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年上)(1-22)(17/22)

她说什么好,总会以功课作为话题的开端,柳迟茵匆匆回去的时候,就看见这两个大眼瞪小眼,妹妹在程瞻眼皮子底下磕磕绊绊背着书。

听兰怕他, 却又想讨好他

,让他不要为难姐姐,因此每次见到程瞻,总是小心翼翼又笨拙。程瞻也不大和这个年纪的姑娘相处过,除了柳迟茵。

可是柳迟茵看着乖巧,却很大胆,六七岁大的时候,就敢跑到他跟前,提出想要和程鄢一起读书,柳家并不是那种会送儿们读书识字的家庭,她疯玩到七岁,才第一次摸到书,就在程鄢的书房里。

差不多的年龄,一个生在年末,一个生在次年初,那时候程鄢已经学完了千字文和训蒙文,字认得差不多了,写得也有模有样了,柳迟茵却连自己名字都不认。她爹要她开春后学工针线,她不愿意,跑到程瞻面前,问他自己能不能也和程鄢一起读书。

胆子这样大……现在也依旧如此,成婚后她适应地很快,阖府上下畏他如阎王,她却敢提着裙子到他跟前问胭脂好不好看。

程瞻含笑盯着自己年少鲜艳的妻子,如同在注视着一朵盛放的花。

她说完脂,得到了回复,更加骄傲,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叽叽喳喳在饭桌上和他说起了些柳府的家长里短。

听兰吃的那帖新药见效了,丫鬟说她如今饭都能多吃半碗了,二姐又怀了孩子,害喜害得很辛苦,昨她回柳府,二姐夫却不见影之类的,她说得津津有味,绘声绘色。

程瞻听得认真,还抽空给她添了半碗虾仁粥。

柳迟茵说了半,这才进主题,她觑着程瞻神色,旁敲侧击问道:“你昨夜回来得那么晚,只怕是没睡好,过会儿要不要再去歇一歇?”

原来是在这等他呢。

程瞻如她意摇了摇:“不了,我昨夜落了东西在家里,这才匆匆回来取。用过早膳就要再赶路,在马车上睡也是一样。”

竟与她无关?柳迟茵悬了一上午的心落了半截儿,嘴上还十分不满意:“那你还说是为了我生病才赶回来?”

“我是回来后才听说你傍晚吹了风受凉,怎么可能会在半路上未卜先知呢?”程瞻无奈,“我听说后,连东西都没来得及取,就去看你了。”

“不过,”他话锋一转,忽然偏过对上柳迟茵目光,“你昨天的反应看起来不太欢迎我回来,还吓了一跳。”

“是个都会被吓到吧,”柳迟茵嘟囔,“大半夜什么都看不见,忽然听到声音,不管是谁都会吓一跳。”

“倒也是。”程瞻道,“是我考虑不周了。只不过到底即将立秋,白还好,太阳落山后免不得更冷些,之后不要再去湖边乘凉了,吩咐厨房,午后的点心也不要再做冰

酥酪了,还有你的衣裳……”

他一旦说起这些,就会变得喋喋不休。

柳迟茵的紧张感全部烟消云散,不耐烦地打断他:“好了,我知道了,是该做秋装了,库房若没有我中意的料子就叫布庄的送来,首饰也是。”

程瞻点点:“若不喜欢她们送到府里,就带上二姑娘和听兰去街上逛逛,只是一旦出去,身边一定不要少带。”

柳迟茵回答:“知道了,知道了,你是要去几啊,嘱咐这么多。”

“七。”

至于是去什么,他就不再说了。柳迟茵正是讨厌他这一点,神神秘秘,什么也不肯告诉她。刚成婚时,她试探地问过,被程瞻滴水不漏地挡了回去,之后她识趣不再多问。

若非她信程瞻不是那种,只怕都要怀疑程瞻是不是在外地养了个姑娘了。

他不再往下说,柳迟茵也自觉换了个话题。

一顿早膳吃了半个时辰,外车马也整备好了,目送着程瞻远去,柳迟茵紧张了一个上午的心弦彻底松下。

(十七)质问

程鄢沐浴回房时,廊上没半个影。他一向不喜欢伺候,程瞻对他也可以说是放养,几乎不管,因此他的住所向来是整个程府中员最简单的地方。

伺候他,他就自己做,阖上房门又掐了两盏灯,他正要伸手撩开床帷,却不想纱帐后伸出一只素白的手,飞快地捂住他的嘴,一个天旋地转,他整个被摁在床上。

肩膀重重撞在床板上,发出闷响。

程鄢来不及说什么,一抬,却是柳迟茵冷冽的面孔。

她穿得很低调,看得出是偷偷过来的,此时整个坐在他腰腹处,一只手掐上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握着小刀,刀尖锋利闪烁着寒光,停留在他眉前一寸处。

柳迟茵眼中没有任何绪,全然不像是前不久才和他有肌肤之亲的样子。

她问:“这几你去哪里了?”

那天程鄢把她送回湖心亭后就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第二天一早,送走程瞻后,她才知道阖府上下都不知道程鄢曾回过府中,就连管家也以为他早早出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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