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血清菊（17-20）（7/14）

微先元还靠在船舷上，一手懒洋洋拿着盛酒的铜爵，另一手却抓住

一衣襟，尾指和中指扬起，按住那胸要害。

那名武士半身浸在水里，穿着水靠，戴面罩，胸部曲线饱满，却是一名

子。她手里提着一把蓝汪汪的尖刀，一动也不敢动。

「刚才那是百越的大船吧。」子微先元很随意地问道。

那子身手矫健，在子微先元手中却如同婴儿，她给自己鼓气似的大声道：

「要杀便杀！何必多言！」

「你们已死了三，还嫌不够多吗？」子微先元放下铜爵，正容道：「今

之事就此作罢。回去请告诉君上，峭魃君虞的枭军旦夕可到，孰重孰轻请君上三

思。若君上有意周旋，云池宗定当奉陪。」

子微先元松开那子，不再理她，转惋惜地说道：「可惜了夷南的美酒，

还有多半瓮呢。」

那子恨恨盯了他一眼，反身潜湖中，转眼消失无踪。

远处一艘渔舟上，峭魃君虞在舱中看着这一幕，黑色的眸子没有丝毫波动。

艄尾处，碧津正趴在舷上，撅着被专鱼从后。她半身露在船外，随

着渔舟的波动，两只丰满的房前后摇，在水中映出两团白蒙蒙的倒影。

忽然她探出手，从湖中捞起一尾鲮鱼，递到唇边，像野兽一样嚼吃起来。作

为枭御姬，平常没有给她们提供饮食。她们所能做的，只能拣取主吃剩的食

物，或者向他乞求，换取食物，甚至彼此争夺，吞食同类的体。这些经过淘

汰而幸存下来的枭御姬，已经没有任何尊严和，成为峭魃君虞身边唯命是从

的具。

那尾鲮鱼在碧津齿间不住摆动尾，碧津趴在船上，大大嘶咬着，将带

鳞的鱼吞腹内。另一名枭御姬看着她，等碧津吃完，再将她遗弃的鱼鳔内脏

尽数吃下。

专鱼一边大力弄着祭司的蜜，一边结结道：「这些贱，吃生，

身体，还这么好。」

峭魃君虞道：「山林的野兽，峒里的座枭也是吃生喝污水，一样皮光毛滑，

比她们还有用。」

专鱼裂开大嘴，笑得哽咽着说：「夷南王，和她们，一样，会不会，死。」

「你放心，到时就是喂她老鼠，夷南的辰瑶王也会当美味来吃。」

专鱼拔出阳具，把在碧津上，另一名枭御姬立即爬过来，把舔

舐净。

19

轻舟在一座小岛停下，子微先元吩咐几句，然后独自上岸，朝岛侧的别院掠

去。

碧月族好水喜洁，不愿留在城中，因此银翼侯将她们安置在岛上居住。碧

琴和碧韵两位祭司显然还不知道碧月池被枭军突袭的消息，见子微先元夤夜来访，

都不禁讶异。

子微先元略述了碧月池受袭的消息，然后道：「月大祭司已经离开神殿，命

在下转告两位祭司，即刻离开夷南，择地重建月神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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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碧韵惊道：「大祭司为何不让我们回援？难道碧月池已经陷落了

么？」

子微先元并不知道碧月族陷落的详，只是从大祭司身上推测月族已经覆没。

他不好多说，只道：「这是月祭司的意思，不希望月族战士多有损伤。」

碧琴道：「大祭司呢？她为何不来？」

子微先元为之语塞，只好撒谎道：「大祭司受了伤，现正择地休养。两位离

开后，大祭司会设法与你们相会。」他心里嘀咕，大祭司九成不会再见她的族。

碧琴和碧韵相视无言，但眼中都有不加隐藏的疑虑。子微先元突然生出一种

被利用的感觉，这件事由他来说，不但难以令碧月族信从，而且对夷南而言，

也免不了有釜底抽薪的嫌疑。可在大祭司面前，他不及多想就一应承下来，现

在回想起来，未免有些后悔。

子微先元心生怠意，告辞后就匆匆离开。准备见过大祭司，拿件信物再来说

服两。

碧琴和碧韵对坐良久，碧琴道：「我心里有些不妥。」

「我也是一般。」碧韵道：「即使被袭，依着古榕法阵也能支撑多。怎么

会被敌潜祭坛？」

「而且，」碧琴缓缓道：「大祭司即使死也不会离开神殿。没有一位大祭司

会抛弃月神。」

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