一下就让吴看手脚也

不好。

「呵呵呵，难得年修得同船渡，让愚兄为你卜上一挂吧…」吴佩孚笑而

不答、顾左右而言他，从怀中掏出几枚铜钱。

「就看看小兄你逃学川前程如何吧？」不待我置可否，吴佩孚一甩手

就将铜钱倒在木箱上。吴子玉从军前是个以算命为业的落魄秀才，后来因为得

罪地方大户家才不得以逃亡加北洋军中。从来资料中都没见过他是个迷信

的，却没想到此时却见着他的算命本事。

噹锒噹锒…铜在木箱上缓缓停下……。

「小兄…」吴子玉看看铜又抬起眼看看我，表是一样地肃穆坚毅。

「呵呵，这我不懂，请您给我说说吧！」我笑着挥手道。

吴子玉掐掐手指道：「六爻皆变……。」

「啊？什么意思呢？」

「三阳为老阳、三为老；同时是变爻，即阳可变可变阳──用

九指六爻皆变，即摇卦六次每次都是三阳。刚才三六一十八，全都是阳…」

吴子玉淡淡道：「这是很难得的卦象──用九，见群龙无首…吉……。」

「群龙无首怎会是吉呢？」我问道：「群龙无首不是成一盘散沙了吗？」

「呵呵呵…」吴子玉道：「那是一般误解群龙无首的意思了。」

「喔？」

「用九的卦象曰：天德，不可为首也，意思是上天的美德，不以首领

自居，而能刚柔兼具」吴佩孚解释道：「也就是天上出现一群龙但每个都不以

首领自居、互相谦让，这是非常好的卦。」

「群龙无首是吉象，意味着共和比帝制好，更显小兄此次川为吉象，

天下英雄即将辈出」吴佩孚没有笑容道：「我间并非一定谁任领袖、谁做跟

随，也并非谁为、谁为客，谁在其位、谁不谋其政；若国民自强不息，

知所进退，健行宜止，都可 以发挥正面的影响力，对大我作出贡献，共和

而无首，也不是坏事！只怕为私利，就算有领袖也是鬼卒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