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8.4)下(3/14)

看样子,田复兴似乎跟这件事有点关系。否则如果她单纯因为我提到那天她

跟田复兴在洗手间合而生气,那么当我刚说完话、甚至把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她

就应该立刻炸毛了,而不是故意等了一会;而且她的反应,应该是完全的感受到

冒犯,并不是在听到田复兴的名字之后,先在一瞬间表现出慌张。

我这边正分析着万美杉的反应,她那边自己说着,倒是越说越动了绪:

「......说风凉话倒是挺起劲!是,我也曾经以为我自己,就像你说的,现在我不

是该去国内高等学府读书,就是在国外留学造。结果喔?哼......就是初三那年,

我父亲跟着别投资生意,结果被骗了,血本无归;好死不死,我那个老妈还

好上了赌博,三天就从带走的两万现金,换成欠了家十五万的债——我 妈妈

你也应该见过,钢琴老师,客观地说,她比我漂亮,你知道几年前她跳河死前她

折腾成了什么样么?你们任何一,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感受到,你一回家之后,

看见五个大汉当着自己和自己父亲的面,自己 妈妈的场景......而我老爸,急

火攻心,得了肝癌,家里又没钱治,只能躺床上看着那帮跟他妻子一起凌辱自

己......呵呵,那些男,其中有一个还是郭子新他老舅,看在他老舅的面儿

上,他们当时才没我让我偿。哦,对,咱们当年中考没多久,我就怀上了,

郭子新的......我跟他处了一年,外加我的处膜,换来的却只是两百块钱:打胎

费和分手费......你不是好奇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么?我就是这么过来的。你们

大家都在上高中、上国际学校、上中专、上警校的时候,我他妈的没学上啊......

我他妈的在给爹妈上坟啊......我他妈的在为了家里无端端出来的那些外债在被一

群陌生男上啊!」

听了她的这些自述,我竟无言以对。

何况到现在这阶段,她已经在无所不及地吐真言,后面她再说什么也应该

大抵有一定的真实,我不用、也不能继续再刺激她了,否则她很可能对我产生

抵触绪,转而不合作起来。

「谁又过得顺风顺水喔?」我吸一气,试着把她的话茬儿往昨晚的案

上引导着,「那兰信飞对你好吗?」

她听我问她这问题,忽然若有似无地抬了一下眼睛,丝毫不假思索地说道:

「说不上好不好吧......到了一定年龄,都希望有个所谓的归属么。我叫他老

公,他叫我老婆,也不过是演一场戏而已;本来我就是靠男吃饭的,我跟他虽

然领了证,但说到底他也不过是我的一张长期饭票,而我也只是他的一个合法

罢了。他搞他外面的,我也是随意被外,他在外面有多少我也不

知道,我只知道他还有个儿子,亲妈不要了,跟他的另外一个一起生活;他

供我吃、给我住,最后那点外债也都是他帮我摆平的,所以他也算是我所见过的

对我最好的男了。」

说到这儿,她突然又把眉毛一挑,理直气壮地看着我,「还说我『一哭二闹』?

哼......我 老公被杀了,你们不去查案子、不去审讯犯,却把我抓起来了还当成

对待,这啥意思啊?我这么委屈,我还不行哭了?」

「我想一定有跟你说过很多遍了:兹事体大,把你带来是想让你配合调查

的——好吃好喝伺候你,你不领,还各种闹腾,不嫌丢?更何况,每真正

看见是上官果果杀了你 老公兰信飞,也没看见兰信飞究竟是怎么死的,根据这

一点,你还是有很大嫌疑的。」

「我也有嫌疑?呵呵......是是是!反正你们警察都喜欢多心,哈哈,要么成

天疑神疑鬼的,要么就总是过度自信。」

万美杉冰冷地嘲笑道,接着她眼睛一眯,故意地挪了挪,躺在铺位上斜

侧着身子看着我,也不知道她是真不舒服为了调整姿势,还是有什么别的企图,

话说着说着,还故意抬了抬右腿,稍稍用力地把自己的双腿夹了几下。

「十一月初我在我们家楼下那个酒吧认识一个,也是当警察的,好像是什么

搞网络安全的,跟咱们俩年龄一般大,他就总怀疑跟自己从小一起长到大的

友和自己一个好哥们儿总看不起自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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