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4/5）

“站住。”尧舜安杏眸倏地一瞇，瞪着前面径走的背影。“我说。站住！”

顾而康脚步是停住了，但没有回身。

“你信不信，我可以在这里大喊非礼，到时你不但会身败名裂，连喜的范承欢也会鄙视你。”

奇怪了，她嘛非纠缠着他不可？

她不承认这个有什么特殊的，当然更没有和范承欢争风吃味。

只是他那不把她放在眼底的态度，真的把她惹火了。

夜色中，那宽阔的背影，终于缓缓地转过身来。

“你究竟是什么样的？”

他会为地做画，真是一件蠢事……

“一个可以帮你赢得范承欢的！”她巧笑兮，彷佛刚刚没威胁过他。

龙的长发飘呀飘，几丝飘拂过顾而康的鼻翼，他不安地拂开它们。

有三、四秒钟的时间，他被它们的芳香夺取了神智……

“追朋友，我自己行，不劳你帮忙。”顾而康想再转身，脚跟却动弹不得。

他知道如果没将话讲清楚，她是不会放过他的。问题是，若能讲清楚，他现在还需要站在这里被冷风吹吗？

“你想再吃我一个拳？”能以黑社会大姐大的姿态，将白净、掐得出水的脸蛋凑至他面前。“那和我一起长大，我对她了若指掌。如果你真是她，应该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在她的威胁下，顾而广飞快地别开脸。

他不是怕她，而是他不像她那么无别之分，两个近得都快接吻了，也没关系。他，是一个传统男，安分守己，不似世代的大胆。

“我上车就打了？”虽然他的名誉刚刚已被她坏，但再在这里耗下去，待会儿宴会结束，出来的宾客以为他们关系匪浅，对她或他都不好。

尧舜安满意地点点，嫣丽的脸漾开笑。“我来开车。”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笨？”两坐进尧舜安的红色跑车，顾而康转问。

有可以活得这么凶悍、理所当然，相较之下，他似乎很笨。

“笨得令鼻酸！坐好了。”叮咛着身旁的呆瓜，尧舜安握着方向盘，吸一气之后，车子便如一道红色火箭，疾驰在迂迥的山路上，速度之快，如同左弯右拐的云霄飞车。

“把……车子停下来……”顾而康脸自得像心脏病发。

从尧舜安驾车出发后，他的心便提得老高，手死命抓住车把不说，眼睛也睁得不能再大──前方的路况尚未看清，她又来个不要命的急转弯。

“你说什么？”这忸忸怩怩的家伙又要做什么？他难道不知道她把他从宴会的水火热中救出来？连句谢谢也没有……真是个淡簿的社会。

“我要吐了！”顾而康脸部开始抽搐。

车子行进中，她居然还转过来看他……天啊。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注生娘娘、十八王公……啊啊，车子快冲向山崖──就在顾而康想发出惊叫时，四个价值数十万的胎和地面擦出吱响，以千均一发之势停在崖边。前的车身有三分之一悬空，强劲的车尾风让几颗碎石滚滚翻落崖下。

随后，尧舜安轻巧地按开中控锁，顾而康虚软的身子便顺着自动打开的车门，狼狈地滑落在地。

尧舜安下车，长发飞扬，双臂倚在车顶。“唉呀，我突然忘记了，坐我车的，少有不吐的。”

今夜的风吹得很舒服。风吹得她发丝翻飞，姝丽的娇颜因月色显得皎艳芳清。

“在美国有说，失恋的第一天，会有三件倒霉事。现在想想，好象是真的。”她没看那窝在丛边吐得惨凄的失恋男，更无同心。

在她的世界

里，每个男都是强者。外公、爸爸、亲威、历任男友……就连再不济的表弟范承镇，至少也有远走他乡的勇气。

她越想越觉好笑，索也不虐待自己的大笑出声。“至少现在你可以安三分之一的心了。”

听见串串铃朗笑声，虽然顾而康吐得呕心扯肺，但也没晕过去。“你居然还笑得出来？你是不是呀？！”

“我当然是，很优秀的那种。”她大言不惭。

“我看完全相反。你在纽约想自杀的时候，我可没这样安慰你。”

她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那时他像个老，从上帝创世纪之初如何伟大，绕回蝼蚁尚且偷生的大道理，在她耳边谆谆善诱。她则从到尾不发一语，安静地坐在椅子上，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后来还是她先离开，他才安心离去。

“谁说我当时是要自杀的？”

“难道……”不是吗？把自己冻毙，和这个世界说yy。

“拜托，会有用那种方式轻生吗？那顶多只会让自已的体温降低，再丢脸至极地被行送去医院罢了。”

“那你嘛大冷天的把脸藏进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