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4/6)

,忽又压低嗓音,凑近我耳畔,呵气如兰:“老跟同一个行房,肯定你不开心,将来苗苗再找一个!”

说完,她玉臂环住我的脖颈,温软的娇躯贴上来:“往后……相公真会一直疼我吗?”

“当然,那于小波,到底是个什么况?”

苗苗没有办法了,只好三言两语跟我说了下这个痞子的事:那时她刚来青云门还没多久,第一次去静生镇市集,有一个痞子带着一群围堵她,嘴里还不不净地调笑。被她三招两式打趴下后,这痞子竟当街跪地拜师,一低时发簪子都歪掉了,几绺油津津的散发黏在颈后,把苗苗给恶心得不行,一脚踢得他满脸开花!

便是于小波。

有一段时间,苗苗来月事时肚子疼得厉害,自己抓得药吃了几幅不灵,又不方便去四师叔,县城的“御奉馆”是绝对不敢想的,却不知静生镇的“御奉馆”

能不能给贱民看病,结果还是被赶了出来,她生着闷气往回走,还没

走一里地呢,就有一个小混混跑过来喊她,说那“御奉馆”的医士改主意了,她高高兴兴地回去一看,医馆里一片狼藉。于小波正踩着坐堂医士的胸,恶狠狠地掰断对方一根手指:“狗眼看低的东西!”见她回来,立刻换上谄媚的笑脸:“小雨姑娘快请,这庸医说他方才眼瞎。”

还有一件让苗苗现在提起来牙根都痒痒的事。苗苗常去镇东灯烛铺买灯油——青云门的灯烛要自己买,有一天,她突然发现这家铺子的灯油价格大降,便老去那里买灯油,后来那掌柜的娘子战战兢兢拉住苗苗:“姑娘行行好,你能不能去县城买东西?”苗苗奇问为什么,掌柜娘子说:“于爷 关照 小店了——其实不止我这里,全镇商家他都关照了,谁敢赚您一文钱,便剁了喂狗……实际上呢,我们别说赚钱了,于爷说了,给您的价格还必须低于进货价一成!”

这可把苗苗气个倒仰:怪道她觉得无论是纸墨、针线、灯烛还是布料,甚至是芝麻烧饼这些零食瓜果,怎么突然都便宜一小半了!她直接把于小波像死狗一样从赌坊里拖出来,一顿狠揍!

苗苗在揍之前打听了:这于小波欺行霸市、良为娼、收保护费、催债、给元阳庙寻漂亮新……没什么坏事他不沾边的!而且是个好色大棍,静生镇水扬花的,半数都被他睡过。

苗苗有武德,对于这些没有功夫、手上也没有命的,倒没出重手,不过这于一波确实也在家里躺了小半个月才能下地。

前些子,镇上再见她来买东西,价格还是给得最便宜的,一问,大家都说,那于坏种现在学好了,姑娘这一番教训,让他痛改前非了!

苗苗还真以为是这样,去他家想表扬他一下,当苗苗推开于小波那间败小院的门扉时,眼前的景象令她怔在原地——这个市井泼皮正坐在席上,面前摊着一本《夫道》,旁边还摆着笔墨纸砚。见她进来,他慌忙用袖子遮住桌上物事,却露出了袖沾染的墨迹。

“你……在习字?”苗苗狐疑地挑眉,这种泼皮混子,谁家也不可能把儿嫁给他,学什么《夫道》!

于小波那张圆脸上顿时涨得通红,活像煮熟的虾子。他支支吾吾道:“就、就随便写写……”话音未落,一阵穿堂风掀开了桌上的纸张——那竟是一幅苗苗的画像,一问才知道,是他“请”镇上的一个画师画的一个春宫图。画中的子酷似苗苗,行房时蹙眉时的娇态也极传神。

下面有一沓子纸全是他自己的画作,当然非常不堪,物极为丑陋,皆是

子和一男子云雨,他下面裤子解开,阳具还挺着,丑态令作呕!

“这于小波,长什么样子?”

听着她的描述,我眼前逐渐浮现出这样一个泼皮形象出来:这约莫三十六七岁年纪,一身落魄相。细看之下,唯有那双眼睛还算周正,其余五官却拼凑出一副凶相——高挺的鼻梁上横着一道蜈蚣似的刀疤,右嘴角歪斜着被火钳烫出的旧伤痕,两腮横随着说话不住抖动,活脱脱是戏文里走出来的江洋大盗。

他那副身板倒是壮实,筋虬结的手臂上青筋起,偏生顶了个浑圆的肚腩,走起路来肚子先晃三晃,浑身的腱子跟着颤。最扎眼的是那发,挽了个松垮的懒髻,用一根磨得发亮的铜簪子勉强别住,发丝蓬如被捣过的鸦巢,后颈处还黏着几缕油津津的散发。

在新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一般男子起码要把发梳理得体面整洁一些。

我郑重点点:“那是不能要!”

苗苗撇了撇嘴,眼中闪过一丝嫌恶:“就他那副尊容,也配打我的主意?每次瞧见他那双色眯眯的眼睛,我就想揍他,上次……”

我敏锐地察觉到她呼吸一滞,葱白纤指无意识地绞紧:“怎么了?”

她忽然偏过去,睫毛在烛光里投下细碎的影:“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像被风吹散的柳絮,“突然想起……我们前世那个世界,天上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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