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奶】(1-15)(4/16)

一只手压在衣摆处,但仍有凉气飕飕地往里钻。

她冷得一颤,易辙以为她生气了,连忙把手抽出来,小心翼翼地喊她:“姐,我错了。”

易真最听不得他说这三个字,每听他说一次,就好像又看见了那个小心翼翼甚至没有尊严地讨好着易华先的孩子。

易辙是他十岁时易真求着易华先给改的名,秦绢给这个小儿子取的名叫易折。

顾名思义,这是个她不期待甚至厌恶的孩子,厌恶到恨不得他早死。

易辙生下来就爹不疼妈不,要不是易真一直拉着他,姐弟俩从小相依为命,易辙可能真的早就折了。

秦绢讨厌这个儿子,易辙也从不会靠近她的房间。那时候她已经很少能下地了,易华先经常出去鬼混不在家,她的吃喝拉撒都靠易真。

易真出去上学或是去饭馆做童工的时候,她即便弄在床上也不会让易辙近身,都等着易真夜回来再给她清理。

偶尔秦绢给点钱也只有易真的份,这时候易真都会分给易辙一半,剩下的自己再存起来。

后来秦绢死了,易真打工的钱微乎其微,易辙就只能靠着易华先,明明是他的亲生骨,却像路边的乞丐一样小心讨好他,希望能得一饭吃。

他最常说的话就是“对不起”“我错了”,毫无底线毫无尊严地承受着易华先的胡搅蛮缠。

从七岁到十四岁,那七年对姐弟俩来说是炼狱也不为过。

易辙十二岁那年,被醉酒的易华先一酒瓶砸了脑袋,血流了一地,易真抱着失血快昏迷的弟弟,哭得撕心裂肺,最后动静大的惊动了邻居,赶忙报了警,又将易辙送去了医院。

易真怀疑那时候的易华先已经疯了,他神志清醒时就给两个孩子做饭吃,发病了就在家里大吼大叫,脱了裤子随地大小便。

易真躲着他走,但也躲不过易华先的随时随地,这时候易辙就会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捂住她的眼睛,把她塞进房间里。

等外面没动静了再出来时,易辙已经把狼藉都打扫净了。

姐姐在发呆,易辙有些惴惴不安,把放在椅子上,自己蹲在了旁边。

易真低,就看见他红着眼眶。

“姐,我知道错了,你别不理我。”

易真根本见不得他哭,闻言自己的眼泪先吧嗒一下落了下来,她抱住易辙,像小时候抱住那个饿到哭哑嗓子的婴儿。

无措却又不敢放手。

该怎么办呢?

她想。

要怎么才能治好弟弟出幻觉的病?

她高中没念完就出来打工了,活着的二十二年里大部分时间都在发愁怎么挣钱,怎么养活自己和弟弟。

面对这种意料之外的疾病,她根本没有一点绪。

易辙有力的手臂圈住她,少年朝气蓬勃的身体暖洋洋的,易真身上那丝凉意很快就消失了。

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放开弟弟的手的。

如果真的治不好,她可以养易辙一辈子。

易辙闻着姐姐身上暖暖的体香,听见她小声说:“没有不理你,就是有点冷。你还难受吗,要不要再给你弄一会儿?”

最后易辙只是隔着衣服摸了摸高耸的球,易真还在担心地观察他的脸色,易辙大方让她看,说:“能撑到晚上的,姐回来了再给我吃子吧。”

易真红着脸继续吃饭了。

姐姐出门上班后,易辙在钱盒里拿了三张二十块出门。

距离小区不远的地方有间药店,易辙径直走到柜台打招呼,“您好,有没有防止留疤的药膏?”

一个三四十岁的正背对着收银台在点货,也不抬道:“哪里的伤?”

易辙沉默了,直到那久等不到答案回来看的时候才生涩开:“胸。”

“嗤”一声笑了,以为他是自己胸前伤到了不好意思说,她在少年俊逸的面容上多看了两眼,拿了管药膏给他,“一天两次,涂完疤还没消的话就再来买一管,二十八块钱。”

易辙仔细看了看功效说明,付了钱。

回家的时候已经八点半,他拿了两张试卷出来写,一小时后,给自己定的阶段任务完成了,就到了奖励时间。

他轻车熟路打开衣柜,拿出了易真的一件胸衣。

易真对弟弟很大方,自己却节省到了极致,胸罩穿得久了,边缘已经有些起毛,但洗得很净,白色的柔软布料让易辙想到了早上才摸过的香滑软

喉结滚了滚,嘴里仿佛还有把姐姐含住吮吸的触感,他叹一气,把脸埋进了胸衣里。

第4章

中午换班吃饭有短暂的半小时休息时间,易真快速吃完,坐在休息室最角落用手机搜索幻觉、记忆出现偏差等等症状的起因和解决方法。

网页上各种各样的回答五花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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