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幼奴宿舍（3/15）

這位學姊並不是加害者，而是跟她一樣處境的被害者，態度也馬上軟了下來。

「聽著，」學姊終於開打這窒息般的沉默，以著很冷靜的吻，一個字一個字緩緩說著：「我們不是『』。早從進到這裡，註冊程序結束、學儀式念完誓 詞時，『類』已經成為我們的過去身分了。這裡說是一間學校，其實更像是一間工廠。要把我們這些原料做成商品販賣的工廠。前幾拍賣會中，我有幾次清楚聽 到台上的『商品』，在那介紹自己時，還講到『使用期限』…在他們眼中，我們只是個商品，一個完完全全，有個期限存在的『消耗品』罷了！」

雖然我們在這一天已經被灌輸過好幾次這樣的觀念，不過現在從夢夢學姊─跟我們一樣曾經也是類─的中，正經嚴肅地說出這段話，讓我們都毛骨悚然起來了。

「這種事很難接受，我們做學姊的也無法妳們馬上看透這一切，但這已經是既定的事實了。以我過來的經驗可以告訴妳，越是不願意承認，只會過得越是痛苦。」夢夢學姊雙眼堅定地看著晴晴。已經自知理虧的晴晴，像是洩了氣的氣球般跌坐在地。

夢夢學姊呼吸了幾次後，繼續說：「最後還有一點，妳以後盡量別再這樣發脾氣了，在這裡可是大忌，沒有會想要買這樣的商品。如果連商品都當不成，等待妳的就真的是無間地獄了。」

一陣沉默後，夢夢學姊站起身對著我們大家說：「不好意思，學姊現在有點累，先進去歇一下，若有什麼問題再叫我吧！」便自己走進那漆黑的內隔間中，也不見她打開裡面的燈，就這樣消失在黑暗中。

而後不久，小芬也站起身來，朝內隔間走去。

「學姊…我…可以進來嗎？」小芬在門外膽怯地問。而得到學姊許可後，小芬也走進那神秘的內隔間中。

晴晴低著頭像是雕像般動也不動。我們剩下的三，我、小頭、萱萱都是妳看我、我看妳，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要朝夕相處的室友，跟凡事都要靠她指導與幫忙的夢夢學姊，竟然就在第一個夜晚就這樣扯臉了…

…

「學姊…」走進內隔間的小芬，看著漆黑中夢夢學姊的背影，不時的顫抖與抽泣聲，證實了學姊終於也默默哭泣起來了。

「對不起，小芬…學姊剛剛，嚇到妳們了吧！」

「嗯…」

「沒事了，我知道妳們都很乖，也知道妳們受的委屈有多。更不該拿這些東西來嚇妳們…」夢夢學姊努力壓抑自己哭泣的聲音繼續說著，「只是學姊…前幾週… 跟我很要好的一些同學，才因為太慢適應而…落得一個悲慘的下場…我不想要再看到妳們也變成那樣了…有些事，我真的無能為力啊…」

「嗯…」

「妳先出去吧！讓我先一個靜一下，等一下就出去帶妳們去上廁所了。」

「…不…不是的…我…其實我…想拜託妳…一件事…」小芬突然害羞地說著，夢夢學姊過頭來看著她。雖然黑暗中看不到小芬的表，不過從她身體的晃動，可以看出她的緊張與扭捏。

「那個…能不能…幫我…裝…裝上…『那個』…」小芬很勉強才擠出這句話。

夢夢學姊一時還搞不清楚「那個」是什麼，直到想通了是剛才討論的尿道塞後，驚訝地睜大了雙眼。

「我剛才…好像…快…憋不住…了…有不小心…偷滴幾滴…出來…所以…」

「再努力憋一下吧！都剩沒多久時間了。」夢夢學姊輕拍著小芬顫抖的肩膀安撫，「不然直接尿出來也沒關係，沒有會怪妳的。」

「不…不要…」小芬的聲音顫抖越來越厲害，要害羞內向的她說出這樣羞恥難堪的話，可是經過很長時間的天戰。「總得要有…第一個…要面對…第一次…不然只會…拖得…更痛苦…」

夢夢學姊聽懂小芬的意思，終於莞爾一笑。想不到剛才一直害羞不肯說話的小芬，內心裡卻是這樣堅強。

「妳說得也沒錯，但是還不急於現在啊！妳們還會有幾週的過渡期，等到真的到了非要裝上去不可的時候，妳再自願當第一個，好嗎？」

出乎夢夢意料的，小芬竟然搖了搖頭，說：「不…我不想要公然排尿…跟被打…一天才兩次…一定憋不住的…」

到了這時，夢夢學姊才終於弄清楚了小芬的想法。對於個內向的小芬，比起要她被大家看到排尿過程與打的羞辱，或許裝上隱密的尿道塞，自己痛苦在心 裡，反而還比較好受一點。而且小芬已經努力在走這必經的過程，覺悟、認命、接受這一切。對於已經知道遲早都要到來的一天，等待反而也是一種煎熬，還不如趕 快度過也乾脆一些。

而且學姊這時單獨待在內室，剛好給了小芬絕佳的機會提出請求，這種話要是在外面眾都在的場，大概這些話就會被小芬又吞去了吧！

只是看著眼前這位看似柔弱的孩。才第一天，真就要忍心讓她塞著尿道塞，這種已經不是給新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