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游戏】（142-144）（13/14）

旧衣裙虽然明显穿了很久了，但好歹也足够净整齐。

景伊则是完全变成了农村的样子，之前盘在上的发髻拆下，蓬地扎在身

后，衣物虽然没有太多污垢，但好些时没洗涤，原本的淡色已有些泛黄，散发

着有些发馊的气味。

景伊年长一些，看起来也有过行走江湖的经验，因此只是咬牙忍耐着，并无

怨言。反而是孙倩，也不过二十出的样子，好好的大派弟子标志的西凉细剑

不能带，颇为优美的仪容身姿也被弄成面黄肌瘦的样子，在我们出城后听到唐禹

仁这句话忍不住抱怨道：「唐兄，真的有必要做到这一步么？濮阳成千上万的居

民，叛军怎么也不可能排查得这么紧吧？」

唐禹仁面无表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我叫孙贾。」

孙倩噎了一下，看着他的死脸，终究是识相地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垂下

不满地对自己嘟囔，让景伊有些哭笑不得地拉着她低语。

宋钊对此幕视若无睹，眺望了一下官道后问道：「咱们今天和明天走一整天

的话，第三天早上便能开始见到叛军的斥候了。到时候怎么应付？」

「进濮阳百里内就不能在官道上走了，而且得趁夜城。苏芮和张沛另外

斟酌，他们要尽量表现得自然一些，出城城都得有官方的记录。」

张沛自然是我的化名了。据唐禹仁所说，我这张路脸相当适合做潜伏工作，

属于那种稍稍调整便能换张路脸的优秀模板。反而是梁清漓因为拥有被花间派

看中的资质，哪怕相貌被调节了，也还是保留了几分秀美。

哪怕是号称对无条件接纳的花间派，也不能免俗地看脸，而且尤其看重

色相资质，真是令绝望的世界。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谈着任务的事，在正午前便走了三十里路。就算是在场

众里武功最差的某韩姓男子，也有足够的耐力一天在崎岖不平的郊野走七八十

里路，因此预期能在大后天抵达不到四百里外的濮阳。

汴梁的地理极为优越，相对于商丘和濮阳来说，地势十分平缓，土地更是比

后者还要肥沃。在阳光充沛的立秋时节，绿黄杂的农田一望无际，视野所及之

处尽是长满了势喜的庄稼。偶有几棵树木，也不过是那广袤的农田中的些许

点缀而已。

农田与郊野生机勃勃，蛙虫鸣声不住，但眼看汴梁城墙已在身后成了矮矮的

一道屏障，烟也眼可见地稀薄了下来。以至于到黄昏，我们来到六十多里外

的一座小村落时，发现里面空空的，只剩下几个在院子里晒太阳的老。与

之谈了几句后，发现年轻都因为害怕战火蔓延，躲进城了，只剩下几个这些

不愿走或者走不了的老。

「贼军真打到这儿来了也没咋地，反正俺也没几天好活了。」其中一个耳聋

眼花的老者如是说道，这种感想似乎是几个留下来的老的共识。

「孙兄，离濮阳还有几天脚程，今晚咱们总能在这里歇歇吧？」孙倩在为数

不多的一家内里亮着灯光的屋子外，话里有话地对唐禹仁询问道。

唐禹仁点道：「可以。不过明晚开始就不行了，你们要做好准备。」

之前与我们谈的老汉很热地让我们在他隔壁儿子家的屋子里借住，我们

顺便还从他那儿买了些熟食就着粮吃。

由于白天被禁止吃饭，又赶了一整天的路，此时我们已饿得饥肠辘辘了。我

对身旁一整天都显得格外安静的梁清漓说道：「还好吧，不算太累吧？」

她微微笑道：「夫君不用担心，家好得很呢。」

吃饱饭了，并且仍然在一个相对平和安全的地方夜，众的谈也起来了。

江湖儿，除了各自武功修行之外，谈得最多的便是四方游历的见闻。

孙倩与景伊不知不觉也坐到梁清漓身边来。聊了一阵后，孙倩很直截了当地

问道：「苏芮，你当初是如何跟花间派扯上关系的？她们虽然无处不在，但也可

神秘了，我只听派里的师叔们提过。」

梁清漓简略地描述了一下「苏芮」这个身份的经历；虽然在场的都是自己，

但她与林夏妍的关系最好还是保持秘密。

景伊听了后，也忍不住嘴道：「这次潜伏需要你和张沛敌方巢，你

不担心花间派的怀疑你的身份么？」

在房间另一边的宋钊嘴道：「不至于。如今花间派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