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8.4)下(8/14)

....呜......呜哇哇......可是等我跟警

察回去的时候,信飞已经死了!信飞已经死了......从今以后,我怕是又要变得无

依无靠了......」

万美杉说罢,声泪俱下地痛哭着。

可我和夏雪平又对视了一眼,而从我俩各自的眼神中,都看出了万美杉刚才

的这些话,咱们俩其实谁都没信。

「那田......」

我刚准备问关于田复兴的事,夏雪平却咬着牙,果断一把握住了我的手,

并且用手指在我的掌骨上轻捏了一下;接着她马上抢话对万美杉问道:「万美杉

士,那昨天晚上除了物业经理、天翔路分局的警察、上官果果 之外,还有没有

别的去过你家喔?」

万美杉听到这个问题以后,哭声突然断了一阵,接着她满脸挂泪地抬起

看着我和夏雪平,神色凝重而且极其认真地说道:「没有。就他们来过。其他时

候完全是我 一个在家,没有别。」

「那你说,你被上官果果掐住过脖子,你能让我看看你的脖子么?」

听了夏雪平的话,万美杉又看看我,思忖片刻后,她抬手脱掉了自己的那间

高领毛衫——紧接着,身上白花花的肌肤、两只卷心菜一般的加工房都露了出

来,尤其是那两颗嘟嘟的还在翘着,就像两只招厌恶又顽皮狡猾的眼睛,

正直勾勾地看着我一样......

我转看了看夏雪平,夏雪平却只是拿余光扫了我这边一下,之后便注视着

万美杉的脖颈处。而我这边,因为刚才吃过两颗蜜枣,所以我现在的生理状态仿

佛进了「贤者时间」一般,面对上半身赤的万美杉,整个冷静得很。

又加上刚才她如饥似渴并撒泼打滚的那一套,彻底让我反了胃——如果说今

天在审讯她之前,我还对国中时期的那个清纯 神万美杉留有一点点美好的 记忆,

那么刚才她那一套表演,则彻底毁了我内心处对她的唯一的美好。

而且,这塞了硅胶的胸部,尤其是这种能让看得到假体边沿的,看起来实

在是让感觉不像自然生长的那么自在。

但万美杉的脖子上,确确实实有一组环绕在其上的淤紫指印。从大小上推断,

那也确实应该是一只成年男的手掌留下来的。

——这可怎么办?

这指印如果不是上官果果掐她的脖子造成的,那能是谁留下的喔?田复兴么?

如果按照昨天事件的发生时间和顺序,如果说田复兴和万美杉联手做戏,想掐成

这样的程度,起码是需要一定时间和力道的,真是这样那搞不好警察来的时候田

复兴是跑不掉的,或者有可能天翔路的警察直接拔营撤退了。

上学的时候,刑讯学的老师总说的一句话,叫做「万真中有一假,则可全假;

万假中有一真,则可全真」。

上官果果跟万美杉他俩的各自的叙述,简直分别验证了这句话的两半:上官

衙内的话,怎么听怎么逻辑通顺,但其问题就在于太通了,可以目前已知的况,

没有一个事实条件是能倾向于他的供述的。

而万美杉说的话,怎么听都感觉她像是瞎编的,尤其是在夏雪平进来之前,

她一个劲儿地撒狗血,再加上她单薄地对昨天案经过的描述,最重要的是,在

她的讲述中,田复兴从到尾都没出现过,但现在来看,确确实实她的脖子上有

这么个指痕,而且所有的客观事实都表明,万美杉应该跟兰信飞的死没有直接关

系,更别提顾绍仪了。

「把衣服穿好吧。」夏雪平对万美杉说道,接着眼神一直在游离着,总是想

盯着我,却又不总在把目光贴到我的廓之前迅速地挪了回去,也不知道她是赌

气、是在 吃醋、还是根本就是冷血、嘲。

万美杉羞恼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夏雪平一眼,先把自己脱在一旁的文胸挂

上拉好,然后又默默地把毛衣穿上。

「我还有俩问题,你能告诉我么?」

「我刚刚已经啥都说了......我都把自己最不堪那一面儿抖搂给你了,还有什

么话我是不能告诉你的?」万美杉气恼着瞪了我一眼。

「你之前跟上官果果,确实不认识吗?」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我是喜欢读他的小说,但见到本之前,我哪对得

上他的照片和他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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