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人(2)(12/16)

如被丢弃的大型垃圾般放置在二芳。

淳悟先生用夹若香烟的手随意打开二楼最前方的门,令不敢想象的是,他居然没有锁上门就离开。我感到哑无言,而他就只是招手要我进去。一进到里,映眼帘的是一问几乎没有会遭窃物品的房间。在正前方的厨房放着一台脏污的小型冰箱,六帖和室内有一台像捡回来的真空管电视,上的天线像玩具般歪一边。类似茶桌的物体摆在角落,桌面有香烟盒、烟灰缸,以及皱地装着数个小圆面包的塑料袋。

仿佛警告这里是危险场所般,一奇妙的气味窜进了鼻腔。像是堆放着腐败的垃圾,灰尘味中带着丝丝酸味,味道十分怪异。虽然是我从未闻过的气味,但是等到鼻子习惯,那气味便也随之消散。

淳悟先生将小花像行李般扔在榻榻米上,接着在烟灰缸捻熄香烟,然后到厨房猛烈转开自来水并用杯子盛满,自己喝完一杯之后,再次装满水,粗鲁地放在茶桌上。

“小花,水。”

“……好。”

小花应了一声。淳悟先生背对窗户坐在窗沿上,小花慢条斯理地起爬起来喝水。小花也将水一饮尽,毫不在意水滴沿着下颚流淌至白皙的脖子,只是把枕在淳悟先生的膝上。

在那之后,一切宛如一幅画般顿时静止了。坐在窗沿的男,以及将枕在那个男膝上的沉睡。窗外的风雪发出凛冽的声音。北方,我再念了一遍从两中说出的词。北方,从北方过来的两,一对古怪的父

淳悟先生紧盯着小花枕在膝的脑袋,我无所适从地坐到房间对向角落。我从未看过如此寒酸的房间,甚王弥漫着酸苦味,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两个能够如此无动于衷。定睛一看,里面还有一间房间,从微微开启的拉门中望去

,有张床铺着花纹显得孩子气的床单,还有衣柜、玩偶等等,看来是小花的房间。

然而,话又说回来……

坐在公司接待处的腐野花虽然朴素,却是一位给认真印象的孩子。从她在公司时的模样,令完全想象不出她住在这么寂寥的房间度过每一天。这时我想起自己曾经认为,引发男好奇心的那个奇怪传闻还比较符合她身旁花俏孩的事。淳悟先生打开电灯,在这间令窒息的房间仔细端详,他确实比一开始的印象更为衰老。比起三十七岁的年龄,他的眼神或是举止更像年轻,但是皮肤粗,每一处都松弛黝黑。该怎么说呢,全身上下仿佛伤痕累累。

“请问……”

感觉气氛实在教窒息,我便试着开聊聊。而他的视线突然向我,让我不禁打了冷颤。

笑的时候还能令感觉亲切,一旦他收起笑容,眼神便会变得异常冰冷。他的眼神真的宛如寒冰,是我从未看过的样子,这让我又涌起恐惧。我为什么会跟着来到这种地方,就连自己也一雾水。我平时个机灵,明明只要随便编造几句就能逃开,今晚的我到底是怎么了?

“怎样?”

“呃,刚刚你在拘留所那里等她回来,请问每次都是那样吗?”

“是啊。”

“你不晓得她回来的时间吧,是凭直觉吗?”

“不是。”

淳悟先生叼起香烟点燃,然后抬仰望天花板。他那两只空的眼睛死命地追着烟雾。

“因为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回来,所以才过去等。”

“一直?”

“是啊。”

窗外的风雪更形猛烈,敲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彷佛是被无数名小孩激烈用手刮出般刺耳。我试着想象倚靠在拘留所的外墙,抽着香烟等待好几个小时的身影,却无法想象出那副景。淳悟见我沉默不语,眼下蓦地泛起皱纹,他是在笑。

“你想要吗?”

“咦?”

他用烟指向小花的脑袋。我害怕他香烟的火苗会不会烧到小花的发,背部因而一阵紧绷。(……想要)我如此心想,一莫名的感觉油然而生。

淳悟先生眯起眼睛,假意地笑着看我。虽然在笑,其实却又没有在笑,冰冷、仿佛又带着一强烈的怒气。他叼着香烟大大地吸了一,接着宛如叹息般缓慢而绵长地吐出灰色烟雾。

“拿去啊,随时都可以。”

“……”

毕竟,亲子也不可能永远在一起嘛。”

他的视线从我身上移开。

没有拿着香烟的手,轻轻地把玩着小花的发。动作虽然越来越粗鲁,但或许是因为知道拿捏轻重,那个熟练的动作并没有吵醒小花。因为原本就是亲戚,两侧脸的骨骼有些神似,默默依偎在一起的身影形成一幕令异常安心的景像。

淳悟先生盘的膝盖,曾几何时已被小花紧紧抓着。两缠的身体因贫穷而消瘦,互相散发出疲倦的晦暗气息。我回想起在学生时代,和恋菜穗子去参观画展时曾经看过这样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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