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第四章（11）】（2/10）

子想离开，难道真是因为我那天犯牛脾气了，给你骂的？ ”

我摇了摇。

“是因为艾立威吧？”徐远又问道。

我叹了气：“您既然清楚，嘛还要跟我装糊涂喔？”

“......嗯，管个就比自己大7岁的男生叫'继父'，是有点难为了点；可你总不能让夏雪平一个单着一辈子吧？”徐远正对着我的目光，故意对我半开玩笑地说道，并且他似乎正想从我脸上观察着什么。

我之前还心中略微一惊，听完徐远这句话，我又松懈下自己的心防——原来他并不知道我对夏雪平的真正心思。

“你这话说的，真让想骂脏话！......不过，听您这意思，夏雪平是答应艾立威跟他往了？”我绷着脸问道。

“呵呵！你小子，不识逗！真是别说什么都当真，怪不得容易上当受骗喔！——她把艾立威给拒了。”徐远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对我说道。

“嗯？夏雪平......没答应他么？那天晚上夏雪平告诉我，她给艾立威的答复是‘考虑考虑’......不是......那......她怎么早不拒绝喔？”

“你这不是废话么！实际上，那天晚上艾立威就明白自己应该是??没戏了，尽管还有点贼心不死；但你第二天跟雪平冷战，那不就是给艾立威留下一个继续发挥余热的机会么？'考虑考虑'这四个字，难道不是比较委婉一点的拒绝啊？你们年轻啊，就知道绝对的二元分立！而且你都给鼻子打歪了，那天晚上艾立威的鼻血流得跟泄洪似的，夏雪平还能跟他怎么说啊？——给他身体和心灵同时造成双重打击？那夏雪平以后重案一组的队伍还带不带了？何秋岩，你能不能动动脑子、多学学理解大们之间的谈话之术？这多亏你是在生活中，听到的是夏雪平这么说，被你误解了；这要是以后你跟犯罪分子、跟政客们打道，你这种非黑即白的观念若是不改改，早晚得吃亏！”徐远接着说道，“不过说实话，艾立威这个小孩，局里还真有不少觉得他不错”

“！”我又气又笑，“不是......您要是这样觉得，您吃完这顿饭，赶紧请回吧！”

“啧，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我知道你对艾立威有意见，但你难道不想救赎夏雪平么？”

“救赎？”我不明白徐远的意思。

“对，救赎。你别看她现在冷冰冰的样子，看起来很坚强，其实雪平现在，其实挺需要救赎的，需要被用感来救赎。”

徐远吃完了三明治，点燃了一根烟，我帮他找了个一个烟灰缸，放在他手边。只听徐远继续说道：“我是你外公亲自辅导的最后一届警校生，那时候你外公除了在市局做行政以外，还在警院兼职做执行副校长，我算得上是你外公的关门弟子，因此在夏雪平很小的时候，我就认识她。呵呵，我记得那时候，我跟一帮不愿意跟什么'警专帮'、'考学帮'拉帮结派的警院生，没事就总去你外公家蹭饭吃，有男孩有孩，热闹的很——哈哈，咱们一个个，全都跟逃饥荒似的。我记得，你外婆包了一手好吃的汤馄饨，哎唷！那个馄饨的味道，我现在有的时候做梦都想啊！......吃完了馄饨，我们这帮孩子就总愿意逗你妈妈雪平玩，那时候的雪平还小喔，她那时候才十岁，长得可、思维天真，说话做事都挺好玩的；我们当年那一帮男男全都17、8岁，正是有一身力气却不知道该淘气的时候，所以，呵呵，我们没事还总欺负她——一回，我骗她去抓晾衣架上的塑胶夹，结果，谁知道怎么回事，估计也是寸劲儿......她两只眼睛的眼睑，全被飞落的塑胶夹子给夹中了！雪平当时就哇哇哭起来了......就因为那次整蛊，真的，我是这辈子唯一一次，被你外公给臭骂了一顿——喂，你小子可别再替雪平骂我了啊！我直到你外公去世，我都没来得及跟他说明白：其实那时候欺负雪平的坏主意，可全都是你舅舅夏雪原给我们出的！”

听着徐远的讲述，在我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可的小孩，坐在地上揉着眼睛哭得形象——我其实很难想像，那小孩就是现在的夏雪平。

笑了一会儿，又免不得叹了气。

“后来又一次，我跟你外公一起抽烟的时候，你外公说，他这辈子都不想让夏雪平当员警——一个孩当员警，确实太苦了；结果谁知道，我在警院兼职当教务副主任的时候，就在警院看到了你妈妈......再后来，她就怀了你，然后进警大队；我那个时候曾经因为得罪上级，正好被发配到了警大队，所以雪平就这样，一路跟着我，在我的手下做事。”徐远抽了烟，继续说道，“说起来，你也一定记得，在你舅舅雪原和你外婆死之前，雪平还依旧是个格不错的，对吧？”

我点了点，唏嘘地说道：“嗯，记得。但是再后来，舅舅全家和外婆就都死了......警专的时候我就查过当年的档案......小时候我就知道姥姥和舅舅都死了，但对这个'死'我没什么概念；直到看了档案、看了里拍的案发现场照片以后，唉......嘶！我才明白，夏雪平当年为什么会哭得那么撕心裂肺、并且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