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道】（一百）（6/7）

音。

也就是这一句，让一直没有下跪的老场主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过程，尤其是一家等待死亡的过程。小和尚还想继续逗逗这家伙时突然把折扇又收了起来，不一会只见马夫从外面走了过来，越过层层包围看到了自己的公爹和丈夫的狼狈样，心里升起一愤怒。不过马夫并未说什么难听的，只是把自己的公爹扶起来，然后说了一句酒宴已经准备妥当，小和尚听到这点点，带着身边的几个直接去了大厅的后面。

老场主被自己的儿媳扶着，跟在小和尚的后面往里走去，快到里屋时，老场主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媳，马夫轻轻点点，马夫知道老场主在担心两个孩子，自己已经把他俩安顿在了屋里。上了酒席后，马夫正准备离开，毕竟这种事没有她这抛露面的规矩。

“慢着”小和尚突然把主坐拉出来，先是让给了老场主，然后又拉出相隔的椅子对着马夫指了指“夫就坐，本大刚刚就说了，今晚的宴席你得作陪。我是带着家眷来的，按理你应该陪着的。今不必那么多规矩，大家都在一个桌子上就行。”小和尚没说轻挑话，只是用自己的家眷做借留住马夫，这种要求马夫一时还不好拒绝。小和尚也看出来她心里的不安，笑着又把旁边的椅子拉出来，对着苏悠开道“今天你坐着，陪着马夫”。

马夫看到这心里总算踏实了一些，紧接着小和尚又把马夫和老场主中间的椅子拉出来，让给了马大斌，如此一来，马夫算是彻底放心了，没有再做推辞直接领着自己的丈夫坐了下来。小和尚看着夫妻二的动作没说话，就在这时马老二也舔着脸打算运过来，却被小和尚狠狠瞪了一眼“滚，这里有你这贱骨的什么事，自己做的龌龊事自己不知道，军营里老实带着去。”小和尚的怒斥吓了马老二滚尿流的跑出去，对面的马家三心中多少有些感激。

几坐后，小和尚先是站起来给对面三个敬了杯酒，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求办事的，只不过放下酒杯后小和尚的一句话却让三同时跳如雷。“大家别客气，赶紧吃，吃完了好上路”。

小和尚这话一出，马老大直接跳了起来“狗娘样的东西，要杀就杀，寻这假惺惺的有什么意思，就是想看马家的笑话不成。”马老大说到这突然感觉到两边的都在踢自己，只是事到如今，自己凭什么还要憋着受气。“踢我做甚，今天骂的就是他，指鹿为马颠倒是非，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我若要是通敌，不用你动手，我亲自去祖坟上自裁。我，”“够了”老场主呵斥了一句“好好吃你的饭，喝你的酒，一会别做个饿死鬼”老场主说到这看向小和尚“多谢大的盛，只是不知大是否要赶尽杀绝。”老场主此刻关心的就是自己两个孩子。

小和尚没有立马回答，端着酒杯望向面前神色忐忑的三个笑了笑“皇帝的意思是斩除根一个不留，不过本大不想做那么绝，一男一两个娃娃，的送教坊，男的贬为籍发配边疆”小和尚说到对着老场主举了下酒杯“我给你马家留个希望，发配充军，有了军功可以恢复平民身份。以后还能把他姐姐赎出来，这是我能做到最大的 底线了。”小和尚的这个结果不能让老场主满意，可却也比最坏的结局好一些，算不如天算，谁也没有预料到玉剑阁和无韵阁事到临竟然做了表态，马家所有的底牌在那一刻开始已经不复存在。老场主从未觉得杯中酒如此难以下咽，可今天却愣是含在嘴里咽不下去。马夫的手放在桌下，死死的住自己的衣服，身旁的丈夫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只能无奈的叹气，此刻若依旧看不清形势，恐怕结局只能更加悲惨。

“白大，一开始不是说让我们去京城……”老场主抱着最后的希望开道。

“是啊”小和尚轻轻点点“可当初的条件是你们不能动手，老场主不会把一切责任推到江湖众身上吧，你可知道本大可是葬送了自己的儒道 传承，灭了你们马家九族也抵不过本大的损失。”小和尚说到这看向了面色悲痛的马夫“马夫的资质可惜了，荆玉莹你陪着马夫跟两个孩子道个别，至于你们父子二就留下来陪我喝完这壶酒，今夜送你们上路。”小和尚的表现相当绝，一旁的苏悠忍不住在下面踹了小和尚一脚，心里对小和尚的目的那是一清二楚。荆玉莹刚要起身，苏悠突然站了起来“我陪着马夫去吧”，苏悠的语气有些命令的成分，小和尚对此并未不悦，自从要了苏悠的身子，这 丫越来越把自己当成白家了，以苏悠的身份对荆玉莹用这种语气说话当然没有不妥，不过小和尚却能看出荆玉莹眼底的一丝不甘。苏悠应该是无心的，或者说苏悠在心底已经认同了自己的身份，语气只是心态的一种自然流露，不过小和尚总觉得苏悠应该有想法，这等心细的子，轻易不会得罪的。

苏悠也没等小和尚同意，直接领着马夫走了出去，马夫走到门时回望了一眼酒桌上的众，眼里的诀别之意分外明显。老场主看着自己的儿媳又出去，面色犹豫的张开嘴，可终究没能吐出来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