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第六章(15)】上(6/14)

我的心房一时间,变得比这车里更暖。

——只是若不是为了跟夏雪平镜重圆,那么父亲这么心急火燎地请我和夏雪平吃饭,又是为了什么喔?难不成是美茵考了什么好成绩了?也不能够吧,上次他和陈美瑭领了结婚证、给他高兴到愣是把自己灌晕,而且还请了张霁隆全家赴宴,最后却还只是在饭店大堂摆下一桌、让服务员用屏风隔开的,这次怎么就预定包厢了?

夏雪平看着我,仿佛窥我的心思一般,对我说道:“好啦,别瞎猜了,你这孩子就是喜欢瞎猜。劲峰为了什么请咱们吃饭,去了不就知道了?反正不会是什么鸿门宴,你就安心开车吧。”

我嘴上答应着,心里去哪可能一点都不念叨。然而,当我把车子开到靠近这家“麟港渔村”大饭店的时候,我几乎完全忘了心里的郁结——透过一层的大落地窗往用餐大厅里瞧去,满眼的金碧辉煌自然不用说,眼见着靠窗子用餐的那些食客面前的银盏瓷碗中冒着热气的汤羹粥酪、大盘小碟中的青红素肴、棕黄烩炒、香煎酥炸、生脍熟炙,我直接无视了门童保安的指挥,把车子整整当当压在了两个停车位之间的分隔线上。上学的时候,我便经常出去打牙祭、填腹,一般的餐厅里,大堂点餐无论是否可,那些菜品的卖相其实是永远都要比包厢上菜低上一个等级的;而这里的菜品,只是在大堂的看起来就如此可,那真不知道父亲预定的包厢里等下要上来的菜品会好吃到什么样。

“嗳唷,何秋岩代理组长,擦擦你的水好吗?你都多大了,总让我见你这样!矜持点不行呀?”夏雪平敲了敲我的脑门说道。

我边揉着脑门边调整着车子的位置,然后对她问道:“我啥时候总这样了,不就这么一会儿么?”

“哼!还说喔......”夏雪平小声嘀咕式地问道,“你这小混蛋只要见了两样东西就馋,你自己都不知道啊?”

“两样东西?什么啊?”

“一个是好吃的......还有一个是我。”夏雪平双目透着一小埋怨和挑逗,忍俊不禁地说道。

“说的不太准确:还有一个,是脱了衣服之后的你。”

夏雪平没说话,直接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尖。

下了车,我和夏雪平都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和呼吸,然后我在前她在后,相互之间也疏离开一段距离,她保持着平常倨傲冰冷的气质,而我因为心里想着老爸和美茵可能都已经到了楼上,或者有可能就在我和夏雪平前后脚的距离,最主要的是我害怕父亲看出来些什么端倪,所以便装出一副礼貌而恭敬的模样,整个也跟着谨小慎微起来:我不敢跟夏雪平的位置贴的太近、不敢跟她表现出亲昵的样子、我甚至有些不敢回看她。这种状态叫我实在觉得有些别扭,哪怕是满酒楼的菜香酒醇,也阻止不了我愈发地怀念起几天前,我和夏雪平还能顶着“龙宇锴”、“荀惠柠”这两个马甲在陌生城市里毫无忌惮地牵手 同行的时光。

跟着服务员,我和夏雪平来到了父亲先前订的那个包厢——一间大过夏雪平单间 公寓的包厢,周围的墙纸、天花板的装饰都是复刻的《创世纪》壁画,挂衣服的开放衣橱上面,摆了两尊艺术品复制石膏像,一尊大卫、一尊断臂维纳斯;在包厢的正中央吊着一盏共有二十四只鸢尾花底座灯泡的枝型吊灯,下方是摆了三盏黑色三叉烛台和两捧什锦花束、铺好了聚酯纤维混棉的纯白桌布的大长餐桌,对着门左右个摆了四张百合形状雕花钢架靠背椅。走近了一看,那三盏三叉烛台无一例外都是装饰品,但全是用煤制作;而摆在座椅前对应的三碟三碗一茶杯,全都镶了金箔,摆在两边的点心勺、汤勺、骨叉、水果叉、餐刀和筷子都是纯银制品,而那只高脚杯,我虽然不大敢确定,但看起来应该是水晶而不是玻璃。

“我的天......我们家何老太爷是疯了还是发现金矿了?”看着这屋子里的装潢和桌子上的餐具,我不由得感叹道。

“是啊,他请我们俩吃饭,用得着把我们到‘美术展览馆’来么......”夏雪平也在震撼的同时觉得迷惑。

我想了想,对夏雪平问道:“该不会还要请别吧?”

夏雪平点了点,接着跟着我手足无措地站在门看着眼前这张桌子:“问题是,他要请谁喔,至于让他这么大张旗鼓的?我了解劲峰,他是个挺节约的,这样真有点不对劲。”

话音刚落,包厢门便又打开了,来脚还没踏进包厢,便先听到美茵的一声感叹:“哇——”随后,特意把分修剪整齐、还抹了发蜡,穿着板板整整的 浅灰色西式加厚毛喔风衣,却留了些络腮青胡茬的父亲,与穿着那件我以夏雪平名义买的警制服棉袄、戴着一顶羊毛针织帽的美茵走了进来。小坏 丫的脸颊要比以前尖了一些,再仔细一看,她整个都要比之前瘦下来好多了。

“ 妈妈!”美茵见了夏雪平,瞬间笑逐颜开,猛地扑进了夏雪平的怀里。

“美茵乖!”夏雪平见了儿,当然幸福得不行,搂着美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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