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第六章(18)】三(4/11)

但当我从楼上走下来的时候,正巧看见赵嘉霖坐在一楼大厅的那张熟悉的小书桌前,身上套着 厚厚的羽绒大衣、双手捧起一个电热暖水袋捂着肚子,还时不时端起面前的蜂蜜瓶不住地往保温水杯里填着蜂蜜。眼看着她的瓜子脸饿得稍显蜡黄,肚子咕咕一叫,站在楼梯上的我都听得一清二楚,我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这份双拼盖饭,咬了咬牙,然后硬着皮厚着脸皮走到了她身边。

“你说你这怎么也算是个美,肚子叫起来却跟摩托车似的——我还以为特警队的光临喔?”我故意用言语贬损道。

“你过来嘛啊?有正经事么?没有的话请你离开。”赵嘉霖白了我一眼,接着低着看着面前平板电脑上播放的《陈令》。

“小的过来给伊尔根觉罗格格请个安!”我笑了笑,看着她饿得有气无力的样子,继续乘胜追击:“你说你这都结婚了哈? 新婚燕尔的,不好好在婚房里跟你的如意郎君好好温存,偏偏就为了那点加班费、就为了抢家总务处的工作,来这一到晚上就冻得骨髓都冻到抽搐的一楼大厅加班。我说格格,您何苦来哉?”

“你到底有没有事?没有事的话赶紧......”

赵嘉霖的“滚”字还没说出,我便将那份双拼盖饭套餐放到了她的面前。本来瞪得溜圆、冒着冷火的那双眼睛,瞬间有些温柔又脆弱了起来。

“喏,给你的。反正多出来一份,你吃吧。”

“你拿走!赶紧拿走!”没想到赵嘉霖语气一变,冷冷地对我说道,“我说刚才怎么从楼上到楼下就一牛油外加一味喔?闻着就特恶心、特讨厌,就跟订餐的那个一样!我才不吃喔!你也离我远点,满嘴的辣白菜味儿!”

话虽这么说,她的水却从她嘴角渗了出来,而且盯住餐盒就有点挪不开的眼神,完全出卖了她的生理本能。

“嘿,我说,‘冰格格’警官?‘闻着就特恶心、特讨厌,跟订餐的那个一样’——你这话说得,像是你闻到过‘订餐的那个’身上啥味道一样?我怎么不记得你曾经闻过我身上的味儿喔?我知道你们满洲生跟蒙古生一样,都大胆开放,但有的话咱可不能说啊!更何况你都结婚了,你这么说不怕局里听见了误会,也真不怕你 老公 吃醋啊?到时候我可说不清!”

“你再瞎说信不信我抽你?”一听我故意挑衅,赵嘉霖果然怒了,瞪着我直接站了起身。

恰巧这时候,外面一队警车轧着积雪开进了市局大院,紧接着重案一组的几个同事便押送着一个里面白色衬衫只扣了一半、右侧的爪夹吊带脱了一根的文胸罩杯明显拧着劲翻着、外面披着姜黄色毛喔大衣、上戴着一只遮面袋的肤白高挑的朝着大门走了过来,然后我便大老远看见白浩远拿着一张纸巾擦着耳际的 鲜血下了警车,估计这个被押送的应该就是陈春。

这幅场景并不像是抓捕嫌疑,到给感觉更像是捉或者抢强压寨夫

“抽我不抽我,您改天再说吧,我现在确实没工夫奉陪了。”我连忙对赵嘉霖说道,然后帮她解开了塑料袋,把盖饭、泡菜以及依旧热乎的茶碗蒸放在了平板电脑周围,“这饭反正送给你了,你吃不吃也无所谓。你讨厌我、讨厌夏雪平,但我是从来没想着跟你为敌。可是你结婚的时候,全局上下你都给了请柬就没给我 一个,连夏雪平你都请了,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这顿外卖,就当是补上你婚礼的红包,我给你随礼了。师姐, 新婚快乐。”

说完,我便跟着白浩远等一起往楼上匆忙地往楼上跑去。

当我在甲小队的后面往前赶的时候,却观察到他们每个似乎都把这个跑起来连房都要从衣领中飞出的陈春当成一只随时都可能炸开的高压锅一般。

正常的流程本来应该是先把嫌疑带到二楼进行照相和指纹采集,然后进行一系列的签字和按手印,之后再带到三楼的审讯室里进行审讯,审讯完毕再为其安排三楼或者市局大院内部的独栋羁押室进行拘留。可等我一上楼,顺着路走到照相室之后,却见这帮直接把陈春 一个扔到座位上,连遮面袋都没摘就直接匆匆往外走,有几个腿脚挪腾得快的,已经跑回到一组办公室门,呼天喊地招呼着里面刚吃完外卖水足饭饱的来帮忙接班。

“怎么了这是?”我对着匆忙到处跑的群问了一句,每个都脸色难看地瞟了我一眼,要么则是捂着嘴看了看我,反正都不说话,见到我之后,只是皱着眉毛摇摇

紧接着我就看见仍旧用纸巾擦着脸上的血的白浩远,对他问道:

“脸怎么了?”

“被挠的......”

我朝着照相室里看了一眼,套着遮面袋的陈春却表现得十分平静,完全没有一丝 挣扎吵闹,再看看她被铐着的双手,镶钻还做了釉质彩绘的美甲上面似乎也是净的,感觉白浩远的伤不是她造成的。

“我说,白师兄,这怎么了都?你们这小队怎么都像被黄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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