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第三章(8)】(4/7)

到底是谁;或许坐在和我一行的这个男生借酒浇愁是因为躲在门后看见自己的老婆或友跟其他一个或者多个男媾群;或许那堆白发苍苍的老根本不是夫妻、而是背叛了原配一辈子的、也可能刚刚进电影院以前,二老还像征地抚摸过对方身上早已满是皱纹的生殖器;或许那对苦大仇侣本就是各自玩各自的、亦或者其中一个睡了另一个的好友被发现、要么就是发生了小摩擦但今晚仍会以一场酣畅淋漓的搏结束两个之间的争执......

抱歉,我不是来看那些的。

再或许,这个厅里没有我脑子里设想的那些污秽场面,这个厅里的所有观众,都只是庸庸碌碌、没有那些欲望故事缠身的普通

可能就因为这个厅里的电影,是《伤城》。故事本身讲的是复仇的故事,为了复仇,男用尽心机,可最后在准备把仇全家灭门、完成自己的复仇计划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真的上了仇儿;而无数从这个故事里,看到的除了谎言、算计、谋杀,还有在一座城市里的孤独、失去、郁郁不得志、伤别离、求不得。

这一场的电影大概已经放映到了一大半的进度,屏幕上的梁朝伟如是说着台词:“酒为什么好喝?是因为酒难喝。”

夏雪平和段捷,就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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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正前方。

一切都是妄念。什么夏雪平被段捷侵犯、占便宜,什么夏雪平反过来调教段捷之类的画面,都不存在;甚至此时此刻,两个之间连一点细微的进挪攻势都没有。此刻的两个就像是并排坐下的陌生一样,正专心致志地看着电影。

在确定我疑虑的那些事并没有在发生、并没有发生过、以及也并不会在下一秒发生以后,我竟然发觉自己的大脑有些昏昏沉沉。

尼采说过:与恶龙搏杀过久,自身亦成恶龙;凝视渊过久,渊将回以凝视;

我觉得,现在的我,算得上是与色缠绵过久,亦被色役。

我也突然发现,我自己真的很没良心:明明刚刚跟别亲吻在一起的那个是我,而且明明我跟美茵之间的体关系还让夏雪平伤了心,可现在,我却毫无理由地去怀疑夏雪平跟段捷会在公共场所产生那些个龌龊的行为......

我明明自认是个上自己妈妈的儿子,明明自认我已经很了解夏雪平,明明我暗暗发誓我要维护她、保护她,明明想着要去与她身边的这个男竞争,可我居然就那样毫不客气地怀疑她,甚至在心里扭曲她的形象,把本来表面冰冷内心柔软的她,幻想成是一个被动的或主动的色狂......

我开始鄙视我自己。

在我冷静下来以后,我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夏雪平和段捷。也不知道为什么,褪祛在我脑海里幻想后的两个的身上,似乎依旧都有一莫名其妙的冷。那是一杀气,而不是什么其他的东西。

我坐在椅子上,几乎条件反地把手放在了怀里那把枪的枪柄,默默地扳开了保险栓,随时准备把它拔出。

而跟我的如坐针毡、如临渊相比,在我面前的夏雪平和段捷,样子都很淡定。

两个全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但相互之间毫无一丝流。平时英姿飒爽的夏雪平,此刻看起来十分的懒散,她翘起了二郎腿、把后背完全靠在椅背上半躺着,津津有味地看着正在给梁朝伟在酒吧里递送档案的金城武——我这才想起来,金城武也是她比较欣赏的男演员之一——说起来,哪个会不喜欢金城武喔。我正以为夏雪平完全沉浸在金城武的成熟男气质中的时候,夏雪平略微转过,斜着眼睛盯了一眼段捷;紧接着夏雪平用右手缓缓捋了一下自己的一侧的鬓发——在放映厅晦暗的光线下,我看的真楚,夏雪平的手里,似乎握着一只很微小的东西。

那东西能是什么?我没看清。

那东西存在么?是我的幻觉,还是我真的没看清?

我极力地死盯着夏雪平的手里,可还是看不到那手里的东西是什么,我什至真的不能确定她手里在紧握着一个东西——难道我自己疯了?我成了莎士比亚笔下的麦克白?

就在这时候,段捷突然把自己的脸侧过了一些,夏雪平似乎又很掩饰地撩了撩自己的长发,接着把手放了下来。

段捷看着夏雪平,伸出自己的左手,用手掌盖住了夏雪平的握紧的右手手背,然后轻轻地在夏雪平手背上凸起的血管上抚摸了两下。夏雪平温柔地看了一眼段捷,并没有把手抽离。

我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妒火燃得更旺;可就在夏雪平把视线转回到幕布上的时候,段捷刚刚那看起来异常矫揉造作的温柔目光,瞬间闪过了一丝狡诈,在荧屏的微弱光芒下,他那双眼睛看着夏雪平的样子,就像是一只藏在黑夜里茂密枝叶后面窥伺世间万物的猫鹰。

他对夏雪平的目的,我想不完全是感和欲。或者,更准确地说,之前捧着花束时候的那种渴望眼神、以及那天晚上在门妄图强吻夏雪平时候的意神迷,可能都是他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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