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第七章(7)】上(1/13)

作者: 銀鉤鐵畫

字数:20027

2020/04/15更新7.7 上,下

风雨里的罂粟花(7.7)

狂枭的北风,吹得我一整天都直打嚏。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我擦着鼻涕上楼的时候,在心里默默检查一天的工作流程安排,才发现这一天在局里,除了上午要被找去跟进行官方正式“扯皮” 之外,其实也没什么太重要的事。当然,有就喜欢每天往办公桌后面一坐然后一趴,顶多再开开会、写写总结,明明无所事事,却演出一副忙碌的样子,就这样安稳度过一天;但对我而言,比起无聊懒散,我更喜欢枪林弹雨,虽然危险一些,但至少有意义。

进办公室之后,我正看到胡佳期正把双肘顶在桌面上捂着脸,绪好像低落得很,我这才发觉大早上的,办公室里除了胡佳期以外 一个没有,而她这个现阶段已经跟丈夫处理完了离婚事宜,本该跟白浩远在家中多你侬我侬一会儿的,竟然来得比我还早。

“佳期姐,嘛喔?”我对胡佳期打了个招呼,把手提包放在桌子上。

胡佳期显然被我的问候吓了一跳,放下双手抬起了,我这时才看到她此时此刻竟挂着满脸泪水,还顶着两颗红肿的眼泡,视线与我的目光对上之后,愣了两秒,才用手背抹去脸颊还在往外流淌的清泪。

“哎哎哎!别拿手擦了!”我连忙拿了自己桌上的纸抽盒跟一瓶眼药水,走到了她的身边,然后把纸手帕叠成四层,滴了两滴眼药水,递给了她,“这个眼药杀菌的,用这个。你这都肿得跟桃儿似的......”自从上次在我那间寝室里,见过胡佳期的三百六十度无遮拦的赤体之后,我跟她之间突然很隐约地产生了一种奇怪的亲近感,或许我这家伙真是个大色鬼,可实际上我到现在,跟她相处在一起的时候,却并没有任何的秽的想法,又或许我对她有一种感同身受的共罢,我挺可怜她的生活与感中的遭遇的,再加上她本来就不坏,之前艾立威在的时候,她算是整个重案一组里对我下绊子最少的那个。

胡佳期连忙接过了纸手帕,委屈地低下了继续啜泣了两下,又抬起看了看我:“真肿了啊?严重吗?”

“挺严重的,你先轻点擦擦吧,待会儿等薛警医上班了,去医务室要个敷眼袋冷敷一会儿就好了。咋了?你前夫又来闹了?”

胡佳期擦着眼睛,摇了摇

“那是怎了?你......跟白师兄吵架了?”

胡佳期的眼泪止住了,咬着牙,用鼻子气:“哼!谁跟他吵架啊?”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但很明显,问题还是出在白浩远身上。

“那到底怎么回事啊?”

“唉......他爹娘和他大姐二姐,昨天都突然从乡下来家里了。”胡佳期说着,眼睛里的泪水,又瞬间如雨水倾泻。

这话一说出来,我便立刻明白了一半的缘由:按照y省这边普遍农村的习俗,像白浩远现在这般 年纪,虽然没到30岁,但在乡村县镇那边,也差不多该是孩子拎着酱油瓶子满街跑的时候了,哪怕像我现在才21岁,若是放到乡下地方,周围的同龄里也该有不少成了亲的。白浩远是他家里唯一一个男丁,到了这个 年纪要是还没个对象,家里自然要着急。而在白浩远老家w县那地方,还有另外两个规矩:男讨老婆,第一不能找比自己大的,有种说法好像叫什么“妨娘煞”,大致意思是无论两个 生辰八字多合、格感家世多般配,只要娶过门,也会给婆家带来霉运;第二不能找离过婚、守着寡的,这种禁忌又被称作“倒家门”,也有叫做“散家楣”的,直接解释就是:要了这样的、相当于直接把自家房子从地基到屋顶都颠倒了、家里的门楣也得塌,因为离婚和 未亡身上,都带着以前自己丈夫身上的“气儿”,甩也甩不走——再直接点说,就是讲这种道和子宫,都被以前男水污润惯了,身子骨也都脏了、了,即便生出来了孩子,身上也流的是过去那些男的骨血。在他们农村那边如果平常骂说谁家“养了个倒家门”的,那简直比说别被戴了绿帽子还难听。

——而这两样,胡佳期 一个全占了。

而且,还有我没猜到的事是:胡佳期跟自己儿子军军曾经有床笫私的事,也被白浩远的爸妈跟俩姐给知道了。经历了曹氏兄弟老家j县h乡的事,我不知道在w县那边的农村会不会有类似的猎奇的事,但至少这种事如果明着讲出来,在那种思想相当封建保守的地方,无异于朝着油锅里丢上了一枚炮仗。胡佳期又离过婚——且不说就是主要因为白浩远离的婚,又比白浩远年龄大,外加跟自己儿子私通的事还被翻出来了,昨天晚上在白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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