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空间】第六章——窃听者（2/8）

程坚在部队之中逐渐成为一个传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大家都几

乎相信没有可以杀死程坚。直到三天前的炸。

闵雁瞟了一眼钟，离十一点已经不到十分钟了。今晚全城中安保部队最重要

的几名c级部都已集中到了这里，十一点后，将会召开一场重要的会议。

她刚刚收到消息，长官陆柏已经连夜乘飞机回城。此时一号城已被暂时禁止

出，因此陆柏的航班将是这十天之中唯 一的一趟。

当炸发生时，陆柏正在西半球1区跟随执政官访问议会。闵雁便第一时间

与他取得联系。而今天一早陆柏便立刻发来通知，说自己今晚将返回一号城，亲

自监督案进展。执政官则还有更重要的事务需要继续和议会商谈，暂不能返回。

陆柏特地在通话中提起执政官，闵雁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段时间案件的一

切进展，将会受到议会的严密追踪。因此当陆柏返程的消息传来时，所有都绷

紧了神经。

闵雁闭上眼，打算暂时放松一下神，理一理思绪。十分钟后，闹铃响起，

门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闵雁知道会议开始了。她离开办公室，将门从外面反锁

上。

一号城的安保部队总部坐落于北城区一角，除了在役军以外，很少有敢

靠近一片区域。安保部队的权力与威慑力在民间曾经留下了各种各样奇怪的传说。

尤其他们那既冷酷而张扬的黑金色制服与结构巧的白色霰弹枪便足以让望而

生畏。

闵雁小时候便已对安保部队充满了 幻想。那时她常常以为这些来去无踪的黑

影一定会住在像太空船那样的房间里。然而当她接受严酷的训练最终被选拔伍

后，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天真。

那时距离她少时代的 幻想已经过了十二年，但 记忆犹新。她在队长的带领

下第一次来到这里，便惊得目瞪呆。一号城总部处在全城最重要的北城区，然

而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里都完全不像是能匹配安保部队尊严的地方：建筑外部

陈旧、墙皮脱落，地砖上布满血丝一样的 裂痕。铁皮做成的楼梯被踩得噔噔响，

扶手上锈迹斑斑，散发出刺鼻的铁锈气味。

其实在此之前，早已有告诉闵雁，一号城的安保部队总部是何等模样。然

而闵雁一直将那些话视为打击自己理想的小之言，丝毫不放在心上。但当她正

式成为这里的一份子后，却不得不相信，那些传言全都是真的。

而各地安保部队的总部并不都是这样的。或者说，只有七十二区的一号城才

是如此独特。原本一号城在经历过一场战火后，北城区建筑大多被损毁，新的安

保部队总部便临时设置在城区一角的旧仓库中。然而因为各种原因，新总部的重

建修缮工作一直耽搁。到了陆柏就任时，这一历史问题又被再度提起。

不过陆长官在反复考察之后，声称「总部不必再另修，一切维持现状。」

有问他，如果发生动，北城区遭受攻击，凭着这种败的建筑，安保部

队怎么与敌周旋？而陆柏的回答是：「倘若安保部队都已经到了被围攻的地

步，那么就老老实实认命赴死吧。我们不需要拿一座堡垒来给自己强撑门面。」

虽然抱怨声不断，但最终此事还是不了了之，陆柏对于反对者的声音充耳不

闻。对此，闵雁并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因为当她正式开始了自己的服役生涯后，

便明白，陆柏说的是对的。

她穿过长廊，随手捏死了一只嗡嗡叫的蚊子，皮靴踏上尽的铁皮楼梯。当

她来到三楼的会议室时，其他几名c级部已经悉数到场。

这里的会议室自然也会给什么惊喜。除了一张老旧的方桌和十来张靠椅外，

没有什么别的东西。闵雁在末端的椅子上坐下，等待陆柏的到来。

她并没有等待太久。当陆柏走进房间时，在这燥热的室内忽然生出一阵寒气，

方桌旁的众纷纷起立致敬。

即是没有见过，任何也都能够一眼认出他就是陆柏。陆柏的体型远远比在

座任何一都要高大，超过190厘米的身高使他要稍稍低才能进门，浑身健

硕的肌将他的上衣撑得紧绷绷的。很难想象他已 经年过五旬。没有直视他的

面容，因为那既危险，又毫无必要。陆柏每时每刻似乎都保持着同样的表，喜

怒不形于色，表现在外的只有纯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